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韻看著滿地的死尸,知道一定會再有本地土著來的。如果他們兩個還待著這里,一定必死無疑。
她驚喜地發現禁言已經結束,于是詢問系統該怎么辦,可是系統好像死了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她沒辦法,只能咬著牙背起韓震離向森林深處走去。她心中升起絕望來,真的有些想哭。
很久了,自己已經很少受委屈了。可是來到這個世界后,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背上的人越來越沉,自己的力氣也漸漸消磨殆盡。可是她多少次都緊了緊累到發酸發抖的小手。
從日光消散之時背到月半中天。從痛苦背到麻木。從害怕到沒有能力去思考和害怕。
她知道松手,停止前進,可能就意味著死亡。
直到她累到昏倒倒下的那一剎那,她才無意識地把手松手。
半夜的月光透過樹葉縫隙星星點點撒到她的臉上。銀白的月光和她側臉上的煞白劇烈交織,形成一種更加雪白的顏色。
“孩子,看這。”一道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空氣中回蕩著余音。“這是,那?”入眼一片白光。
“知道嗎,你的心和玉石一樣充滿韻味,所以就叫你玉韻了,哈哈”一陣充滿母性的聲音傳來,她感覺自己在輕輕被搖晃。“小孩子能懂什么,你真是”一陣慈愛之聲傳來,她感覺自己的頭頂被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很溫暖的白光籠罩了她,世界充滿圣潔。
這是,父母嗎?
“喂,干什么呢?還不過來推餐車?”一個沒好氣的聲音傳來。她向聲源處看去,是一個累的滿頭是汗的男人。看著這個高高壯壯的男人,她竟然有些高興和一絲依賴。
“他是誰?”玉韻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對他生出高興和依賴這些情緒。
“孩子,到這里來”那慈愛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她轉頭一看,十分驚喜,是爸爸!他還是老樣子。“是啊,到媽媽這來,我們給你準備了一頓大餐!”母親笑瞇瞇的指向身后的大桌子。白布上擺滿了好吃的東西,澳洲大龍蝦,非洲大牛排,美國火雞,俄羅斯肥羊卷.....各種香氣傳來,勾出了她肚子里的饞蟲。她忍不住向父母那里走了兩步。
“玉韻!你傻了?去那里?趕緊過來推車”那個男人兩步靠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就向回拽。
“你干什么?不要拽我!停下”玉韻拼命反抗掙扎。
“孩子,他是誰?”父親皺著眉頭問。“孩子,別和他在一起!”母親擔心的喊了出來。
玉韻聽到這里又羞又躁,恨不得立馬掙脫跑路。于是她開始打那個男人,扇他,用腳踹,用盡了渾身解數試圖讓他放手。
可是直到她累得氣喘吁吁的都沒有成功掙脫。那個男人依舊如山一樣堅挺,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
父母的聲音消失了。
“不要走!”玉韻大喊出聲來,一下從昏睡中驚醒過來。
此時她腦子一片混沌,這是那?剛醒來的她立馬感覺到了身體的極度難受,于是她不得不保持趴在地上的狼狽模樣大口喘氣。
“那,家伙那?”玉韻吃力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