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喜走了一條最近的路護送邢瀚文入宮,這也是因為他從前在侯府當差的好處。見邢瀚文安全進宮后,孫二喜便原路返回承園。
邢瀚文由一個老太監(jiān)帶領著向陛下的寢宮去,更聲提醒現在已經是丑時二刻!這個時候的皇宮靜謐深沉,四處能看見禁軍巡防。來到寢宮門口,老太監(jiān)對門口守夜的太監(jiān)說明來意后便告退。守夜太監(jiān)推門進入寢殿,里面走出來的是大太監(jiān),邢瀚文立即上去請禮。
“邢大人里面請!”大太監(jiān)很客氣的親自帶他進入。邢瀚文看著殿內燈火通明似乎是一直都在等自己,這是猜測,邢瀚文不敢問。
“參見陛下!”邢瀚文果然猜的不錯,從蕭啟祐的衣著來看,這不是就寢時穿的衣服。
“起來起來!來!過來坐!”蕭啟祐招呼邢瀚文上去坐,邢瀚文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此時也不敢有一絲僭越!
“過來!”蕭啟祐再次伸手招呼,邢瀚文有些膽怯地看向身邊的蔡徐公,蔡徐公點頭示意!
“蔡徐公!把乳膠糕拿上來!”蕭啟祐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著自己流落在外十幾年的兒子,燭火離得近,蕭啟祐不敢表露出自己太多的情緒。
“陛下!這兩本賬冊記載的內容都是跟戶部尚書李長輝有些牽連!”邢瀚文用自己的方式回明!
蕭啟祐并沒有翻開賬簿。“什么牽連吶?”
面對蕭啟祐的問話,邢瀚文并不確定是指什么。“回陛下!是有關于李大人與梅仙閣與東捱國二者之間秘密往來的賬目!”邢瀚文只好如實回答!
“這么快就查到一個戶部尚書頭上了,就這賬簿記錄嗎?還有沒有其他的證據!那可是戶部尚書,你可知栽贓嫁禍朝廷命官的罪責?”蕭啟祐的話讓邢瀚文有些坐不住了。
這時候蔡徐公正好將乳膠糕端上來。
“你嘗嘗!新鮮的羊奶加阿膠熬制的,這玩意趁熱吃,冷了總是有腥味的!”蕭啟祐怎么看不出邢瀚文的拘謹。
邢瀚文哪里敢吃什么乳膠糕,起身跪在蕭啟祐面前。“回陛下!微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有罪了?”蕭啟祐故意問!
“這賬簿是昨夜三個蒙面女子持刀挾持與微臣,讓我將賬簿呈交給陛下,否則就吃不到今日的午飯!”
“哈哈哈……”蕭啟祐發(fā)笑!“蔡徐公,涼城的民風竟如此彪悍了?而且還是三個女子!”
“老奴也是頭一次聽說!”蔡徐公答!
“也就是說,你是三個女子威脅所以才進宮的!”
“微臣有罪,請陛下責罰!”邢瀚文認罪!
“帶他下去!”蕭啟祐頓時失去興致。邢瀚文被帶下去,被帶進一個偏殿!
蕭啟祐這才打開桌上的賬簿翻看,蔡徐公掌燈服侍!
“樂庸該回了!”蕭啟祐嘴里的樂庸便是禁軍統領馮樂庸!
“快了!”蔡徐公答!
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一絲動靜,是一種重物緩緩落地后發(fā)出來的摩擦聲,這種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直到聲音停止在門口。
“陛下沒睡啊!”樂庸憨笑進屋,不拘不束。
“陛下一直再等大統領的消息!”
“看樣子是沒有為難你!”蕭啟祐起身活動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