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的教堂業已亂作一團,大家都知道了新娘逃婚的事情,大公不得不邊派人遣散群眾邊同奧皮爾王解釋。
本來這次公主的下嫁就是大公求來的,在上次大戰里東部聯盟損失太大,不得不向奧皮爾操縱的西部聯盟做出決定性的妥協了。這次讓首相兒子迎娶公主就是最能表達誠意的一步。
至于大公自己和他的子女,大公除了一個女兒,還沒有其他子嗣。而大公同妻子的感情也非常好,多年以來相濡以沫,是斷不可能離婚的。
而將公主配給首相兒子,一來可以收買人心,二來也符合奧王的意思。奧王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大公或者大公親眷,那樣定會被大公約束太多,反倒是嫁給一個身份不算低,但是可以完全被公主身份壓制的小子,能讓自己的女兒自由一點。
不過這些美好的設想都已經泡湯了,憤怒的奧王根本不想聽大公解釋。他只想把女兒追回來,順便宰了劫持自己女兒的那個什么盧奧大使。
“阿嚏,誰罵我?”
“酒喝多了,著了風了吧。”
錢浩和斯維特蘭娜很有默契的搭了話。
“嗚嗚,要不是馬跑累了要歇會,我都要跑開了。”伍德又在陰陽怪氣。
“差不多...”錢浩想蹦出前世那個他經常在網上沖浪時候用的詞,到了嘴邊他還是覺得有斯維特蘭娜在場不是很妥。
“差不多就別瞎叨叨了。”錢浩轉口換了個非常別扭的句子。
“嗚嗚,嫌棄我了,我走。”伍德跑開了。
“這小子。”錢浩搖了搖頭。
“伍德就這性格。”斯維特蘭娜拍拍錢浩的肩膀道。
現在眾人在河邊休息,奔波了半天,太陽都在往西邊趕了,而一行人還沒趕到盧奧。已經完全清醒的錢浩頗有些擔心。太陽落山之后趕路就變得困難了,大公和奧王的人馬肯定快自己許多,這一路的逃亡可不容易啊。
“別垂頭喪氣的了,全速前進的話,不出意外,明天凌晨就能回到盧奧城。”
“我知道,如果不想前幾天一樣遇到什么匪徒的話。”
蘭娜同錢浩相視一笑。
“錢浩,那個匪徒很多都有海州口音,會不會和朝廷有關系?”
“你怎么聽出來海州口音的?”
“宮里有海州的仆人,那獨特的口音我當然聽得出來。”
“是啊,大公和朝廷都對盧奧有心思,不知道這次大公會不會因為劫婚而撕毀條約”
斯維特蘭娜看見伍德那酒醒后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哈哈哈,我笑那錢浩無智,伍德無謀,一個是醉酒敢做,一個是清醒敢陪,一個忘家國舍身救美人,一個是講義氣赴身隨大哥。”
“好好好。”錢浩也笑了起來,有幾分自嘲,有幾分無奈。
“你為什么不肯早點說你是熱內家族的人?”
“喂你們倆,別聊了!休息的差不多了,繼續趕路!”伍德又在遠處喊了起來。
“有機會告訴你吧。”
“行。”
等錢浩了解了現在的情況,他明白了為什么伍德這么快就要催著走了。
“你是說他們已經快追上了?”
“是的,放哨的報的。”
“這能看到?”
“聽啊,馬蹄聲特別響,專業的哨兵能靠聽聲音辨別的。”
“那他們離我們不遠了。”
“是的。”
整段逃亡旅途中最為困難的地方終于還是來了。
即使錢浩一行人已經第一時間就動身了,但是在入夜前,他們還是被追兵追上了,在來時的大陸上,雙方上演了一場騎馬版的速度與激情。
“他們兩匹馬,我們跑不過的。”伍德艱難地喊著錢浩,在高速移動的情況下,空氣流速太大,發聲很是困難。
“給你看看我當兵多年學來的槍法!”說著,錢浩就從身后抽出盧奧產L260火槍。
雖然盧奧政府對于陸戰軍工并不是那么用心,但是維持一支小而精的城防部隊是盧奧一直以來堅持做的。盧奧也是少數幾個會對自己兵工廠研制的火槍明確編號的政府。
現在錢浩手里拿的這桿槍就是盧奧的“鋼鐵”軍工廠制造的燧發槍,作為無可置疑的高精度工藝品,這桿火槍還應錢浩的要求,特意刻了膛線,這種跨時代的發明雖然早已被盧奧的工匠們發現,但是奈何條件過于苛刻,難以做到量產。
“能接得住我的至尊改進型彈簧機械燧發槍一擊嗎。”錢浩嘴里咕噥一些中二的東西,打響了扳機。
平心而論這槍并算很準,沒有打到頭,僅僅是集中了一名追兵的胸口,但是擁有膛線改進的火槍,使得整顆子彈擁有了更大的殺傷力,被擊中的士兵不僅感覺自己的胸口被貫穿,更是感覺大片肌肉被撕裂。
“啊!”隨著一聲痛苦的喊叫,他跌下馬去。
錢浩耍完槍后也不裝彈,他可沒整米涅彈這種東西,在高速移動的馬背上完成前膛裝步槍裝線本就是很難完成的事情。
只見錢浩一個手勢,伍德立馬向他靠攏,而作為后部的兩人,正是依仗著自己尊貴的身份,料定沒人敢傷自己,才會各種耍雜技式的應對。
“伍德,弩丟給我。”
“接著!”伍德抽出袋子里的弩,丟給了錢浩。
“哇塞,真重啊。”錢浩眼見已經裝填好了,直接一手牽著馬繩,一手朝后盲射,頭都不回一下。
“當心當心,有弩箭。”后方傳來了幾聲驚呼。即使追兵也有開槍還擊或者弓弩齊發,都不敢對準錢浩伍德斯維特蘭娜三人和他們周邊的人。
還挺好玩,他們真的不敢傷自己。
“伍德,叫前面的人走遠點。我給這些個追兵送個重量級武器。”
“你自己小心。”伍德都不知道錢浩在出發前到底向兵工廠提了多少特殊訂單,怎么又有特殊武器了。
只見錢浩掏出一個比平日里擲彈兵使用的榴彈大一圈的玩意,引線相較于擲彈兵的榴彈短得多。
為了確保這個不傷及自己,錢浩只能冒險轉過大半個身子,雙手朝著追兵隊伍奮力一丟。
還沒幾秒鐘,榴彈便炸了,不過這榴彈的碎屑非常密集,就像是講密封好的一群鋼珠炸開。整個四射開來,周圍的人馬無不遭殃,一時間馬鳴聲同人的哀嚎聲傳遍了追兵隊伍。整個追兵隊伍也散亂了,前馬絆后人,前人絆后馬,慘叫聲不絕于耳。
“鋼珠彈,缺德武器,沒想到上輩子想想就害怕的武器在這給我用上了,本以為這次出使不可能用出這種東西來呢。”錢浩嘆了口氣,重新加速追上了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