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荊家和東陽家各自回府。
來到荊府,荊襄明坐在椅子上,荊塵、荊墨各分列兩旁,荊墨看見父親憂愁的樣子,向前問荊襄明:“父親,因何事而憂傷啊?”荊公雙手放在腿上,低著頭:“你兄上和你過幾天就要去邊疆應戰了,你們兩個又從來沒有經歷過。”“無妨,父親,我雖沒有去過戰場,但我有志氣大敗敵軍得勝歸來!”荊塵上前為父分憂。“愿如此。”荊公無奈憂愁地說道。
這時宏義(荊府的管家)從府門外跑進來,“老爺,少爺,外面任華老爺說進府有事。”荊公抬起頭來:“快,有請。”荊公整理衣服,準備迎客,而荊墨走到荊塵身邊,“兄上,這個任華是不是當朝的中郎將啊?”“應是吧。”荊塵聽到這個名字是也是感到很吃驚。任華走到中堂內,荊公笑臉相迎,任華上座。“荊塵荊墨還不來拜見世叔”“侄兒,見過世叔。”任華那時心中焦急,所以沒有仔細看,隨口說:“免禮免禮。”馬上轉過面來看著荊公,“荊兄,在下有一事相求,但請荊兄應允!”“但說無妨,盡力而為。”
“(小聲)家中有一小女,至今無良君。請問荊兄家中長子可在府中?”“塵兒上前來,(小聲)這是長子荊塵。”任華定睛一看,“侄兒,長大了,十年了,今可有婚配啊?”荊塵看來判斷的無誤,可是任華問這個荊塵就不知道為什么了,“回世叔,未曾婚配。”“可有意中人?”問到這荊塵也不知道他和東陽嵐的事算不算,所以就說沒有。“好了,塵兒墨兒你們退下吧!”荊塵和荊墨來到院中。
兩兄弟邊走邊說著,荊塵荊墨并排走,“哥,你說這個世叔是不是來給你說媒的呀!我看他,看你的時候和看別人的時候眼光都不同。”“此言不可亂說。”“哥,這還用亂說嗎?”
再看屋內,任華和荊公說著,“我聽說公子過幾日要去邊疆征戰。”“是啊!我正為此事發愁呢,塵兒,自小獨立長大,兵書讀得多,但我就怕是實戰過不了啊!”“荊兄,我看這件事還是早早定下來吧!”“嗯,這樣我們荊家也能放心了。”荊公有喜有哀的說道。“那我就先走了。”“慢走。”任華出了昭王府,荊襄明返回座位,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喝了一口,嘆了口氣。
來到東陽家,“嵐兒,你先回房吧,我與你兄上還有事商量。”東陽嵐聽到這里,這幾天父親和兄上很可疑,她定要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好吧。”東陽嵐走出堂中,東陽修向外看了看,起身走進東陽楓,“那件事做得怎么樣了?”“父親,此事已辦好,只是什么時候做?”“此事在你和荊塵出征的夜晚開始行動。”“是。”東陽嵐在門外靠著,聽到了父親和兄上的一切談話,但她至此也不知道父親和兄上要干什么。
任華高興地回到府中,任夫人感到很奇怪,前去上茶詢問:“老爺,今日怎么這么高興啊。”任華喝了口茶,高興地說道:“夫人啊,我為咱們容兒尋得一位好郎君啊!”這時任容兒從小道來到堂外,沒有進去。夫人聽完也是有喜有悲的:“聽聞那荊家世子,很孝敬荊公,有勇有謀的,但不是他近日要去征戰了嗎?”說著她把茶碗放在桌子上,坐在一邊。“哎呦,夫人啊,去不去有什么呀!我看吶,去征戰沒那么容易,你想北狄已經有十年沒有侵犯我邊疆,此次前來肯定是有目的的。”“是啊!十年的時間,敵人肯定是做好了準備,我認為容兒嫁給荊塵可有諸多不妥之處。”任華剛想說話,任容兒走進堂中,“拜見爹娘,爹娘剛才所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愿意嫁給他。”夫人聽見此話立即站起來走到任容兒面前:“容兒啊,那荊塵可是要上戰場啊!可他如果一旦有不測,你怎么辦?”“我甘愿在荊公百年后為荊公守孝。”“夫人,你就放心吧,荊塵這次為討伐將軍,又是荊家世子,還是君上的義子徒弟,而這次我被君上封為中郎將,也要和他一起征討戰場,我定會護他安全,沒事的。”夫人無奈的低下頭,拿著任容兒的手,“好吧,只要我女兒愿意,那就這么辦吧。”容兒不禁笑了,“好啊,好啊,我找時間去和荊公說,近日成婚。”
天黑了,荊公把荊塵叫到房中,荊塵站在荊公面前,“爹,您找我。”荊公坐在椅子上,手扶著椅把,“嗯,塵兒啊,今年你也加冠了,是應該考慮你的婚事了。”荊塵聽到這句話,著時是被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父親今天這是怎么了,奇怪得很,難道真如荊墨所說嗎?“嗯,父親,孩兒目前還不想此事,孩兒,想先立功報國。”“立功報國是很重要的,成家更加重要,我已經為你尋著一門親事,過幾日就成親,明日我讓墨兒去下聘禮。”荊塵為之一振。“父親,這件事太快了,我要考慮考慮。”“不行,你要去戰場了,你若出事,這個家就完了,不得商量,就這么定。”荊公拍桌而起,荊塵沒有辦法只好應允下來。
