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
“嗯,大概懷孕半個月左右,妊娠還不太明顯,有懷孕征兆,記得月底再來查一下。”醫生緊接著又說到。
大概半月左右?那時間正好,難道是上次?
墨子煥胸口一緊,一種說不上的情緒涌上心頭。
他要當爸爸了?
瞬間墨子煥周身冷冽的氣息軟了下來,一種從來沒有的情緒,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高興。
或許這件事小言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她會怎么辦?
會傷害他們的孩子嗎?
墨子煥緊蹙著眉頭,眉宇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
他不知道該怎么了...
翌日
傅年言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周身雪白的房間,想必是在醫院。
她微微偏頭看向一邊,墨子煥正守在她的一旁。
他的頭靠在床沿上,好像還在熟睡。
那俊美的臉上此刻就像落入凡塵的精靈一般,絕美至極,跟昨天夜里那個如同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完全不同。
白皙的皮膚,棱角分明的輪廓,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只是那如劍般的眉毛緊緊相擁著,好似有著抹不開的憂傷。
傅年言有一絲愣神,要不是她們之間發生過那么多事情,或許她真的會被這張臉迷了去。
她伸手撫了撫他的眉毛,想把他的眉毛撫平。
墨子煥微微動了動眼,緩緩睜開。
看見傅年言正在摸他的眉毛,他有一絲疑問的看向她。
傅年言看見墨子煥睜開眼的那一刻,竟有些害怕的縮回了手,然后迅速將頭瞥向一邊。
墨子煥皺眉,怕他?
他沉默著起身,用他那一雙大掌禁錮著傅年言的頭,俯身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傅年言有些反抗的掙扎了一下,然后用手狠狠的推開墨子煥。
墨子煥一愣,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許久,傅年言淡淡的說道。
墨子煥心頭一緊,手心緊緊揣著。
“走啊!”傅年言低吼一聲。
“言兒,我...”
他想說,他不想離開,想照顧她??墑撬龍桃庖?,他該怎么辦?
“墨子煥,我讓你滾!”
傅年言動怒的吼了一聲。
其實光看他那張臉沒什么,只要接觸到他的眼神那一刻時。她便想起了昨天那血腥的場景,他冰冷的神情,那嗜血的眼眸,想著胃里就翻涌著厲害,那一地的鮮血...
是不是哪一天他也會這般對她?
毫無感情的抹殺?
她真的受夠了墨子煥,他這個人到底隱藏得多深?如果不是昨天,她真的不知道這個人,竟然冷血至極。
那些人雖死有余辜,但真正看見那場景,難免還是會留下后遺癥。
真不是她矯情,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接觸到這么黑暗的一面,最血腥的場景也不過是夏若胭死亡的哪一天,哪一天還是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的。
當真真切切一個人當面摸了另外一些人的脖子,難免會令人心生畏懼。
墨子煥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埋著頭像做錯事兒的小孩一般,沉默著。
傅年言垂著眼眸,有一絲無奈的說道:“墨子煥我很感謝你昨天救我,但是我現在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多久?”他問。
“三天,給我三天時間靜一靜,這段時間我不想看見你?!?p> 此時傅年言只想冷靜一下,她不想再去想別的事情。
“好?!?p> 墨子煥應下便走向了門外,就坐在門外的坐椅上面一直守著。
他再也不希望傅年言出什么事情,以后他要時時刻刻守在她的身邊,哪怕她討厭他,他也要守護她。
傅年言在病房里想了很久很久。
她以后該如何面對墨子煥?
她本身就怕他,畏懼他,現在更多的好像是恐懼,恐懼他...
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所以然,所以直接打電話叫了江夜和向君瑤過來陪陪她,順帶問問江夜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當江夜和向君瑤趕到醫院時,看見墨子煥正守在門口,雖有疑問,但他們也不想過問。
畢竟他倆自從墨子煥當庭指認傅年言進監獄,就對墨子煥極度的討厭。
“小言!發生了什么?你怎么受傷了?”
向君瑤開門進去就看見傅年言頭上裹著紗布,病懨懨的躺在病床上。
傅年言苦澀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不小心被人打了?!?p> “誰敢打你!我找她算賬去!”
向君瑤揮著自己的小拳頭,氣勢洶洶的說道。
“就你這小身板?我怕你還沒找人算賬,別人就先把你打趴了,還得我倆一起去。”
江夜在一旁扶著眼鏡框,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那我倆一起去!”
向君瑤揮著拳頭,得意洋洋的說道。
傅年言噗呲一笑,淡淡的說道:“行,你倆一起去幫我報仇?!?p> “小言,到底怎么回事?”江夜也問道。
傅年言只好將昨天的事情如實道來,想必陳蕊是活不過今天了,雖不知道墨子煥為什么要她性命,但既然墨子煥說了,絕對就會做到。
“這該死的陳蕊!白眼狼!當年我就說她不是什么好東西!”陳蕊在一旁憤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