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開戰,起初勢均力敵,打的不可開交,直到陳陸在漢北城內下令敲響金鐘,雙方才慢慢的撤離。第一次雙方大戰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回到漢北城,荊塵來到軍堂上,陳陸站在一旁,“為什么要鳴金收兵?”“王爺,我援軍才到,確實不能·長時間的戰斗下去,否則我們會敗的。我們經過今天這一戰,看出東陽國那邊實力很強大,況且他們是準備了很長時間才對我們發起進攻,我們現在一不知道對方實情,只知道他們的兵力,那是遠遠不夠的,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如果東陽楓那邊前來討戰,那又怎么辦?”荊塵向陳陸問。陳陸手拿扇子,笑著說:“一會,您就知道了。”
陳陸坐在地上,叫人搬來了一張桌子,拿起毛筆,在紙上寫著,不一會就寫完了,陳陸拿給荊塵看,荊塵一看一蒙,“軍師,這是?”陳陸笑著說:“那是東陽楓的字跡。”陳明更加蒙了,“爹,你怎么會寫東陽楓的字跡?”荊塵給陳明看了看。“你們忘了,他東陽楓小的時候可是我給他開的蒙,自然書法也是我教的,你說我還不會東陽楓的字跡呢!”“軍師,那怎么辦呢?”“王爺,在下要你和我演一出戲。”“什么戲?”“喲,陳軍師,演戲你都不喊我。”三人一看是荊國當今伯國公太師興龍鯉來到,三人一起迎接,“伯國公,您怎么來了?”荊塵問,“誠襄王啊,老臣近日無事,所以想找點事來,也該我上場了吧!”“老太師的意思是要上戰場啊!”陳明看著老太師,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著?上戰場光能你們年輕人上嗎?那你爹陳陸大軍師怎么在這里啊!”“哈哈,老太師,晚輩不是這個意思。”“有了,伯國公您來的正是時候。”陳陸想了一會,拉著興龍鯉來到地圖面前,荊塵和陳明也跟了去。
“在下,要給東陽楓演一出雙簧,王爺請看地圖,王爺您看啊,在漢北關向東十里有一地名叫雙山谷,此地兩面臨山,中間自然形成一個夾道,所以我要再次布兵消滅恭勝政部。”“嗯,恭勝政距離我們漢北關只有三里地,和他交戰好說,但是怎樣去引他去呢?”荊塵指著地圖,“那就需要王爺您了,”“我”“還有老太師你帶一千精兵在雙山上準備好,等王爺把恭勝政引到那里,您就放箭和滾木,全殲了恭勝政部將士。在此之前,我會派一員小將到恭勝政那里去送信,引他出兵。”“那就看您的了”荊塵笑著說道。“王爺放心,好戲馬上開始上演。”
陳陸命一小將把信送到恭勝政那里,恭勝政一開始是猶豫不決的,但是一看最后是東陽楓的字跡,不得不出兵,但是他也留了一個心眼,在臨走之前,給東陽楓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了,恭勝政帶領他部下的三千將士來到漢北關面前,看見誠襄王荊塵在那里等著他,“請問來將何名?”“誠襄王荊塵。”“你就是恭勝政將軍嗎?”“正是”“看你很有大將風范,來我這里吧,怎么能給你一個總兵干干,怎么樣啊?”“哈哈,謝誠襄王美意,那件事不可能。長陽王待我不薄,我不能做出出格的事來,”“我和那東陽楓都是王爺,給誰做將軍不是做啊!”“誠襄王,在下可不是跟你在這聊天的。”“哎呦,性子還挺急,那就開打吧!”兩個人打了十幾個回合,荊塵故意敗下陣來,向雙山谷騎馬跑去,恭勝政一看是荊塵親自出戰,立馬帶兵追了上去。
來到雙山谷,荊塵在前面騎馬奔馳,恭勝政什么也不顧騎馬追了進去,荊塵拉住馬韁繩,馬停了下來,恭勝政和那三千將士也停了下來,全部進入了雙山谷中,“哎呦,累死我了,我說恭將軍,你至于追我這么遠嗎?真是不離不棄啊!”“荊塵這次你跑不掉了。”“哈哈哈”“你笑什么?”“我笑你傻,恭勝政你好好看看我是誰?”荊塵把臉上的畫皮撕了下來,恭勝政瞪大眼睛,一看是陳明,立馬下令撤退。“你走不了了!”陳明大聲喊。瞬間,山上有三千支劍射了下來,興龍鯉站起來,“將士們,放箭,射死他們,放滾木,來人,帶上一百人,跟我下去,殺!”這下子可是把恭勝政給算計了,不一會的功夫就把恭勝政的三千兵打的只剩下幾十個殘兵敗將,恭勝政說:“陳明小兒,你使陰計。”“哎,恭大將軍,兵者詭道也。”“還有你這個龍老頭,這么大年紀,你不怕死啊!”“你不用管我這個老頭子了,先管管你吧,來人,放箭。”“慢,死也要我死的明白啊!”
