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笑傾城一見自難忘
沈初堯慌亂之下一把拉住江星晚的手,江星晚像觸電一樣奮力甩開,“你干嘛?別碰我!”二人拉扯間周牧禾及時出現(xiàn)并分開,他一把將江星晚護在身后,“你有事?”言語間的怒火已經(jīng)開始燃燒,仿佛下一秒沈初堯要是說錯話,周牧禾的拳頭就會呼到他的臉上。江星晚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急忙抱住周牧禾的手臂,“我們走吧。”阿青趕緊跑過來護住沈初堯并道歉:“不好意思江小姐,這都是誤會。您大人有大量這事兒就算了吧。”周牧禾轉(zhuǎn)頭詢問江星晚的意思,江星晚趕緊點點頭。沈初堯看著二人臉色鐵青再沒說話。
走出沈初堯的視線江星晚主動撒開周牧禾的手臂,二人肩并肩的走著,一句話都沒有。周牧禾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才頒獎時不還好好的?走著走著江星晚的手機就震了一下,她很明顯的避過周牧禾然后才打開手機,上面還是林莘漫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話你今晚就不用回來了【偷笑】”江星晚抿抿嘴回復(fù)一個表情包:“【打死你】”。走出大門,江星晚主動開口了:“好啦,就送到這兒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周牧禾抓緊時機,“這會你該餓了呢,我?guī)閎コ詵|西。”江星晚是有點餓了,但還是推辭了一下,“你們明天不是還有團體賽嗎?不再準(zhǔn)備準(zhǔn)備?”周牧禾摸摸江星晚的頭語氣溫柔,“那也要吃飯呀。”江星晚又一次陷入溫柔鄉(xiāng)中。
二人來一家餐廳,服務(wù)員熱情的帶著他們落座。江星晚小聲問周牧禾:“你提前定好的?”周牧禾道:“來之后簡單的做了一些這里的攻略,感覺你應(yīng)該會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江星晚點點頭還在四處張望時,周牧禾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了,你要是不喜歡這家還有其他的。”江星晚趕緊搖頭,“很喜歡!”服務(wù)員把菜單拿過來,“Mr. and Mrs. Who would like to order, please?”先生?太太?周牧禾和江星晚聽到這個稱呼都選擇默認,周牧禾示意把菜單遞給江星晚。“你有什么忌口嗎?”周牧禾搖搖頭,“我都行。”點餐過后又迎來了一陣沉默。“你今天是不開心嗎?”周牧禾主動發(fā)問,江星晚心里一驚:我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而后又繼續(xù)死鴨子嘴硬,“沒有啊。”與此同時周牧禾腦子里也在飛快的反思自己哪里有的不對:在我面前發(fā)脾氣就應(yīng)該是我哪里沒做好吧?二人還在不尷不尬的處著,周牧禾這里就收到一張照片,他一看照片就樂,江星晚好奇,以為是和他擁抱的女生發(fā)的消息,頓時又起醋意,“什么啊笑這么開心?”周牧禾故意賣關(guān)子,“這里有一只很可愛的小貓咪你要不要看一下?”江星晚把頭偏過去,那是她看到周牧禾出現(xiàn)在大屏幕時候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林莘漫的杰作。照片中的江星晚看著大屏幕中的周牧禾笑的非常燦爛,甚至眼中都閃著星星。江星晚頓時羞紅了臉,周牧禾對著照片贊不絕口,“真不錯啊!”江星晚也來勁了,追問道:“哪里不錯?”周牧禾認真的想了一下才開口說:“一笑傾城,一見自難忘。”隨后二人小吵小鬧,之前的尷尬也拋之腦后。
