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喬家已經(jīng)(jīng)打定主意讓瑞寶去英國進(jìn)(jìn)修,所以對于喬奇來說需要做的準(zhǔn)(zhǔn)備工作非常多。喬奇交待要求瑞寶在出國之前這段時間不用去學(xué)(xué)校上課,但必須留在家里準(zhǔn)(zhǔn)備入學(xué)(xué)材料和溫習(xí)(xí)英語。喬奇本人則通過與部隊首長的關(guān)(guān)系幾經(jīng)(jīng)周折,與英國倫敦經(jīng)(jīng)濟學(xué)(xué)院溝通了具體的入學(xué)(xué)事宜,花了大半生的積蓄,從而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對于喬瑞寶來說,在出國之前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除了溫習(xí)(xí)英語和打理入學(xué)(xué)事宜,還要排滿所有的日程和計劃。當(dāng)(dāng)然,對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來說,朋友的位置才是她心里永遠(yuǎn)(yuǎn)留著的最放不下的一角。
那天周末終于可以抽出時間去考慮那些放不下的朋友了。她首先想到的是那個那么長時間一直在幫助他的韓醫(yī)(yī)生。
周六瑞寶按老時間來到心理咨詢診所。推門進(jìn)(jìn)去,韓醫(yī)(yī)生正伏案寫著什么。看到瑞寶,他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瑞寶!你有段時間沒來了,是出了什么事嗎?”語氣有些不安。
“噢,沒有。我……我要走了。”瑞寶答道。
“走?!去哪啊?去多久?什么時候再回來?”韓醫(yī)(yī)生好像有些急了。
“我要去英國讀書了,是倫敦經(jīng)(jīng)濟學(xué)(xué)院。嗯……至于何時回來我也不知道。”
韓醫(yī)(yī)生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慢慢的走近瑞寶:“瑞寶……嗯……其實,我……我一直在想,我的意思是……你看,我們認(rèn)(rèn)識了那么久,彼此應(yīng)(yīng)該很了解了,嗯……至少我覺得我已經(jīng)(jīng)很了解你了,呵呵……我是說,你覺得我怎么樣?噢,我是說,我沒想到你會離開這兒,而且那么快就要走。”他停了停,然后有些不耐煩了:“見鬼!抱歉,我有些語無倫次。”。隨后他走回桌邊,拿了把椅子放在瑞寶的跟前:“瑞寶,你能坐會兒嗎?我們該好好談?wù)劊同F(xiàn)(xiàn)在,因為再不說,我怕就再也沒機會了。”
瑞寶似乎已經(jīng)(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很聽話的坐下了。于是韓醫(yī)(yī)生又拖了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面,然后很認(rèn)(rèn)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瑞寶,那么長時間我們倆一直在為你的病共同努力著,并且就目前來看效果也非常不錯。說實話,我覺得這似乎是命里注定的,注定我們是最合適的一對。因為我們互相了解,互相理解,更重要的是我們對彼此都有著無法掩飾的好感。我……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你覺得可以信任我嗎?你覺得和我在一起能否讓你感到輕松和安全?”這段話十分清楚的表現(xiàn)(xiàn)出了一位心理醫(yī)(yī)生所具有的職業(yè)(yè)能力,但從另一方面看,他似乎又是一位極不專業(yè)(yè)的心理醫(yī)(yī)生,因為他愛上了自己的病人!
瑞寶心里很清楚,那么長時間以來韓醫(yī)(yī)生所帶給自己的放松心態(tài)(tài)和安全感早已在自己的心里筑起了一道無法摧毀的高墻,那面堅挺而有力的高墻是韓醫(yī)(yī)生親手構(gòu)(gòu)建起來的。她看著眼前的韓醫(yī)(yī)生稍稍皺了一下眉,然后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幾秒鐘后慢慢的抬起了頭,對著韓醫(yī)(yī)生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韓醫(yī)(yī)生興奮的舉起右手,攥起了拳頭:“Yes!太棒了!”此時他感覺自己似乎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他繼續(xù)(xù)說道:“你既然要去英國了,我打算和你一起去那個鬼地方,哈哈哈!”他想了想繼續(xù)(xù)說了下去:“你先過去,等我把這里的事情結(jié)(jié)束掉就過去找你。”他又停了停:“嗯,你在那里讀書,我呢就認(rèn)(rèn)認(rèn)(rèn)真真的作陪讀。噢,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對我的稱呼是否可以改改啦?”他朝著瑞寶眨了下眼睛,露出俏皮的表情。
