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無論做什么生意,白手起家都是很艱難的。
資金,人脈,見識,引路人一座座大山重重的壓在了無數“寒家子”的身上。
更別說朱厭即將踏入的還是以拳頭、暴力、權利、血腥交織在一起,行走在法律邊緣,少差一步,就會跌入深淵,十分錯綜復雜的行業。
但是這些充斥著暴力、血腥的行業往往都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暴利!
而出身在“底層””的朱厭,往往更容易在這些行業中崛起。
開學第三天,9月4日,星期三。
朱厭一大早就在臥龍上附近的國道上踩點。
看著大道上絡繹不絕的車輛,朱厭暗自思索。
“外公,這臥龍山有啥好看的,到處都是火車,風景也不好,還不如大伾山呢。”
朱厭見到身旁不遠處一個60來歲的老者帶著一個20歲左右的女生,那女生埋怨道。
“小友,你說說這臥龍山和大伾山相比如何?”那老者沒有解釋什么,對著朱厭問道。
“大伾山上的風景或許不錯但在我眼中,臥龍上是十座,百座的大伾山也比不上”
“洛瑤,你看這里車多么?”老者指著那些大貨車問道。
“車很多”
“車里載著是什么”
“煤?”
“對了,這里每一輛貨車中的煤,就有一半是我們家的,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是這座大山賦予的,那你說,這座山,她美么”
朱厭突然腳步一頓,有些詫異道:“北山礦王羅老爺子老爺子是?”
“哈哈,沒想到,有一天能行你這些小年輕口中聽到這個名號?”羅北山看了看朱厭,笑著搖搖頭,故作高深的離開了。
“這老頭不是都有點..”朱厭覺得這老人說話,沒頭沒腦的樣子。
“這么多的車,看來沒有記錯,臥龍山上的礦產極其多,而且質量極好”朱厭吶吶道。
前世王辰就專門了解過煤礦,沙石之類的,自然知道質量好的煤石簡直供不應求,至于采煤工具,只需要一個采煤機,幾個人,只要能在這座山上站穩,那可比搶銀行來錢還快。
朱厭走進北山礦產,準備看看有沒有采煤機出售的,還沒有來得及找人,北山礦場門口拴著的藏獒因為聞到陌生氣息狂吼起來。
沒一會就吸引了一個過來。
門衛里走出一名袒身露腰的壯漢,胸前紋了個關公,走向朱厭。
“小仔子,你干啥呢?不知道礦場不能隨便進?”
“準備買點煤,過來看看行情。”朱厭掏出一包早上剛買的黃金葉,拉出一根遞給壯漢。
看了一眼是天葉,壯漢語氣明顯好了許多:“你們準備過來拿多少噸?”
“家里搞了個水泥廠,要是臥龍山的煤礦量大,質量高,價格也合適的話,以后用煤都走這里。”朱厭笑瞇瞇道。
“那你就放心吧,俺們北山礦場質賊高,哥待著看門了,你等會,我去給嫩找個人去,給你看看中不中”
“中,哥那你去忙,我先看看”
....
看場子的壯漢叫來的業務員叫做王柱,穿著有些緊皺的黑色西裝,帶著金項鏈,腳上穿著拖鞋十分顯得不倫不類。
寒暄了幾句后,王柱領著兩人朝礦場轉了起來。
礦場沒有多大,約莫一千多平方,礦場的工作的工人約莫二十多人,但是讓王辰注意到的是足足有30多個身高馬大的壯漢巡邏。
指了指巡邏的那些人,朱厭裝作無意的詢問道:“柱哥,這鎮場子的人可不少呀,你們礦場也真舍得下血本。”
“這還是少的了,最多的時候礦場將近上百號看場子的人,現在也沒有人敢隨便過來挑事了。”王柱說到這,語氣有些自豪:“整個臥龍山雖然采煤的人很多,但是只有我們一個北山礦產?”
“這些人哪一個不是黑白通吃的人物?”
“那你們老大就放著那些人跑沙?”朱厭瞇了瞇眼睛,遞過去一根煙:“一家獨大才能吃的飽。”
“管不過來的。”吸了兩口后,王柱指著那些正在裝煤的貨車說道:“你打下來十家,過兩天又會出現二十家,怎么管?”
“行有行規,礦產雖然現在只有我們一家,那是因為我們老大羅北山的名號,要是做的太過,把這些挖煤佬逼急了,外面想要落井下石的人可不少,搞過火了生意就做不成了。”
“而且這些煤石根本運不出黎陽,,他們只能賣給我們北山礦場,一噸1000,我們轉手一賣最少3000,對半的利潤都在我們這里,你說我們為什么要管?”
王柱朝著岸邊的運煤車指道:“而且打打殺殺不過是謀利的手段,只要大家都有錢賺,誰會沒事找事呢?”
隨著王柱的視線,朱厭看到停靠在岸邊正在一輛載著采煤機的運煤車上下來兩個人,接過幾沓百元大鈔一臉興奮的數了兩遍。
隨后采煤老板便開著空車繼續朝著臥龍山中駛去。
“一座采煤機加上運煤車不過十萬左右,而采兩三車煤也就回本了,當真是暴利啊”朱厭感慨道。
“那你是沒有看到因為采煤葬身在臥龍上中的尸骨,現在還好點,之前的臥龍山每天都有流血”
當真是一份銀兩一份血
王座之下盡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