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我還以為鄭老師想我了呢?”謝意看著院子里的種著的茉莉花,仰著頭看著旁邊高大的男人。
“想你?你覺得可能嗎?”鄭隸瞇著眼睛打量著她,背后是一片茉莉花,神采奕奕,人比花嬌。
“怎么不可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鄭老師,我們?nèi)鞗]見了,隔了九十九個秋呢。”謝意邊說邊撅著小嘴。
鄭隸懶得搭理她,小嘴叭叭的。進來后在玄關處換鞋。
謝意看到父母和哥哥,也沒空理鄭隸了,眼睛一直盯著大哥看。
鄭隸見她如此的安靜,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睛全盯著趙
呵,女人。
留下吃了個飯,謝意坐在了前世自己的位置上。
“小意呀,有男朋友嗎?”趙母看著謝意,越看越喜歡。
“還沒。”謝意看了旁邊的鄭隸一眼,見他低頭喝紅酒。
“還在追。”謝意也端起酒杯,晃了晃,燈光照耀下,紅酒有些迷人。
“就是有些太難追了。”謝意撇撇嘴,抿了一口紅酒。
謝意想吃遠處的紅燒糖醋魚,吳阿姨的拿手菜,謝意百吃不膩,這么久也特別想念吳阿姨。
從她小的時候,吳阿姨就在了,每天接送她上學,照顧她。
從廚房端菜出來的吳阿姨剛好看見謝意伸手去夾遠處的無人動筷的紅燒魚,趙母也看到了。
兩個人心里都是一驚。
謝意夾了遠處的一道菜,不太方便,大哥就幫忙夾了一塊放在謝意的碗里。
“謝謝大哥。”謝意看見碗里的菜,想起前世大哥在家的時候,每次吃飯都會給她夾菜,她喜歡什么大哥都會寵著她。
不過大哥比較公正,她和鄭隸發(fā)生爭執(zhí)了,大哥永遠幫理不幫親。
二哥就比較偏心她了,她錯沒錯,二哥都無理由的偏袒她。
謝意脫口的一句話,在座的都一愣,望著謝意。
“看著就像大哥哥一樣,不知道可不可以這樣叫?”謝意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么不可以,這里就是家,不必拘束。”趙母笑容滿面。
“母親說的對,上次多虧你。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大哥對著謝意。
“舉手之勞而已,還要謝謝——二哥,給的資源。”
鄭隸眉眼一動,原來是趙家二哥給的資源,怪不得。
吃完飯,趙母拉著謝意的手,問了一些家庭狀況,謝意就根據(jù)自己知道的說了。
趙母得知覺得這姑娘身世真可憐,就認謝意為養(yǎng)女,鄭隸也有些動容,有聽過一些,但是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的家世。
“就像剛才說的,以后這里就是自己家。”趙母拉著謝意的手。
“誒,好的,媽。”謝意終于可以說出自己藏在心底的話,眼里有些微微發(fā)紅,開心極了。
吃完飯謝意跟著鄭隸一起出去。
“爸媽,我們先回去了。”謝意換鞋。
鄭隸聽著這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不知道哪里。
“伯父伯母,再見,年后再來拜訪您。”
出了別墅,陸堯開車回去了。
只剩謝意和鄭隸兩個人,謝意穿著羽絨服,還沒來得及拉上。
冬天的夜里,冷的如刀子一樣。
“把衣服拉上。”鄭隸看著她敞著的羽絨服,里面白色寬松的針織毛衣,下面是一條米色的絨裙,一雙粉色的雪地靴。
謝意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笑了笑。
“你是見誰都是哥哥嗎?”鄭隸想起她那次喊他哥哥。
謝意當然知道他說的什么,歪頭,“鄭老師吃醋了?”
怎么聞到一股醋味。
鄭隸板著臉,雙手插在兜里。
“哥哥獨一份。”
“鄭老師,我們也見了父母了。”謝意仰著頭看著他。
“什么時候見伯父伯母?”謝意故意打趣他。
“什么見父母了?”鄭隸問她。
“我爸媽呀!”從小父母就對鄭隸很滿意,畢竟看著長大的,就像兒子一樣。
軍區(qū)大院里和她一樣大的,鄭隸還有
初中他們又在一個班,大家都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只有當事的兩人不承認。
別的青梅竹馬都是互相喜歡,只有他們倆互相厭棄。
其實謝意也知道,要不是他倆天生不合,估計父母都想讓他倆在一起。
“見了父母又怎樣?”鄭隸反問她。
“見了最親的人,就是最親的人了。”
鄭隸懶得理她,說不過她。
謝意跟在他身后,進了鄭隸的家。
這是第二次來鄭隸這里了,換鞋換的都輕車熟路。
自己還真不把自己當客人,接起一杯水就喝。
“不回家過年嗎?”鄭隸剛才得知她說自己家在江城。
“你要跟我一起回家過年?”
“開個玩笑嘛,明天回去。”今天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
“那首歌發(fā)給我聽一下。”
謝意把demo發(fā)給了鄭隸,歌曲很好聽。
歌詞寫的也很好,國風煙雨朦朧。
《雪螢》
世間盈盈白雪,遙望遠處。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掩面輕笑。
山水間如水墨畫。
鄭隸穿著白色的衣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謝意看著這張臉,想起前一段時間看的他的那部仙俠劇。
天生就適合演古裝,清冷矜持。謝意想起了之前看的那部小說,要是拍成電視劇,鄭隸也太適合男主了。
鄭隸讓謝意唱一遍。
“真的要我唱?”謝意看著他。
“不然我唱?”鄭隸反問。
“可以嗎?”要是真的是鄭隸唱片頭曲,估計這部劇要火到外國。
鄭大影帝,出道那么多年零緋聞,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發(fā)的專輯一行發(fā)布全部搶空。
“可以,我的定價也不是很高。”鄭隸坐在沙發(fā)上。
他的不高,鬼才信呢。
“友情贊助?”謝意靠近鄭隸。
“友情?”鄭隸抬頭看了她一眼。
“那愛情贊助?”謝意咬著嘴唇,盯著他。
“不好意思,我們不熟。”
謝意還是乖乖的試著唱了一句,勉強在調(diào)上,結(jié)果第二句就差點沒把鄭隸送走。
“怎么樣?”謝意唱完問問。
“挺好,悟空翻了個跟頭。”
謝意疑惑的看著他。
“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這是換了首歌吧。”鄭隸冷冷的嘲諷。
“有那么差勁嗎?我覺得我唱的挺在調(diào)子上的呀。”
“你和一個人挺像。”
謝意頓了一下,“誰?”
“一個唱生日歌都跑調(diào)的人。”
謝意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一次鄭隸過生日,謝意沒有準備生日禮物,說那我就跟你唱首歌吧。
想著別人都送生日禮物,肯定沒有人想著要唱生日歌。
結(jié)果就聽見鄭隸淡淡的說,“你也就唱國歌不跑調(diào)。”
謝意:“……”
初中的時候,每周一早上都會無一例外的升國旗。
站在操場上,女生三排,男生三排,謝意剛好站在女生的最里面,右邊站著的就是男生。
不巧,旁邊就是鄭隸。
唱國歌的時候,鄭隸聽到過。
“那你以后生日,我給你唱國歌,剛好你與祖國同一天生日。”
“你以后就只給我過生日?”鄭隸覺得謝意一向如此,得過且過,不思進取。
“不啊。”謝意笑了笑,“還有祖國母親。”
生在陽光之下,長于春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