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虎緩步而來,李平早已被嚇得不能言語,傻傻的站在師父王勻身后,顫抖不止,想跑卻也挪不動腳。
那巨虎緩步來到王勻跟前,遞出了口中的嬰兒,向著山門呼嘯一聲,竟震天動地。
隨后便跳入密林,不見了蹤影。
王勻站在那巨虎面前,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后背卻早已濕透。如那李平一般動彈不得。
愣楞站在,幸好嬰兒的啼哭聲將他從震驚中拉了出來。
王勻被嬰啼聲拉出。
仿佛死而復生般想道:“那巨虎必是一只得道虎精,竟有如此神通!”
隨后低頭看向那嬰兒似乎只有一歲左右大小,此時正在王勻懷里嚎啕大哭大哭了起來,像是剛離開母親懷抱一樣。
“師父,師父那老虎不會還要來吧,這娃娃也真是命大,換做是我怕早就已經嚇死過去。”李平道。
李平沒有王勻那般后怕,只當是一只巨虎罷了。
“你先回去歇吧,我帶著他去尋掌門,由掌門定奪。”王勻道。
李平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人,此時看到那嬰兒哭泣的樣子,同情這么小便沒了娘,也是個可憐孩子。
李平便對師父王勻說:“師父,將他留在我們山上吧,也怪可憐的,這大冷天,卻和那巨虎一同,想想便覺得滲人。”
李平那稚童的聲音也是讓王勻心中動容便道:“這事還是得要掌門決定,沒事,師父答應你,就算掌門沒同意他留在我們山上,我也去山下去為他尋個好人家。”
“你先回去歇著吧。”王勻囑咐李平道。
說著便似飛一般不見了身影。
李平也回了山門,去了歇息處。
靜居是供十歲以下道門弟子居住的地方,屋中一群道童都在討論著剛才那一聲響徹山門的聲音。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都已經躺下了,就聽著王勻師父的聲音。”
“是啊,是啊,我也被嚇到了。”
“還有那虎叫聲,太嚇人了。“
眾人嘰嘰喳喳如同廟會一般吵鬧,都在猜測著當時發生的事。
“別吵了!”
這話來自于一群道童中最嚴肅的那個。他一身道袍整齊,一塵不染,站的挺拔,兩手相揣于道袍之中。
他便是許攸了。
“在吵我明天一個個都告訴戒律堂師父!”那個少年對著吵鬧的小道童們道。
其中有比許攸還要年長的道童竟也不敢與他頂嘴,真是十分少年老成。
一聽到許攸提到戒律堂,一個個便泄了氣一般,都自覺的散開來了。
一個個嘴里嘀嘀咕咕了起來,卻也沒人敢頂撞。
“唉,真掃興睡了,睡了。”
“睡嘍,睡嘍。”
“各回各家,明兒在說。”
整個靜居便安靜了下來。
“有大事!有大事!出大事了!”
木門咣當一聲被推開,進來一位小胖子,正是那目睹巨虎叼嬰的李平。
李平氣喘吁吁的進來,跑進來,身上沾滿了外頭的雪花。
一見李平回來,那幫安靜的道童便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圍在李平周圍,又開始唧唧喳喳詢問起來。
“李平,李平發生什么大事了?”
“快點講給我們聽聽!”
李平故作玄虛道:“不急,不急且聽我細細道來。”
.............
自王勻帶著嬰兒離開山門,就直沖掌門的清風觀而來。
那清風觀在那清涼峰南山上,南山上多是松林,掌門便站在清風觀內院中。
那老掌門身著單薄道袍,雪鬢霜鬟,臉上已是溝壑縱橫。
任由風雪欺身。
王勻來到掌門跟前。
疑惑道:“來了,師父,只是那客人并不是人,是一直頗有道行的虎精挾著一嬰孩,放在山門之外便離去了。”
孫之守道:“扶義,那只可不是什么虎精,那是一只修行千年虎仙啊。”
“虎仙!世上竟真有仙?”王勻不經后怕道。
“有人以身為符命為令,寫下了一道請神符,招來了這只虎仙啊。”孫道長感嘆道。
看向天空飄落的雪花,揮手道
雪也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