明天,荊墨帶著十幾個人到任府去提親,恰逢看見任家小姐站在府門口,上去找招呼。“請問,您為任容兒小姐嗎?”“奴家是,請問公子到此處作甚?”荊墨見未來的嫂子長得真是美若天仙呀!一時入了迷,這時任容兒的妹妹任采薇也是小婢看不下去了,“喂,你總是看著我家小姐作甚,說你呢!”荊墨這才回過神來,任容兒道歉說:“不好意思,這位公子,這位是家中妹妹不知禮數,請莫生氣。”荊墨走進笑了笑:“無妨,無妨。只是小生見著小姐如此美麗,一時就入了神。失禮失禮。”“對了,公子來作甚。”荊墨只知聊天,都快忘了自己來干什么了。“哦,任小姐我是替我”(這時荊墨打了頓話,他不能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來替我家公子前來下聘禮的。“你家公子是誰呀?我家小姐可是心有所屬啊!快快離去吧。”任采薇不緊不慢地說著話。“小姐一看這個人就不是什么好人,笑呵呵的。”
“切勿亂說。”任容兒立刻把小婢所說的話給頂了回來。“請問公子,您家的公子是誰?”“我家公子正是荊家世子啊。”“那你怎么證明你是荊家世子派來的?”小婢怨氣地說。荊墨走進前:“勞煩,任小姐稟明令尊,請令尊一認便知。”“好啊,你這個小子,膽子很大呀,還敢說我老爺,這是任府,快走,再不走的話我就叫人把你和這些下人都轟走報官。”荊墨大笑著。任容兒很是焦急,“哎呦,別說了,你在這看著他,我進堂中稟告父親。”“哎,小姐,小姐。”幾聲小姐,任容兒是越跑越遠。“哎,小姐聽到荊塵這幾個字就很是喜歡啊!”荊墨走近采薇身邊,“請問小姐芳名。”小婢先是行禮,笑了笑,“不敢,采薇。”似有怨氣在說的話中。“是嗎?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好名字,不錯。”“哎呦,不錯嘛,沒想到你這下人還會誦詩呢。但不過看著穿著一身白衣,又不像下人,像是府中的公子一樣。”荊墨笑了,看著她,心中蕩起了波浪,甚是聰慧,外邊看起來性格很烈,但內心有有所不同。
這時候,任華從府中走出來,采薇走向前去,“老爺好,老爺您看就是他,要見您。”當時任華一出來,荊墨就轉過身去,所以就沒認出來,“這位公子,你是?”荊墨轉過身來作揖,“世叔,才一日不見,您就把侄兒給忘了!”任華見狀是又慌又喜,在一旁的采薇可蒙了。“哎呦,哎呦,這不是荊家次子嘛,侄兒,世叔有失遠迎。”走下臺階迎荊墨,采薇這下可站不住腳了,被嚇了一跳,心想這下可完了,得罪了荊家公子。“不敢不敢。”“行了,容兒叫人沏茶,來人把東西搬進去,我請幾位兄弟進府喝茶,走吧,墨兒。”“叔父請。”荊墨走上臺上來到采薇面前,小聲說:“我記住你了,采薇。”說完笑著進了府門中,采薇也隨任容兒進入府中。
來到中堂內,任容兒端上茶來,“世叔,荊墨今天前來有要事相商。今日父親派我前來,把聘禮下到任府,我兄上也會過幾天來迎娶千金。”“好,替我謝過荊兄。”荊墨走向任容兒,“任小姐,哦,不,嫂嫂,剛剛多有冒犯,請原諒。”“無妨無妨,荊公子,剛家中的小妹。”采薇快步走向前,低著頭行禮,“剛剛有不便之處,請莫怪。”“無礙無礙,這所謂不知者不罪。”“侄兒,快坐下再喝杯茶。”“不了不了,我還要回府向父親復命,先告退了。”三人來到院中,荊墨來到院子,“回府。”轉身,“侄兒告退了,世叔請回。”作揖,“慢走,不送。”
荊墨出了任府,正沒走多遠,東陽嵐從背后拍了拍他。“荊公子,去哪里呀?”荊墨一回頭原來是東陽嵐,“東陽姐,好久不見,您這是干什么去?”“哦,我出府買點東西,你到哪里去?”荊墨不能告訴她剛從任府出來,否則東陽嵐一鬧,全京城就知道了。“我,我,我出府買幾本書。買書的時候沒看清,買錯了。”“快要加冠了吧,辦事還不上心。”“見笑,見笑。”不行,不能在任府門口待太久了,“你怎么出來帶這么多人啊。”荊墨還沒說話,采薇從府中跑出來,來到荊墨面前。“太好了,公子您還沒走,我家老爺決定在明日在府中擺宴,請昭王爺和世子還有您來府中做客,還有后日將舉行大婚。”荊墨一聽到這里,這下可完了,東陽嵐在身邊,這下可不知道怎么辦了。“知道了。”“等一下,你說誰和誰大婚。”“當然是荊家世子和我家任府千金呀。”采薇高興地說道。東陽嵐聽完后怔住了。“行了行了,你快走吧。”荊墨拉了拉采薇的衣服。(小聲)“她是誰?”“她是當朝穆王爺的郡主東陽嵐,東陽家的千金,快走吧,別在這了,快回府,告訴世叔知道了,我定會告知父親和兄上。”采薇急忙的跑了回去,荊墨慢慢的東陽嵐的身邊想逃走,不料剛走到她身邊時,卻被拉了回來。(結)

小范大人
不好意思,各位讀者,這一張有點長,謝謝大家讀。特別感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