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周就過去了,許沐梨的生活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對于禾嘉清這個人,也沒什么交流,許沐梨沒有多在意。
這天早上的一個課間,許沐梨和蘇梓檸正聊得開心。突然間,她眼前的書就歪了一大截。
許沐梨抬起頭就看見禾嘉清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又順帶問了一句,“在聊什么呢,那么開心?”
聽到他對自己說話,許沐梨還愣了一下,心里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是還是很有禮貌并且帶著笑容的回了他
“沒什么,就聊聊日常。”
說罷,禾嘉清倒沒繼續說什么就轉過去了,只有許沐梨覺得空氣中有一絲的尷尬,心里暗暗嘀咕著,他們好像也沒有很熟。
其實這也是許沐梨和禾嘉清不太熟悉的表現。
許沐梨給別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文靜,看起來乖乖的,但如果和她熟悉起來了之后,就會發現她是個沙雕,和文靜根本不搭邊。
(吳欣妍:對的,千萬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
蘇梓檸:+1
禾秋瑩:+1
……)
連續幾天,許沐梨發現禾嘉清并不“簡單”,他的的手似乎閑不下來,要么推歪她的書,要么去拿她的書,或者拿她的筆,而且每次臉上帶著的都是玩味的笑容。
面對他的“調戲”,許沐梨總覺得怪怪的,但也只能笑著把東西弄好,其實內心非常想打他。
這天的課間,禾嘉清再一次推歪了她的書,推完后還得逞的看著她,臉上掛著兩個字——欠揍。
許沐梨實在忍不了了,笑著拿起一本書就拍了兩下禾嘉清的后背,沒敢多用力,怕真的打痛他。
這點力氣對于禾嘉清來說就像撓癢癢,但禾嘉清還是捂住后背,一臉壞笑地說道:“哇,你想謀殺啊,還那么兇。”
“略略略略略,我還非常想呢。”
許沐梨說完也不管他什么反應,就和蘇梓檸說話去了。
禾嘉清勾了勾唇,心里暗暗覺得,她好像還挺有趣的。
下一個課間。
剛下課不久,禾嘉清就轉過身來,趁許沐梨不注意的時候拿走了她的筆記本,一臉壞笑:“喂,你的本子在我這里?!?p> 許沐梨聽到聲音,抬頭就看見禾嘉清正得意地拿著筆記本在那里搖晃,立馬有點生氣的說道:“拿我筆記本干嘛,快點給回我?!?p> “我想拿就拿咯,你又阻止不了我?!?p> “是嘛?”
許沐梨也不和他廢話,一手就搶過了他手里的筆記本,笑著說道:“確實阻止不了,但可以搶回來?!?p> 禾嘉清笑了笑:“那確實,”接著他又說道,“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啊”,許沐梨沒有拒絕他,但是接下來的問題讓她有點錯愕。
“為什么每次我弄你的東西你都是笑著的?”
這可把許沐梨難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笑,這讓她怎么答。
印象中的自己好像生氣的時候在笑,尷尬的時候也笑,開心的時候更不用說了。
許沐梨想了一會,感覺臉頰微微發燙,不過并沒有在意,回答他:“我也不知道。但是笑著不好嗎,難不成要我哭著?”
“哈哈哈,我也沒見過你哭呢?!?p> 說完禾嘉清稍微低頭,漆黑眸底暗了暗,有一抹復雜的情緒在腦海里稍縱即逝,快到他也捉不住。
許沐梨自然是沒有看到他的小動作,給他翻了個白眼。
中午放學。
吃完飯的許沐梨回到宿舍,坐在蘇梓檸的床邊,說道:“同桌,我想不明白,為什么禾嘉清會問我那個問題?”
蘇梓檸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以前也挺喜歡這樣的,可能就是他太閑想逗你?!?p> 許沐梨也下意識的認為這是禾嘉清平常的習慣,畢竟好朋友蘇梓檸初二是和禾嘉清一班的。
俗話說:朋友話,必可信。
男生宿舍。
禾嘉清正站在走廊吹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死黨溫憾走過來,在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道:“伙計,在想什么呢?”
溫憾是禾嘉清初二時認識的,性格比較活潑,基本上有溫憾的地方都可以看見禾嘉清。
聽到溫憾的聲音,禾嘉清收回思緒,勾了勾唇,說道:“也沒想什么,就是覺得我后面那個女生挺有趣的。”
溫憾一臉不相信地看著禾嘉清,疑惑道:“啊韌,我沒聽錯吧,你在說別的女生有趣,萬年鐵樹開花了?”
啊韌是禾嘉清的綽號,和他玩得比較好的都是這樣叫他。
相比溫憾的大驚小怪,禾嘉清一臉平靜,緩緩而道:“很奇怪嘛,我覺得還行?!?p> 其實也不怪溫憾那么大驚小怪,在他們兄弟眼里,禾嘉清對別人都是比較冷漠的,只有對兄弟間才會顯得比較多話。
此刻溫憾想到一個事情,收回了他的嬉皮笑臉,冷靜的說道:“啊韌,那以前那個王梓……”
溫憾沒說完就被禾嘉清打斷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暑假的時候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我自己也該放下了?!?p> 見此,溫憾也不多說,既然他已經放下了,作為兄弟也應該尊重他的決定。
隨后溫憾又恢復了嬉皮笑臉,拍了兩下禾嘉清的肩膀,調侃道:“韌哥,是走心了嗎?”
說完,溫憾挑了挑眉毛,一臉壞笑的回了宿舍,留下禾嘉清在風中凌亂。
“走心”這個詞倒使禾嘉清咯噔了一下,但是他沒有深想,也回了宿舍。
他相信,對于許沐梨只是想逗她,只是簡單的同學情誼。
殊不知,“走心”的種子此刻已經落在了他的心中,正在生根發芽慢慢成長,在此后的生活中像藤蔓一樣緊緊裹住他的心臟,讓他明白這并不是一場簡簡單單的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