于是陳明跟他說了一遍,原來是陳陸安排的,陳明假裝荊塵,而荊塵作為支援,一會就到。話剛剛說完,東陽楓就帶兵前來,而陳明在人群中還看見了東陽嵐,東陽嵐瞄準了陳明,手一松,箭射了出去,原本射陳明可結果射中興龍鯉了,怪就怪興龍鯉馬一驚,擋在了陳明前面,就在這時荊塵緣軍到了,兩軍沒有開戰,荊塵立刻把興龍鯉送回漢北城,叫來軍醫,可是結果還是不行了,軍醫出來說“王爺,陳將軍,軍師”“我師傅怎么樣了?”荊塵焦急地問。“王爺你們進去吧,老太師有話跟你們說。”三人立刻進去,“師傅,您堅持住啊!我叫最好的軍醫來,我一定不會讓您有事的。”“不用了,徒弟啊,你師傅到今天啊!真是上天賜福了,小陳子啊,你今后一定要好好在塵兒麾下干,還有你這個狗頭軍師你可不能出壞招害我徒弟,否則”興龍鯉連咳了幾聲,“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子走。哈哈哈。”陳陸眼中都紅了,“行了,我的老大哥,別再說了,我就不應該讓你去啊!”再看荊塵哭得不行了,“行了,塵兒啊,小陳子,老弟你們三個別哭哭啼啼的,向什么樣子,別再哭了,塵兒啊,你和嵐兒一定不要發生沖突,記住了嗎?”“徒弟記住了,師傅。”“別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對,別哭了,別哭了,別······”“師傅,師傅,師傅”荊塵大喊,那也不管用了。那一晚外面下起了大雨。
戰報送往了荊國京城,在此時的東陽楓大帳中,東陽嵐坐在座子上,“來人,把恭勝政帶上來,”東陽嵐這三年真是變了,狠起來了,看來這次恭勝政要受大罪了,“恭勝政濫用職權,輕率應敵,喪失我軍三千精將,你可知罪?”“末將知罪,請公主放了我吧,末將一定將功折罪。”“放了你?你犯這么大罪,讓我怎么放了你?拖下去,斬!”“慢!皇妹啊,手下留情,恭勝政可是三虎將之一啊,他們是我們東國的頂梁柱啊!”“皇兄,我東國幾百萬將士,少他一個無妨,拖下去!”“慢,慢慢,皇妹啊,你就看在他為我們東國立下這么多的戰功,就饒他一命吧。”東陽嵐想了一下,“皇兄,你要知道,這件事如果父皇降罪下來怎么辦?”“我擔著,還不行嗎?”“好吧,既然有皇兄給你擔保,恭勝政這次就不殺你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拖下去,打一百軍棍,”“啊!一百軍棍!”恭勝政凄慘的說,東陽嵐一看他還叫冤,“打兩百!”“還不謝恩,你想死啊!”東陽楓向恭勝政使眼色,“謝公主不殺之恩,末將再也不敢了,”“快拖下去,打一百軍棍。”在這時,荊塵的信到了,東陽嵐打開一看,“興龍鯉死了。”“什么?”東陽楓起初還不信,但一看信,他信了,嘴上不說,但是他心中樂開了花,“皇兄我先回去了。”師傅走了,而且是拜她那一箭所賜,東陽嵐回到帳篷里后,大哭起來。
荊塵回到京城,荊襄明等人在京城門口迎接著,回來的那一刻,荊塵大哭的來到荊襄明面前跪下:“父皇,我把師傅帶回來了,”荊襄明等原來興國的大臣哭聲很大,街上的民眾泣不成聲,瞬間荊國京城陷入悲痛之中,三天之后,許多百姓前來送興龍鯉最后一程,來到陵園,荊襄明的圣旨到了,“吾兄逝世,吾深感痛極,兄龍鯉禪位于朕,于公于私,天地之大公,功績前世不及,特追封為皇極武圣仁勝孝文王,謚號忠仁,建廟以彰其功。”荊塵作為大徒弟為師傅接旨,其余事務都為荊塵一人所做,直到送到興君入葬,真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啊!
消息傳到東國,東陽修一臉悲傷,只說了一句話:“朕知道了。”東陽修這一句話,就能聽出他的心聲,雖然現在大家不在一起,分道揚鑣了,但興龍鯉,東陽修,荊襄明,他們三個人曾經是兄弟啊,他們一起經歷了生死,這是常人不能體會到的,而且是東陽修有錯在先,東陽修立即下令:“全部東國將士戴白布,悼念興君。”東陽修這能做這些了。
荊國太元三年,東陽國隆泰三年,一代圣君興龍鯉逝世,后來興龍鯉在荊國和東國中被稱為興孝文王,或興國后主,興國君王到興龍鯉歷經三世,興龍鯉完成了祖先一統的大業,最后官至荊國太師,一品伯國公,追封忠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