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那個眼神，好像一個脆弱的孩子。

　　“衛先生，你沒事吧？”秦禾輕聲問。

　　衛以突然拉起她將她抱進了懷里，秦禾睜大了眼睛，心跳有些急促，因為嚇的。

　　“秦禾……”他將頭埋在她頸窩。

　　有些溫熱的東西在她脖子上，被空氣吹得微涼。

　　秦禾心有些發顫，手慢慢繞到他后背，小心地拍拍他。

　　好久，他也沒放開她，她就一直這樣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

　　沉沉的呼吸從耳邊傳來，秦禾在想他是不是睡著了，動了動頭，試探地喊了一聲。

　　“衛先生？”

　　他沒回應。

　　“衛以？”

　　他動了一下：“嗯。”

　　秦禾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她想說她很累。

　　于是停下了手，又過了好一會，他終于放開了她。

　　“秦老師，面很好吃。”他說。

　　“所以衛警官是感覺好吃到忍不住哭了嗎？”

　　她起身活動了一下維持一個動作太久帶來的酸麻感。

　　衛以見她這么不留情面，別過頭紅了紅耳根，試圖掩飾什么。

　　秦禾被他惹笑了，這人。

　　但是之后，空氣里彌漫著很微妙的東西。

　　秦禾被他扣住了腰，她就那樣看著他也不說話。

　　良久，他先開了口。

　　“秦老師，不要和別人在一起。”衛以眸子閃動，有什么東西跳躍。

　　秦禾沒明白他的意思，剛想問，他又說：“我知道你今天去相親了。”

　　這下她明白了，但是又想問他怎么知道，他又接著說：“孫毅然告訴我的。”

　　孫毅然是小仰的丈夫，他們是同事，她徹底明白了。

　　“衛先生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她問，“是有婦之夫……有未婚妻之人……還是有女友之人？”

　　衛以不滿，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掐了一下。

　　秦禾陡然站直了身體。

　　“衛先生！”她也很不滿。

　　“秦禾，你認真聽。”衛以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無法認真聽。

　　“我沒有女朋友，沒有未婚妻，更沒有結婚。”衛以說，“我只有過你這個拍拍屁股走人的女人而已。”

　　秦禾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現在的心情，或許在他第一次和她說他沒有的時候她就有點想相信了。

　　也或者是他每次拉起她的手的時候，她開始覺得他是一個人的。

　　也或者是那次他抱著她從巷子走到醫院，又從醫院帶她回家。

　　又或者是上次重癥監護室，他喊著她的時候……

　　總之，她好像只是想得到他再認真地說出這些話，才能確信自己沒有做錯。

　　她不是會把那些事長時間放在心上的人，但是她的良心每次在看到、想到鄒怡時總會揣揣不安。

　　她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她不敢邁出去。

　　但現在，她亦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以前，她不會這樣的。

　　一瞬間慌亂，秦禾想要逃離這里，衛以緊緊扣住她。

　　“秦老師，我想追求你。”

　　秦禾掙扎了起來，她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

　　此地不宜久留……

　　“衛先生，你能不能你明天清醒了之后再和我說，都說晚上容易沖動，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

　　她更需要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