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生在一個平常的中午坐在石臺之上吃完了午餐,他坐到了岸邊,將雙腳沒入水中,以此來止住昨日腳底的創(chuàng)傷中不斷流出的血液,他也就只肯在這時稍作休整了。
水流中的強壓閉上了傷口,不一會么便長好了,這大概是因為洛河生那身體中的血液被擠壓,每一毫升中存有的血小板比常人更多罷了。
他看著水面上映出的自己,臉頰不禁紅了起來,但他的眼神又變得疑惑起來,那倒影中的天幕上竟然有一個黑色突起?來時可并沒見著那水簾上掛著這么一個東西啊?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他抬頭一望還真有這么一個東西,那東西應該是棍狀,估摸著有兩米長,有很長一段扎在巖壁之中,露出瀑布表面的那一端作柱狀,大小剛好握得往。
但那東西固然是引人駐足,卻不足以說服洛河生浪費哪怕一分鐘的訓練時間,他對于那東西的興致是絲毫沒有減弱,因為那是四年來唯一的新事物,如同打破常規(guī)的一柄巨錘,給原本枯燥無味的訓練帶來一抹新的色彩,他決定等天幕停流就去一探究竟,隨后一頭扎入水中,又開始了那機械式的訓練。
天空換上了夜的裙擺,廣寒官的冷暉與清晨的曉光拂照大地,洛河生一見天幕斷流,那雙纖細的腿只那么一蹬騰空而起七米有余,又踏著那光滑的巖壁在空中起舞弄清影,在月光的印花下恍若月神。
不一會就接近了那東西,洛河生仔細那么一瞧,是刀柄錯不了!
這一下可是讓洛河生激動的不得了,沒顧著時間與處境,那雙潔白的小手上去就死死地握住刀柄,用雙腳撐著巖壁試圖將那刀撥出來,可縱使洛河生已有十萬斤之力仍是撥不出來,他對這刀是越發(fā)的感興趣了,天幕迅速降下。
洛河生搭在巖壁上的雙腿被沖了下去,現(xiàn)在他只能依靠手臂抓著那刀柄,懸于百米高空之中了,他也試著將腿抬起來,可這無處借力實在太過困難了,而且洛河生也隱隱察覺到自己,的力氣被那刀吸走了!
不對,準確的來說是作用在刀身上的力都沒有了作用,而不是體內(nèi)的力氣被奪走,也就是說主動施加在它身上的力都會被它吸收。
“那就好辦了!”
“既然你喜歡吸,我讓你吸個夠。”
說完,洛河生像在做引體向上一般不斷猛拽刀柄,洛河生每拽一次給它施的力都是自身體重加上天幕的八千斤拉力。
當凌晨破曉的一刻結束,洛河生己經(jīng)拽了那刀柄上萬,次此時的他雙手紅腫,手臂不住地發(fā)抖,低著頭,那滿頭銀發(fā)垂下,仿佛是在那上頭吊死的鬼一般。
“咔咔!兩聲響起。
隨后是刀刃從刀鞘中脫出時的那種銳利的聲響,清冷的紫陽分明地落在那漆黑的刀刃之上。
洛河生睜大了雙眼,連瞳孔也放大了不少,那是一把造型奇特,極具美感的黑色長刀,他的心仿佛能與這黑刀相通,但這一時刻馬上被攔腰截斷,那刀身的重量與天幕的強壓雙雙疊加。一瞬間迸發(fā)出的重量遠遠超出了八千斤,以當時的手拈量出了十萬斤往上。
那刀帶著洛河生重重地摔了下來,等洛河生再醒來,只見那黑刀筆直地插在天幕下的十萬米石道上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是萬般無奈,畢竟這刀必然不輕,絕不是他現(xiàn)在能夠擁有的,經(jīng)過這一次,他越發(fā)的想變強了,不僅是為了他所背負的一切,也為了他自己內(nèi)心的那股欲望。
自那以后,洛河生每每路過那黑刀所插之處,便不由得嘗試撥起它,總要撥到精疲力竭才肯離開。
又過了幾天,是不知第幾個倆月了,血櫻如期而至,遠遠望見了那天幕中的黑桿子,大驚,急忙問到“這才五年不到,你怎的將山鬼弄了下來!”
洛河生不解地回答;“山鬼?指那長刀嗎?我見著好奇便是弄了下來,怎么了嗎?”
血櫻頓時失語:“你……你是什么妖怪啊!這你都拽得下來!”
洛河生無奈的說:“確實挺難拽的,我掛在上邊一個晚上才拽下來的。”
血櫻不敢相信,因為幕府前任主人之中還無一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即使是創(chuàng)始人定下的最高目標也不過如此,她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絕不止是一段傳奇,而是將要多次拯救世界于水火的,永遠被人們歌頌的傳奇!
血櫻緊咬紅唇,她雖是一個程序,但畢竟繼承了血櫻的全數(shù)意識,面對如此得天獨厚之人,她,不甘啊!
洛河生以后可以插手世界甚至,銀河間的大小事,而自己能為世界做的卻只有自殺,仿佛從來沒在這塵世存在過一般。
血櫻強忍內(nèi)心的情感。
“你且跟來,我?guī)闳€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