林莘漫等人準(zhǔn)備下班,都忙著在收拾機器設(shè)備,貝特莎林一步步的靠近。杜芙蕾看的貝特莎林的時候有些驚慌失措,她的神情遭到了貝特莎林的嘲諷。“林小姐,幸會。”林莘漫顯然一頭霧水,這個人她并不認識,不過憑借著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她也沒有讓貝特莎林冷場,同樣禮貌問候:“這位小姐你好,請問怎么稱呼?”貝特莎林想了一下,“萊斯。”這好像是個姓,林莘漫繼續(xù)道:“那萊斯小姐有什么事嗎?”這次貝特莎林沒有再接話,她的目光掃視一周后,停在了林莘漫隆起的小腹處。林莘漫也察覺到一絲異樣,努力回憶二人有關(guān)的交集,直到,她看到了貝特莎林手上的戒指。林莘漫下意識的護住肚子,眼神凌厲起來,“你找我有事嗎?”林莘漫再次開口詢問,貝特莎林也知道她看出來了她的身份,索性攤牌不裝了,“我找你能有什么事,當(dāng)然是來看看還未出生的baby。”明尚感覺到空氣中緊張的信號,加上之前在公司聽到的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很快就猜到來者是誰。“漫姐,東西都收拾好了您要不要再檢查一下。”邊說邊走到林莘漫的身邊,刻意擋住了貝特莎林。貝特莎林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小男生的用意,“林小姐身邊的騎士還真不少啊。”說罷又轉(zhuǎn)頭看向明尚,調(diào)侃道:“小帥哥,眼光不錯。”說罷就離開了。明尚看著林莘漫,“漫姐你還好吧?”林莘漫擠出一個微笑,“沒事,謝謝。”林莘漫拿起手機想給江星晚發(fā)消息,轉(zhuǎn)念一想又放棄了。
自從上次和家里人不歡而散后蕭晉禹就再也沒有回過家。秘書敲門進來,“蕭總,董事長說您私人電話打不通,讓您回家一趟說有重要的事。”蕭晉禹揉揉眉心,“知道了。”手機里每天都會發(fā)一些林莘漫的日常,它今天吃什么,吃了多少等這些瑣碎的事他無意不明。算算日子,最多一星期就該回來了。張顯水帶著文件進來,“這是這個季度的財務(wù)報表。”蕭晉禹接過來翻閱的很快,就回復(fù)了一個“嗯”字。張顯水看看蕭晉禹的辦公桌面,上面清一色的育兒書和照顧孕婦的資料,不禁咋舌,“預(yù)產(chǎn)期啥時候啊?”蕭晉禹看了他一眼,然后面無表情的回懟:“關(guān)你什么事。”張顯水笑著搖搖頭,“你倒是真用心,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往國外一家企業(yè)注入大量資金,我能冒昧的問一下是什么事嗎?”蕭晉禹:“我很討厭別人明知故問。”張顯水繼續(xù)道:“老爺子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你打算怎么交代?”蕭晉禹依舊面不改色,“這點小事就不勞他費心了。”張顯水雙手撐在桌面上,“別怪我沒提醒你,就你注資的那家公司,最近還有一家也在注,而且力度一點也不亞于你的,萬一沒收住火燒到自己怎么辦?你這一上臺動了多少人的利益,得罪了多少人,外面那幫老家伙可都看著呢。”蕭晉禹不慌不忙,“這個我自有分寸。”話已至此,張顯水也不再多說什么,“OK”
蘭尼謹(jǐn)慎的關(guān)上房門然后反鎖,目光如火的盯著床上幾乎一絲不掛的吉薩,他這個姐姐平常可不輕易滿足他,今天純粹是因為貝特莎林的緣由。他嫻熟的開始了。“你說我該怎么處理那個小婊子?”吉薩在蘭尼耳邊痛苦的廝磨,“交給我吧姐姐,我不會讓她好過的。”吉薩知道蘭尼想干什么,輕笑道,“行吧臭小子。”
吃完晚飯,周牧禾一日既往將江星晚送到酒店樓下,“回去好好休息吧。”江星晚點點頭就準(zhǔn)備離開,被周牧禾一把拉住,“你今天就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嗎?”江星晚眼珠一轉(zhuǎn),“奧對了,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你今天發(fā)揮的特別好,明天的團體賽要繼續(xù)加油哦!”周牧禾還是不放手,“這就完了?”江星晚,“嗯!”周牧禾一臉委屈,“那你還沒抱抱我呢!”江星晚臉紅的看看周圍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后,抱了一下然后撒手,“這樣夠了吧。”周牧禾攤開雙手表示:“不夠,還要。”江星晚很無奈,又抱過去,周牧禾繼續(xù)耍無賴,雙手環(huán)住江星晚,“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今天為什么不開心嗎?”江星晚想了一下,覺得直接說不好,就隨便編了一個,“嗯...因為今天你表現(xiàn)的太好了,導(dǎo)致你的女粉絲越來越瘋狂。”周牧禾微微蹙眉,把這話聽進去了,“這樣啊,那我...”江星晚“噗嗤”一聲笑了,“好啦逗你的。”二人放開手,“你快回去吧,再晚他們要擔(dān)心了。”周牧禾乖乖點頭,“那明天見!”“明天見!”
