原來衛以三天前晚上帶了一隊人執行任務,碰到了一群亡命之徒。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誰知道那些歹徒的領頭人突然拿出了一把槍朝著其中一個隊員開了槍。
衛以當時已經來不及反應,猛的一跳撲倒了那個隊員,那個隊員就是身邊這位人。
他說的時候感覺很愧疚。
那槍沒有打中要害,但是因為這批人他們已經追捕了很久,衛以要求繼續執行計劃。
衛以趁機迅速奪走了那人的槍,誰知道那個人不知道從哪里又拿出了一把刀,來不及躲開,衛以硬生生扛了幾下。
說著,陳敬景臉色都白了,鄒怡也捂住嘴,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人已經捉拿歸案,衛以也被急忙送往醫院。
手術結束后,大家不免松了一口氣。但是昨天晚上他突然發起高燒,再次進了手術室。再出來,醫生將他安排進了重癥監護室。
說一天之內沒醒,他們就無能為力了……
秦禾透過玻璃看向里面,他安靜地躺著,呼吸機旁心電圖曲線一上一下。
這個人,竟然在和死神做斗爭啊。
秦禾看向鄒怡:“我不是醫生。”
她幫不了她。
鄒怡有些著急,一句話堵著想說卻一直說不出來。
一旁的陳敬景又開口:“你是秦老師吧?”
秦禾點頭。
“鄒老師之所以會讓你過來,是因為醫生說,衛隊長一直在喊一個名字。”陳敬景看著她,“秦老師。”
秦禾愣住,抿了抿唇。
鄒怡現在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秦禾……你幫幫我……好不好?”
秦禾不忍的別過頭,她好像沒有辦法。
“需要我做什么?”她問。
再后來,醫生帶她穿上了無菌衣服,帽子和鞋子,給了她一只口罩,帶她進了重癥監護室。
這里是人人避而遠之的地方,來了這里的人,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向死而生”,要么“入土為安”。
“只有半個小時。”護士說完離開了里面。
重癥監護室里只剩下她和他,外面鄒怡緊緊看著里面,陳敬景也看著。
衛以眉頭緊蹙,嘴唇蒼白毫無血色。
這是她看見過的他最脆弱的時候,脆弱的仿佛要被旁邊輕微的儀器聲帶走。
他手上還夾著指脈氧,平平的放在身側。
秦禾坐了下來,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秦……老師……”很輕很輕的聲音。
秦禾笑了,他還真在叫她呢。
外面鄒怡看著她一動不動,有些著急,拍了拍玻璃想要她說些什么。
陳敬景看著她這樣,找借口把她拉走了。
現在,這里就只剩下他們了。
秦禾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上。
她感受到了他的溫度,有些微涼,不似以前那么熱。
秦禾細細摩擦著他手上的粗繭,那是他常年握槍留下的痕跡。曾經在她身上不住的游走,帶來陣陣顫栗,此時就這樣,乖乖的在她手心一動不動。
他還在輕喊著她。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喊她,但她能感覺到,他感覺到了她。
好像迫切想要睜開眼,又被什么東西困住了。
秦禾彎了腰,俯下身體,摸了摸他的緊蹙的眉頭,想要將它撫平。
“衛先生,你是在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