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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到莉莉匯報了。她是最后一個。

　　……

　　“我的匯報結束，懇請老師和師兄師姐們批評指正。”莉莉的5分鐘匯報很快就結束了。真是熬夜4小時，臺上5分鐘。

　　老師抬頭“哦”了一聲。

　　“我也沒什么想法，你盡快把論文寫好給我，我們再討論，好吧？”

　　“好的，老師。”莉莉慶幸老師沒有批評。z老師的批評常常“殺人于無形”，他不會直接說學生不好，而是說“你現在的想法，好比一堵墻，你把白色水泥換成灰色，本質沒區別。我的想法——在這個房子的基礎上，新裝修一個大廳，這樣是不是給人感覺肯定不一樣？”這是莉莉上次給老師匯報時，他的評語。雖然是批評，但莉莉覺得說得好有道理。

　　莉莉對于這位老師，一向是崇敬的心態。她常常給自己設一些行業領域的idol。如果說娛樂圈是趙麗穎，那么小說界是東野圭吾，而學術圈就是z老師。他們是崇拜的偶像，更是學習的榜樣！

　　一陣熟悉的微信語音鈴聲響起。

　　“你們再聊聊，有什么問題可以再問問你們師兄師姐，我有事先走了。喂，什么事……”z老師接著電話，邊走邊說。

　　莉莉上研究生的這兩年，z老師成功從副院長晉升為院長，期間一件大事便是成功申報杰青。現在他行政學術兩手抓，常常忙得不可開交。上次莉莉去他辦公室匯報，期間就有四五位老師來找他，沒有一刻停歇的時候。

　　“這個項目暫時不報。”

　　“這個報銷可以交了。”

　　……

　　莉莉站在邊上，只覺得老師好忙。

　　“師弟師妹們，我們這一屆成功畢業，今晚想請老師吃飯，大家一起來啊。”林靜師姐站起身向大家說。這屆畢業生里，只有她跟著老師繼續讀博。

　　“好啊，又可以干飯了。”莉莉這屆的大佬，也是唯一的一位男生杭直第一個回應。老師一離開，大家的神經立刻放松下來。

　　“師姐，地點在哪里呀？”

　　“在經常去吃的滬都大酒店。你們到時候一起打車過去就行，我們給你們報銷！”師姐笑著對我們說。

　　“好！”

　　……

　　巨大的包廂內，裝飾著氣球和彩帶，一派喜氣洋洋的氛圍。

　　“這桌子是我見過的最大的桌子！”莉莉小聲對身邊的津矜和若程說道。李津矜和魯若程是莉莉的同門好友。

　　“可不得要這么大的桌子，研一的5人，咱們10人，這屆畢業師姐4人，外加老師，兩桌又不好交流。”津矜小聲回復莉莉。

　　三人選了主位的對面坐下，這里離老師最遠。她們不想被老師cue到，只想靜靜地干飯。

　　……

　　“老師好！”z老師6點半出現在門口，大家齊齊起身迎接。

　　“大家坐下吧。”老師把背包放到旁邊的沙發上，在師姐們的引導下坐到主位。

　　“都到齊了吧，上菜吧。”老師環顧四周，向師姐說道。莉莉心想，沒來的也沒位子了，已經人擠人了，無奈老師的師門實在太大。

　　“這個醋溜黃瓜好吃，還有那個涼拌木耳。”莉莉小聲向若程推薦自己喜歡的菜。

　　“你就吃點素的，瘦得要命，還不挑點肉吃吃。”若程調侃莉莉每次只知道吃那幾樣。

　　“這不熱菜還沒上嘛，你不也一直在吃沙拉啊，咋的，要和我比試減肥？”莉莉反駁道。

　　“菜來了，讓一讓——”服務員高聲叫喚。莉莉雖然遠離了老師，但是也離門口最近，正好在上菜的地方。她和若程向兩邊讓開一條道，服務員首先上了一盤BJ烤鴨。

　　“啊，我愛吃的！”莉莉在心中高呼，差點就伸筷子了。“不對，先轉過去給老師。”還好莉莉反應快，迅速轉動了轉盤，才不至于被人看穿。

　　然而，熟悉莉莉的津矜早就看穿了這一切，捂著嘴在旁邊偷笑。莉莉只能尷尬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