沈初堯黑著臉在機場候機,阿青頂著被罵的風(fēng)險繼續(xù)交代相關(guān)事宜。“哥,回公司后一定不能再和睿之姐硬碰硬了,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你忍忍就過去了。”沈初堯繼續(xù)黑著臉不說話,阿青重重的嘆了口氣,“哥,你要是真想拿下《逆光》,我會繼續(xù)聯(lián)系江小姐的,但哥要是還有什么別的想法,還是趁早算了吧。”沈初堯盯過來:“為什么?”阿青繼續(xù)好言相勸,“哥,你現(xiàn)在正是事業(yè)高峰期,沒必要自毀前程啊!而且今天您也看到了,江小姐已經(jīng)有自己的選擇了,你又何必呢。”沈初堯非常不爽,“我談不談戀愛,和誰談戀愛這都是我自己的事,公司管不著!”阿青見沈初堯軟的不吃就來硬的,“哥你別忘了,元祎巴不得你現(xiàn)在糊呢,你要繼續(xù)一意孤行,好啊,大家一起喝西北風(fēng)吧。”沈初堯把手機重重一摔。
江星晚想這林莘漫今天累一天了,這會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休息了,就躡手躡腳推門進來。門剛反鎖,客廳的燈就亮了。“回來啦?”林莘漫坐在沙發(fā)上審視江星晚,“嚇我一跳!”江星晚去衛(wèi)生間洗完手后過來坐到林莘漫身邊,“都這會了怎么還不睡?”林莘漫臉色不佳,“我想事呢。”江星晚看出她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我給如言姐打個電話。”林莘漫攔住江星晚,“貝特莎林今天來找我了。”江星晚大驚,“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相比江星晚,林莘漫淡定許多,“今天收工的時候。我本不認識她,但我看到她手上的戒指了。”江星晚氣的發(fā)抖,“她故意的!”林莘漫點點頭。隨后林莘漫把細節(jié)一五一十的告訴江星晚,“你說她會不會對我的孩子動手?”林莘漫一臉擔(dān)憂,“趙慕元就算了,可這孩子是我的!”江星晚安撫她,“你先別激動,放心,我想辦法會保護好你們的。”林莘漫靠在江星晚的懷里,點點頭。
周牧禾回去時大家正坐在一起在聊天。徐珊張華還有林青正坐在一起討論戰(zhàn)術(shù),趙瑜同她們坐在一起安安靜靜的聽著。“牧牧回來啦!”陶椋成功轉(zhuǎn)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符之節(jié)過去一把摟住周牧禾的肩膀,“老實交代,去哪了?”周牧禾輕飄飄的回答:“吃飯。”“哎呦~”陶椋帶頭開始起哄,“這小子最近正在熱戀中呢,動不動就聯(lián)系不到人了。”大家一哄而笑,紛紛七嘴八舌的說起來。趙瑜也加入話題,“阿牧,你談戀愛了?”周牧禾沒有否認,“快了。”趙瑜笑容一僵,“挺好的。”“嘖嘖嘖。”陶椋主動開始爆料,“哎你們知道嗎?這消息晚上偷偷學(xué)習(xí)怎么談戀愛,有一回讓我逮了個正著,還死不承認!”張華:“不錯啊牧禾,開竅了。”周牧禾臉紅的過分但嘴上什么都不說。不一會教練組回來了,總指導(dǎo)發(fā)話,“人都到齊了吧?”符之節(jié):“都回來了。”總指導(dǎo):“好,現(xiàn)在大家去找各自的教練組開會,說說明天團體賽的相關(guān)事宜。”所有人:“是。”總指導(dǎo)瞟了一眼周牧禾:“周牧禾你身體不舒服嗎?臉怎么這么紅?”陶椋聽到這話笑到顫抖:“沒事指導(dǎo),他過會兒就好了。”周牧禾不動神色的捏住陶椋的手臂,使勁!再使勁!陶椋臉部逐漸扭曲。
天色已晚,趙瑜和蘇瑞再留下來也不太合適。蘇瑞從外面接了個電話然后著急忙慌的告訴趙瑜,“抱歉啊小瑜,奚望鬧著來飛過來了,我現(xiàn)在得去接她。”奚望是蘇瑞的女朋友,兩個人談三年了。趙瑜也不耽誤人家小兩口,“那你快去吧。”蘇瑞離開,如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終于,趙瑜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