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凌轉(zhuǎn)過身的一瞬間,他眼前的景象變了,變回到他原來的家里。
白凌看到他父母坐在沙發(fā)上,在他們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瓶毒藥。
“爸,媽……”
白凌朝父母跑去,但無論他怎么跑,都跑不到他父母身邊。
隨后白凌看到父親拿起茶幾上裝毒藥的瓶子,擰開瓶蓋,將毒藥慢慢朝嘴巴送去。
“爸,不要,不要……”
白凌一邊呼喊一邊朝父母奔去,伸手想要拉住父親拿著藥瓶的手,但不管他怎么跑,怎么喊,他始終都和父母保持一樣的距離,父親也聽不到他的叫喊。
最終,父親還是喝下了毒藥,母親接過毒藥,也一口喝了下去。
“不……”
白凌還在大聲的呼喊,但始終無濟于事。
慢慢的,父母身體開始劇烈抽搐,臉上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直到倆人沒有了呼吸,安靜的躺在沙發(fā)上。
“不,不……”
白凌的聲音已經(jīng)喊得沙啞,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咯吱……
一道門開了,白凌的姑父從門外進來,直直的向白凌走來。
白凌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狠得是牙齒打顫,如果可以,白凌真想殺了他。
姑父來到白凌身邊,雙眼直直的看著白凌,譏笑道“呵,連自己的父母都救不了,你真是個廢物,不如死了算了。”
“啊……我殺了你。”
聽見姑父這樣說,白凌徹底爆發(fā),起身猛的朝姑父撲去。
但白凌卻撲了一個空,身子直接穿過了姑父的身體。
白凌轉(zhuǎn)過身看去,姑父的身體正一塊一塊的掉落,露出森森白骨,但嘴里還在不停的道“呵,連自己的父母都救不了,你真是廢物,不如死了算了。”
“呵,連自己的父母都救不了,你真是廢物,不如死了算了。”
“……”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殺了你……”
白凌憤怒至極,眼睛因為憤怒充滿血絲,一拳一拳的朝已變成白骨的姑父身上轟去,哪怕拳頭穿過他的身體。
“殺了你,殺了你……”
沙發(fā)上,白凌閉著眼睛一拳一拳的轟著空氣,口中還極力的叫喊著。
砰……
因為劇烈的動作,白凌從沙發(fā)上摔了下來,睜開眼白凌才知道原來只是一個夢,而外面的天已亮了。
白凌從地上起來坐回沙發(fā)上,厚重的喘息聲從鼻腔中發(fā)出,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滑落,手死死地抓著沙發(fā)的坐墊,手指都像是要扣進沙發(fā)墊了。
白凌眼睛通紅,腦海里不斷播放著夢里父母自殺的畫面,姑父的那幾句話不斷在他耳邊環(huán)繞。
憤怒,無盡的憤怒包裹著白凌,這其中還有一絲絲悔恨,悔恨自己沒能救下父母。
慢慢的,那一絲絲悔恨開始逐漸擴大,似乎是想要將憤怒吞噬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悔恨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終吞噬掉了憤怒。
白凌的眼神也隨之改變,變得異常痛苦。
白凌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在尋找著什么。
不知何時茶幾上突然多出了一把水果刀,白凌拿起水果刀,向自己胸口指去。
“刺下去,刺下去就不痛苦了。”
“刺下去,刺下去就不痛苦了。”
“……”
一個聲音猶如魔鬼的催命符一般不斷的在白凌耳邊環(huán)繞,白凌頭疼欲裂,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水果刀刺進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水果刀刺進皮膚,鮮血順著刀尖流出,流到白凌的手上,最終滴落在地。
白凌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是一臉的滿足。
正當這時,一陣紅光突然從白凌被刺開的傷口處冒出,手中的刀不知被什么力量瞬間彈飛出去,白凌也一下清醒過來。
“怎么回事?”
看著手上的鮮血白凌呆住了,彈飛的水果刀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胸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白凌脫掉衣服,赫然看到胸口處有一道兩厘米長的傷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凌看著胸前的傷口滿是疑惑,他根本想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昨晚做了一個他不愿看到的夢。
但現(xiàn)在不是疑惑的時候,他的胸口正不斷往外冒著血,他得先處理一下傷口才行。
將傷口處理好了之后,白凌慢慢的坐回沙發(fā)上。
白凌搞不清楚自己胸前的傷口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昨天晚上偷偷有人溜了進來,想要偷東西?可他沒有理由刺自己啊?
莫非……
白凌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很有可能是他那位姑父找人做的,以他的能力想要知道自己在哪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警示自己?可自己已經(jīng)威脅不到他了,警示自己什么?
還有,人是怎么進來的?
想到這,白凌起身巡查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過的痕跡,這就讓他很奇怪了。
回到沙發(fā)上思索了良久,白凌覺得應(yīng)該是房子的問題,自己以前從來沒來住過這里,肯定有一些能讓人進來的地方自己發(fā)現(xiàn)不了,最主要的就是那道鐵門,那根本就沒有鎖,別人想進來輕而易舉。
白凌昨天晚上大致觀察了一下,圍墻最少也有四米高,如果將鐵門上鎖,一般人肯定進不來。
想到此,白凌起身走出別墅,他決定去買一把鎖,順便去醫(yī)院重新處理一下傷口,畢竟自己并不專業(yè),也沒有工具,搞不好會發(fā)炎。
延著道路白凌來到光明路上,路上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每棟別墅也都緊閉著大門,看來這里真沒有人住。
白凌沿著昨天晚上來的方向走去,很快就來到大道上,大道上有公交車站,白凌坐著公交車來到距離最近的一家醫(yī)院,仁和醫(yī)院。
“抬頭,不要動,會比較痛,你自己忍著點。”
一名女護士給白凌處理著傷口,她先是給傷口清洗了一下,隨后用碘酒開始給傷口消毒。
在碘酒觸碰到傷口的一剎那,疼痛感瞬間傳進白凌的大腦,他身上的肌肉立馬繃緊起來。
還好傷口不深,并不需要縫針,消完毒之后護士直接就用紗布給包扎上了。
“好了。”
弄好之后,護士開始收拾工具。
這時,另外一名女護士朝白凌這邊走來,走到之后拍了一下給白凌處理傷口的護士道“小雅,昨天我去看了一間房,剛好是兩室一廳,今天下班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多少錢啊!”
“一個月三千。”
“啊?這么貴啊。”
“這是最便宜的了。”
“那離醫(yī)院遠嗎?”
“不遠,就……”
兩名護士邊走邊談,聲音逐漸遠去。
白凌若有所思的回味著兩人的談話,他想著自己能不能把多余的房間租出去,這樣至少能解決吃用的問題,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租得出去?
“先回家再看吧!”
白凌想了一會,隨后走出醫(yī)院,找了一家五金店買了一把鎖,順便在附近的菜市場買了點菜,以及油鹽醬醋米之內(nèi)的。
畢竟現(xiàn)在不像以前了,能省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