瑞寶張著一雙大眼:“那,我……我該叫你啥?”她感覺這問題好像有些滑稽。
“嗯,這樣吧,朋友都叫我Steven,你也這樣叫吧。”他笑了笑。
“你還有個洋名字,哈哈!”瑞寶捂著嘴笑。
看來與瑞寶的表白十分成功,韓醫(yī)(yī)生送走了這位特殊的病人后便趕緊籌劃著“英國陪讀”的角色。
瑞寶從Steven那回來后馬上就把這一消息告訴了父親。一家人聽后十分的開心,母親對著瑞寶說道:“嗯,這真是太好了,韓醫(yī)(yī)生我們已經(jīng)(jīng)很了解了。如果他能去那照顧你,我這個作媽的也就放心了。看來,喬奇,我們應(yīng)(yīng)該邀請韓醫(yī)(yī)生來家里坐坐。”說著朝喬奇使了使眼色。
“是的,是的,一定要的!瑞寶你和他約一下時間吧!”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利,就在這一刻瑞寶感到了生活的美好,頭疼病好轉(zhuǎn)(zhuǎn)了,腦子里那個女人的身影也暗淡了,而一個新世界已經(jīng)(jīng)到來,一個屬于自己和Steven的新世界已經(jīng)(jīng)到來,而另一個未知的新世界又在遠(yuǎn)(yuǎn)方等待著她。
第二天瑞寶給嘉琳的學(xué)(xué)校打了個電話得知女主角在家休息,便來到了嘉琳的住所,敲了幾下門,沒反應(yīng)(yīng),于是只能打道回府。
晚飯前嘉琳打來了電話,于是兩個女孩子約定共進(jìn)(jìn)晚餐。電話里,嘉琳提出要介紹個朋友給瑞寶,瑞寶甚是好奇,聽說是位男士,心里已猜出些端倪。
三個年輕人在小餐館一碰面便聊開了。嘉琳向瑞寶介紹道:“這位是肖遙,是在研究所工作的。”隨后又轉(zhuǎn)(zhuǎn)向肖遙:“這是我妹妹瑞寶。”
瑞寶覺得“肖遙”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聽過,可又想不起來了,她笑了笑,點了點頭。
而肖遙則有些驚訝:“妹妹?!怎么你還有個那么漂亮的妹妹?”說著將頭轉(zhuǎn)(zhuǎn)向嘉琳。
“噢……是干妹妹,呵呵呵!”嘉琳解釋。
隨后兩個女孩各自說明了近期的打算,并且表示在分開的時間里要一直保持著通信。一頓愉快的晚餐就在愉快的氣氛中進(jìn)(jìn)行著……
那天晚上瑞寶回到家中一直在想,這個肖遙究竟是在哪里見過?可怎么也想不起來,于是她又想也許根本沒見過,可是名字一定是在哪兒聽過,這點她很肯定,可究竟是在哪兒聽過呢?她不停的回想著。她躺在床上整理著思緒,忽然她終于明白了,彭曉燕,是的就是從彭曉燕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此時瑞寶覺得這個世界簡直是太神奇了,怎么會這樣?她的兩位好友居然與同一個男人談戀愛?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肖遙在認(rèn)(rèn)識嘉琳后拋棄了彭曉燕還是嘉琳破壞了彭曉燕的感情世界,把肖遙搶走了?這究竟是有預(yù)(yù)謀的還是純屬巧合?雖然她始終搞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嘉琳和肖遙的愛情在她看來似乎不怎么光彩。她可以原諒嘉琳,因為她是女性,而且她了解嘉琳的個性,她絕不是個隨隨便便的人。而肖遙則不同,這個男人看上去就應(yīng)(yīng)該是那種風(fēng)(fēng)流倜儻的主。
最后瑞寶打定主意,一定要把知道的一切告訴嘉琳,不能讓她被這個虛偽的男人所迷惑。她必須在出國前將這件事告訴嘉琳,刻不容緩。
第二天一大早瑞寶就聯(lián)(lián)系上了嘉琳:“嘉琳,我是瑞寶。你聽我說,我想起來了,我認(rèn)(rèn)識那個肖遙,嗯……不,不,我是說我知道那個肖遙!”
嘉琳舉著話筒,非常驚奇:“你說什么?!你說你認(rèn)(rèn)識他?”
“是的,我們得談?wù)劊娒嬲劊娫捓镎f不清楚。”瑞寶必須再見她一面。
見面后瑞寶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嘉琳。從瑞寶的嘴里得知了肖遙曾經(jīng)(jīng)的戀愛經(jīng)(jīng)歷,覺得不論肖遙是個怎樣優(yōu)(yōu)秀的人,但在感情的問題上,他不能算是個有擔(dān)(dān)當(dāng)(dāng)?shù)哪腥耍鏡陌踩性詡瘟盞男睦鏘魅趿瞬簧伲_實開始懷疑她和肖遙的感情,開始懷疑肖遙對自己的感情,懷疑著他倆的未來。
當(dāng)(dāng)人們開始對自己的判斷開始懷疑時,總是喜歡在心里作一個最壞的打算,而這種打算又很像一種特別的暗示,暗示著自己必須作一個與先前那個截然相反的判斷,并認(rèn)(rèn)定那一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