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一聲怒吼完,幻彩獸扇動翅膀口中吐出一道能量光柱,光柱瞬發(fā)而出,直直破開了那黑氣環(huán)繞的包圍陣,兩種能量相撞,但幻彩獸的攻擊更勝一籌,黑衣人施展的魔法被輕易化解。
陣法破碎,能量炸開,絢爛如煙火。
一道攻擊把黑衣人的魔法破解,幻彩獸筆直沖向黑衣人,翅膀再空中快速煽動,有一陣陣的音爆之聲響起,可想而知每扇動一次翅膀的力道有多快,有多重。
黑衣人看著眼前這只兇獸,眼角也是忍不住的挑了挑,這兇獸身上的氣息他以前是見識過的,那就是高塔之中那一次,也是被這兇獸所逼退,所以他才無功而返只能暫避鋒芒。
當(dāng)時幻彩手還沒孵化出來,就存在于蛋中就用恐怖的氣勢把他逼退,如今破蛋而出的幻彩獸更顯威武,崢嶸氣息袒露無疑。
“又是你這該死的畜牲冒出來壞我我好事,當(dāng)真我怕了你嗎?”黑衣人也是來氣,那一次,他先施展了強(qiáng)大的魔法,導(dǎo)致魔力不足,只能退走。
聽見黑衣怕自己畜牲,幻彩獸接連吐出幾道光柱向黑衣人方向射去,每射完一道還不忘狂吼一聲,以表達(dá)自己的憤怒之意。
身形輾轉(zhuǎn)騰挪間,黑衣人險險的躲避開了幻彩獸所發(fā)出的攻擊,但也是以頗為狼狽的姿態(tài)躲開的。
黑衣人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他低估眼前這兇獸的厲害,差點陰溝里翻船,臉色也鄭重認(rèn)真起來,雙手掐訣,嘴中念動起了咒語。
“黑鎖封天。”
一段咒語念完,黑衣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攏,然后對著幻彩獸所在的方位,遙遙一指。
黑衣人周圍能量震蕩,只見他身體周遭有黑色能量凝結(jié)成黑色鎖鏈,鎖鏈嘩啦作響,隨著黑人的隔空一指,皆紛紛如靈蛇向幻彩獸纏繞而去。
黑鎖如萬千條黑色,密密麻麻圍繞住了振翅高飛的幻彩獸,一層皆一層,層層遞進(jìn)的黑色鎖鏈最終如大網(wǎng)纏繞在了幻彩獸身上,鎖鏈越縮越緊,使幻彩獸無法掙脫,動彈不得。
“小嫂子,小彩不會有事吧。”
看著被鎖鏈死死捆住的幻彩獸,江蘭擔(dān)心不已,眼中帶淚詢問著顧月。
“我也不知道。”顧月也擔(dān)心,但那又有什么辦法呢,實力低微,她自身只是一個剛來這個世界的小白,而且在魔法師界那是初級菜鳥存在,上方的狀況她是看不出什么花樣來。
就在下方二女短暫交談間,幻彩獸已經(jīng)試著掙脫鎖鏈無數(shù)次。
黑衣人見幻彩獸掙脫無果,他那忐忑不安的心提起又放了下來,冷笑道:“小畜生,你以為我這次來會沒有一點準(zhǔn)備,這黑鎖就是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這種年,可耗費了不少經(jīng)歷和時間,才煉制出這玩意……”
還沒等黑衣人把后面自吹的話說完,聽見那畜生二字,幻彩獸掙扎的動靜是越來越大,向天憤怒嘶吼,幻彩獸眼睛也由黑轉(zhuǎn)成了血紅色,此時如同地獄里爬出的兇獸,目露兇芒,眼睛死死的盯著黑衣人,頭上那符文字體也亮起了金光,光芒若隱若現(xiàn),忽明忽暗。
只見纏繞幻彩獸身上的黑色鎖鏈寸寸崩斷,摧枯拉朽般化為飛灰,看到這一幕的黑衣人那是肝膽巨顫,表情又驚訝又惶恐,心生逃離此出的沖動。
沒想到謀劃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和代價,最后還是要功虧一簣收場,他此時好恨,好不甘心。
不是眼前這兇獸的對手,黑衣人就目光含恨的看向了下方的眾人,他可不想就這樣灰溜溜的逃遁而去,至少不能讓人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模樣,所以,下面這些人必須死。
衣袖往下方一揮,七道能量光芒向下方眾人飛速射去,來不及看最后的結(jié)果,只見他匆忙的施展出傳送魔法,將自己給傳送出了這片地界。
他使用的是瞬間傳送,付出的代價極其之大,恐怕需要修養(yǎng)好久才能從回巔峰狀態(tài)。
七道能量光芒瞬間而至,下方眾人皆是一驚,攻速太快,只留給他們片刻做出反應(yīng)的時間,生死時刻,全憑各自的造化。
羅軒反應(yīng)最快,不知從什么地方祭出一塊金色盾牌,一道光芒擊在上面,竟然只留下了淺淺的印子。
而他兩個手下就慘了,雖然躲避的及時,避開了致命一擊,但還是在身上留下了血洞,能量直接貫穿傷口,兩人皆血流不止。
清風(fēng)耶和羅軒的手下差不多的情況,但比兩者要幸運一些,他被擊中的是手臂處,強(qiáng)勢要好處理一些,也好的剛快,行動方面也不受影響。
而顧月眼見危險來臨,想的不是自己的安慰,而是邊上什么都不會的江蘭,她第一時間就使勁把江蘭推開光芒命中的范圍,然后腦子就清醒了過來。
清醒之后她就是臉色一白,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她竟然舍己為人下意識的只顧著江蘭了,忘了還有一道能量是沖著她來的,她真想甩自己兩巴掌,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活菩薩了,能不顧自己的生死去救別人。
她只能閉著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只希望上天能看在她舍己為人的份上,能讓她走的不要那么痛苦。
然而,等了好一陣子,那所謂疼痛都沒在她身上顯現(xiàn),那緊張了幾秒,身體都有點忍不住哆嗦打顫,等待死亡的感覺真的糟糕透了,要不是她已經(jīng)死過一次,有些經(jīng)驗,她都懷疑自己會被嚇的尿褲子。
又等了幾秒,還是沒事,顧月慢慢睜開抖動不止的眼皮。
睜開眼的瞬間,她看到的是蔣楚浩那帶著面具的臉,這讓她大腦又停機(jī)了幾秒,直到蔣楚浩在她面前倒了下去,只見他背后有兩個血洞,血已經(jīng)浸透了他的衣衫。
此時顧月停機(jī)的腦子才清醒過來,蹲下身來扶住蔣楚浩的身體。
“喂!蔣楚浩,你沒事吧。”
顧月呼喊了幾句,又用手探了探蔣楚浩了鼻息,發(fā)現(xiàn)他還活著,顧月頓時大大松了口氣。
從種種跡象表明,蔣楚浩救了她,替她擋住了攻擊,顧月雖不知他為何會這樣做,但打心里很感謝對方,救命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