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給人帶來什么?是苦澀還是甘甜?或者是兩者兼有?更多人應該是享受酒帶給他們的快感,當你喝醉快要上頭的時候那種微醺的感覺,令人多人著迷。
有的時候酒又不是那么單純尋找快樂的東西,而是成為逃避現(xiàn)實的東西,喝醉了就不用思考,喝醉了就不用清醒,太多太多的人借酒澆愁了,錢浩如今也成了其中之一。
“別喝了,真別喝了,你喝啤酒呢。”大使的屋子里,紅酒瓶丟的七零八落。錢浩根本沒有什么酒量可言,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喝不了多少酒。現(xiàn)在才喝了半瓶紅酒,他就已經(jīng)醉了。
“嗚嗚嗚,斯維特蘭娜,出嫁了,盧奧啊盧奧,我怎么就只保住你這么點啊!老鼠,什么,老鼠,他只是個普通人啊!”錢浩喝醉了,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
還說不在乎斯維特蘭娜,喝醉了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伍德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個大使喝成這樣也是絕了,伍德想把錢浩拖上床,讓他好好休息,還好大公參加婚禮去了。不然給大公看見,又要出一番洋相。
“別,別拉著我,你是我媽呢?”錢浩胡亂的揮舞著手推著伍德的臉,阻礙著伍德的工作。
“別鬧了大哥,睡覺吧。”伍德一發(fā)力,把錢浩直接丟到了床上。
“呼”伍德長出了一口氣。終于解決了,可把我累壞了。
躺在床上的錢浩嘴里不再胡言亂語,只有肢體還在小幅度的胡亂攪動,但是也不如之前那么幅度大了,也許真的是要睡著了。
“少主!大公邀請我們?nèi)⒓鈾紫鄡鶴擁幕槎Y,我們?nèi)ゲ蝗ァ!憊鎪怪苯悠崎T而入,發(fā)出了巨大響動。
“嗯...嗯?婚禮?!”聽到婚禮二字的錢浩立馬來了精神,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一下摔到了地上。
“當心點,當心點。”伍德連忙去攙扶。
“別,別扶我,我今天就要去會會這個新郎!”錢浩說著,直接搖頭晃腦、挺胸抬頭地走了起來。
“少主,這....”
“算了,反正不是斯維特蘭娜的婚禮,讓他去看,到時候就說他看過她的婚禮了,算是了了他一樁心事,看著點他。”
伍德無奈,只好帶著錢浩參加婚禮。
......
隆重的婚禮在城中最大的教堂舉行,艷麗的地毯從維羅納教區(qū)主教的面前鋪到了貴族廣場。而教堂兩邊的衛(wèi)兵都統(tǒng)一穿著了僅比國家級儀式次一級的深藍色禮服,手里捧著儀式用的超長禮儀戟。
而教堂里也擠滿了托利科公國,乃至整個東部聯(lián)盟的重要任務,四個公國的首相全都到達了現(xiàn)場,獻上最真摯的誠意與祝福。連死對頭西部聯(lián)盟的領頭人佛朗斯都派遣了副首相到來。
許多人猜測,正因為這次結婚對象特殊的身份,東部聯(lián)盟和西部聯(lián)盟將迎來一波和解。
而大公則是站在了主教身旁,等待著兩位新人到此接受自己祝福,令人哭笑不得的是,男方的父親和女方的父親正好站在兩個完全相反的位置。男方的父親站在了比主教還低的位置,而女方的父親站在比大公還高的位置,他的不遠處還有這幾位身著奧皮爾貴族服飾的人立著,時刻望向這里。
而教堂之外更是人山人海,自上一任大公死后,維羅納就成了秩序井然之城,許多平明百姓在以前時代能感受到的盛大享樂氣息已經(jīng)很少能在現(xiàn)在大公統(tǒng)治的時候感受到了。全城的人都擠在婚道兩旁。想要參與這難得的盛會。
“聽說沒有,新娘非常非常漂亮啊。”“真的假的,不過聽說首相家的兒子也很帥啊,這不郎才女貌了?”“是真的是真的,我聽皮埃爾大叔說了,這新娘子可是....”“嘁,皮埃爾那混子就是滿嘴長牙凈嘮嗑,他就只會吹牛。”“可是我也聽說....”新娘還未出場,群眾里關于新娘子的傳聞就傳開了,據(jù)說這新娘子從未見過自己未來丈夫,也從未公開露過面,有人說她是美若天仙,有人說她是歪瓜裂棗,可是大家都確認一條消息,她確實身份高貴。
整個婚禮的流程和其他西式婚禮沒有太大區(qū)別,新郎從首相官邸出發(fā),前往宮中接新娘,然后趕往教堂,完成婚禮。
至于為什么去大公家里接新娘嘛,那自然是因為作為奧皮爾王國查理四世的唯一女兒,斯維特蘭娜.熱內(nèi),不可能被安置在其他地方出發(fā),以跌自己的身份的。
隨著新郎的婚車開進宮殿前的廣場,市民們也將整個宮殿外圍為了個水泄不通,那些平日里貴族才能通過地方,給平民百姓們占了個遍。要不是有衛(wèi)兵攔著,他們肯定都要沖進宮里,一探新娘容貌。
“少爺,我們到了。”馬車打開,一位俊朗的少年下了車,他甚至都難以抑制住自己的心情,幾乎快將的“得意”二字寫在臉上了。
