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蘇暢的提議還是被上級否決了,理由是青圭縣事件持續很長時間,但并沒有發生近一步的擴散,出于謹慎考慮,上面還是不提倡用王炸。
這可愁壞了蘇暢小同志,看不到大呲花,還要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消除詭異事件。
如此大型的詭異,要讓人家怎么找源頭呦?
事件處理就此陷入僵局,那些看不見的鬼倒是好說,可人員無法踏入青圭縣境內,面對這一致命的因素,最后只有將目光轉向那道自行車痕跡。
希望詭秘的源頭就是那個“人”吧。
于是,接連幾天,無人機都在青圭縣上空呼嘯,衛星影像也一個個村鎮搜索人影。
一直毫無所獲,也讓特勤部兩位少年少女異常煩躁。
這一日,無人機來到木林村上空,與其他村子一樣,這里雜草眾生,唯一的不同,有一間磚瓦房看起來干干凈凈,院子里還養著雞鴨鵝,有裊裊炊煙從煙囪里升起。
這一發現,立即通知到指揮中心,緊接著,衛星影像鎖定了這里。
“不敢置信,整個青圭縣,連一只活著的飛鳥都看不見,除了蟲子,所有哺乳動物和鳥類都受到影響,這所院子里竟然還有家禽?”老首長盯著衛星影像里,院子里覓食的家禽徐徐說道。
“那么,基本可以肯定,詭異的源頭就是這里了?!边@么多天,蘇暢第一次將手里的傘從自己懷里放下:“準備好導彈吧,把那里炸上天,然后用我們這幾天準備好的獵魂子彈,顯形符水,地毯式清理,也好早點結束回家睡大覺?!?p> “可不,可不,這里都快悶死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像木頭似的,板著個臉,都要無聊死了?!秉S非洪在一旁拿著化妝鏡撲粉,又從桌子上的化妝包里取出眼影,自顧自的化起妝來。
老首長眼角抽了抽,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幫特勤部的人,簡直就是社會上的問題人員,哪有一點專業人員的樣子?
開局遇到問題就王炸,飛機,四個二,怎么看都覺得不靠譜。
老首長向上級請示,得到了肯定的答復,既然生命探測沒有結果,那么這里看著正常的居民家,就只能是問題的源頭了。
隨著一枚導彈呼嘯,衛星影像里,那座民宅被炸上了天!
…
…
這天夜里,韓澤在自家外屋地里擦拭身體,洗頭泡腳,妹妹發揮她的優良傳統,在門口探頭探腦。
“哥哥,你背后的花紋哪里來的呀?”
韓澤微微一愣,叫妹妹取來了小鏡子。
對著肩膀右側一照,一朵盛開的花紋呈現在鏡子里,花朵有艷麗的緋紅色,周身一圈密密麻麻的紅色絲線,如同觸手一樣在整個背部蔓延。
這是?彼岸花?
韓澤一眼就認出了花的種類,不過相較于充滿各種傳奇色彩的彼岸花,韓澤背上這朵,怎么看都有點詭異,
他讓妹妹拿毛巾擦了擦,并沒有掉色,問題是韓澤并不清楚這個圖案的來源,這輩子的記憶里,也沒有關于它的畫面,最后在妹妹的調笑聲中,韓澤迷迷糊糊的上炕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很長,也很雜亂,一會是奇裝異服的古人,一會是各種鬼怪的深淵。
只有帶著回音的一句話貫穿整個夢境:“往生!往生!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然后,韓澤被嚇醒了,
妹妹理所當然的又在那里繡花,張開眼就是雙倍的快樂。
這次韓澤沒有害怕,反而悄悄趴到妹妹耳邊低語:“我死的好慘啊!”
妹妹被嚇哭了,就很神奇,接著一家人都被吵醒了,母親嘀嘀咕咕的哄了好久,韓澤一直賠禮道歉,就差磕頭認錯了,父親則椅在枕頭上笑瞇瞇的注視著。
一連幾天,妹妹都沒和韓澤說話,也不知怎么,她好像特別傷心一樣,見到哥哥就變得面無表情。
這幾天,韓澤白天都去爺爺那學習二胡嗩吶,讓兩位老人開心的不行,可爺爺總和他說一些奇怪的話語:“是我對不起你們。”
“當初就不該冒險的?!?p> “哎,人老了怎么會看不開呢?”
“死了多好,死了多好?!?p> 聽得韓澤云里霧里的。
晚上回家以后又瞧見妹妹的小表情,韓澤的心都碎了。
為了挽救兄妹二人的關系,韓澤決定明天帶著一家人,去爬妹妹一直想去的五指山。
當天夜里,韓澤又做夢了,這次的夢清晰而又真實,一排排密密麻麻的人影,披頭散發,奇形怪狀的,圍繞著一朵彼岸花,他們踮著腳尖,隨著彼岸花的律動身體輕輕搖擺。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早早吃過飯,就拿好煎餅和水,準備爬山,父親背著一個柳條編織的背框,母親和妹妹都帶著圍巾,將腦袋也包住。
韓澤還是那身粉嫩的運動服。
五指山離得不遠,可望山跑死馬,以一家人的腳程,也需要一上午才能爬到山頂,
出了大鐵門,韓澤發現村里好像變得有些奇怪,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不說,恍惚間,好像鄰居家的院子里也長滿比人高的雜草。
行走在壓的夯實的土路上,也總出現幻覺似的,時而整潔,時而遍布雜草。
韓澤甩了甩腦袋,可能晚上總做夢,出現幻覺了?
沒有過多考慮,一家人向著五指山方向趕去。
據老人傳言,村里的這座五指山,是當初如來佛祖和孫悟空大戰時被打斷的腳丫,佛祖氣急,才一巴掌將孫猴子拍進地里,它就像一個掉落的腳掌一樣,立在山巔。
對于這種傳言,韓澤只能表示這很農村。
得虧西游記出的早,要是晚點出,這個腳丫子不一定變成哪個倒霉神仙的呢。
一路枯燥乏味,但是小丫頭好像挺興奮,在前面看看這,瞧瞧那。
還一不小心跌進了一個小坑里,當一家人跑上去搭救時,
韓澤就看見妹妹面無表情的躺在坑底。
周圍腐敗的落葉鋪的厚厚一層,密密麻麻的“花大姐”尸體將妹妹的手腳淹沒。
還有那垂死掙扎的,慢慢的爬到雅雅臉上,
身上,
衣服里,
小丫頭披頭散發,嘴角帶血。
一身血衣,艷麗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