也難怪,他作為托利科公國首相的兒子,不可謂是占據(jù)了天時地利人和,長得帥氣受歡迎,有政務能力得到父親與大公青睞,還能迎娶奧皮爾四世唯一的那個,也是美若天仙的那個女兒,能不高興嘛。他可是清晰的知道這位奧皮爾的公主一直收到自己父王和舅舅的寵愛,要不是因為年紀大不好嫁了,可是完全輪不到自己的。
想不到我這么快就要走上人生巔峰了,真是感謝大公的提拔和培養(yǎng)啊,婚后得更加努力地替大公服務了。
新郎都快來接人了,錢浩三人還沒出宮門呢。錢浩在宮中跌跌撞撞走到了宮殿后方,都快從后門出去。
“小心,喂,小心點。”伍德和哈里斯一邊追著錢浩一邊小心的扶他,他們?nèi)齻€都已經(jīng)跑到宮中的后花園了。
“啊哈哈,門,我已經(jīng)看見門了。”錢浩搖搖晃晃地喊著,腳下不注意,一個不小心掉進了一團密集的草叢里。
“喂,沒事吧。”伍德同哈里斯連忙撥開草叢,把錢浩拉了出來。
“噓,沒看見人家姑娘在哭嘛,你怎么這么吵啊。”錢浩一只手做出噓聲的樣子,一只手指指向被撥開的草叢。
只見穿著婚紗的姑娘哭的是梨花帶雨,淚珠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掉在潔白的婚紗上。她不斷地抹眼淚,但依舊抹不干凈,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停下這晶瑩的細流。
“你是新娘吧,為什么不出去...”伍德跨過草叢,向前詢問道,但是當他靠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熟人。
“斯維特蘭娜?!怎么是你?!!”
斯維特蘭娜見是熟人來了,哭的更是厲害了,一把抱住了伍德。
“伍德,我,我不想結婚啊,嗚嗚。”
伍德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該干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難道要和一個馬上步入新婚殿堂的人說你應該追求自己的幸福,還是告訴她這是貴族的責任,你不該逃避。
伍德完全尬住了,但錢哈沒有,錢浩發(fā)現(xiàn)是斯維特蘭娜,酒就醒了一大截了。
“今天不是那個什么奧皮爾的公主嗎?你怎么,怎么變成奧皮爾的公主了?你不是姓盧內(nèi)嗎?”
“傻瓜,騙你們的,你覺得盧奧大主教會尊重一個奧皮爾小貴族?我真名叫斯維特蘭娜.熱內(nèi)。”
錢浩笑了都到這種時候了,斯維特蘭娜還不忘罵他們。
“咳咳,你們倆,別抱著了啊。”
伍德聽到立馬推開了斯維特蘭娜的手。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把她送回宮里?”哈里斯終于發(fā)話了,這個忠誠的騎士,他仍想維持貴族婚禮的繼續(xù),在他的世界觀里,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伍德,從這里出去,人應該很少吧。”錢浩想出了一個瘋狂的主意。
“你瘋了?偷大公的馬,偷他手下的女人,偷查理四世的女兒?”伍德立馬明白了錢浩要做什么。
“我知道,甚至有可能引發(fā)戰(zhàn)爭,但是我也不和你多廢話,干不干吧!你不干,我?guī)еR奧的騎士一樣可以突圍出去。”錢浩想起了堂.吉訶德,他不太記得這個深受騎士文學毒害的人干了些什么了,他只想起堂.吉訶德大戰(zhàn)風車時的勇氣了。
一邊說著,錢浩還摟起了斯維特蘭娜。
現(xiàn)在,醉酒的錢浩就是那滑稽的堂.吉訶德!
“等你徹底清醒過來,我得好好跟你講講你都干了些什么。哈里斯,叫上騎士們,我們在后院集合。”
“少主,老爺會不會....”
“你是我爸的騎士還是我的騎士?”
“是,我明白了。”哈里斯無奈的嘆了口氣,準備起了活動。
而錢浩同伍德的工作就是從大公的馬廄里“順便”取出三匹馬來。
“人都到齊了,馬也都牽上了。”
“哈哈,那就在大公的后花園里好好快活一番吧。”
眾人騎馬在花園里馳騁一番,踩壞了無數(shù)大公的花草,直到到了后門門口才停下。
“諸位,請...”平日里的衛(wèi)兵僅剩兩個,而這來問話的一個還被伍德拿槍指著。
“開門。”
隨著鐵門打開,二十多個騎馬之人沖了出來。
而周圍不多的群眾見到此情此景心中也為之一驚。
“大公的宮殿里進賊啦。”“什么?大公被賊偷了?”“什么大公的宮殿被馬賊洗劫了?”“什么,有馬賊搶了新娘子?”隨著街上的民眾四散奔逃,謠言也隨著傳播開來。
不過他們有一點沒說錯,新娘確實跑了。

此生俯首拜陽明
鬧挺大,維羅納都傳瘋了,先說一下,我是皮埃爾,就是那個鞋匠,后面忘了,總之奉勸大家遠離奧皮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