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爺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坐在地上,掏出酒壺,喝了一小口。
蕭靈昀卻沒辦法做到像牛大爺這樣不動如山,拿上一個風燈,順著聲音,找了過去。
來到聲音的發源地,卻沒有人。蕭靈昀準備走,腳下踩到一個硬物,是一塊玉佩。那玉佩縱是在黑暗中,也絲毫難掩其光彩。
蕭靈昀剛干起來,感覺背后被人拍了兩下,緊接著后面傳來兩聲憨憨的笑聲:“動不了了吧!”
蕭靈昀大為不解,剛轉身,那兩個人又驚聲尖叫了起來:“動了動了。”
蕭靈昀認出來這兩個人,竟然是他的租客:章四喜和他的隨從丸子。
蕭靈昀問:“你們兩個大半夜的在這干什么?”
兩位租客也認出了蕭靈昀:“房東先生,你在這干什么?”
丸子發覺蕭靈昀手中的玉佩,一把奪過:“我們是來找玉佩的。”
蕭靈昀冷笑一聲,他看上去真的那么蠢:“趕快走吧,這里晚上有野熊,會吃人的。”
蕭靈昀本想把他們兩個嚇唬走,結果變成了兩個人的保鏢。他們一邊一個挽著蕭靈昀的胳膊,做好遇到危險,隨時將蕭靈昀給推出去的準備。
蕭靈昀準備將兩個人送回去,剛到城門口,宵禁的鐘聲敲響,將三人關在外面。
章四喜不悅的說:“唐思涵真是有毛病,宵禁這么早。”
丸子附和:“就是,我們京城絕對不會宵禁這么早。”
蕭靈昀不悅的說:“這是哪,京城又是什么地方。天子腳下,整個大武最安全的地方,就算不宵禁,誰又敢造次。這里是什么地方,四面環山,孤立無援,山上還有吃人的野獸。說話不動腦子。”
丸子拍打著蕭靈昀:“你說話才不動腦子呢?”
章四喜教訓了丸子一頓,一臉諂媚:“那個蕭公子,我們晚上住哪?”
蕭靈昀驚訝的看著章四喜,這人以前這么識時務嗎?
蕭靈昀知道,這兩個人,準備纏上他,撒腿就跑:“跟我有什么關系。”
奈何那兩人膽子雖然小,腳力不小,追著蕭靈昀,又來到了亂葬崗。
牛大爺在準備晚餐,晚餐很簡單,兩個大白饅頭,兩個晶瑩剔透的糖白蒜。
牛大爺一大口饅頭,一瓣糖蒜,坐在地上,有滋有味的咀嚼著。蕭靈昀很不想給牛大爺添麻煩,一溜煙,竄到了樓上的小屋。小屋里,小雪已經醒了,正跟朱凡說悄悄話。
蕭靈昀推門而入,三人都尷尬的不已。
蕭靈昀尷尬一笑,拿起距離他最近的賬本,借口回來拿東西。
蕭靈昀拿著賬本來到牛大爺這邊,吃了一半的白饅頭和吃了一半的糖白蒜丟在地上,牛大爺和糖白蒜他們主仆,不見了蹤影。
樹上還掛著一個風燈,蕭靈昀拿著另一個風燈,四下尋找,終于被蕭靈昀找到他們。
那是一個洼地,十分的陡峭,蕭靈昀站在上頭,他們洼地下頭,旁邊還有潺潺流水的小河,以至于,牛大爺并沒有發覺蕭靈昀跟了過來。
章四喜喘著氣,大聲質問:“牛公公,這么多年不見,身子骨還是這么硬朗啊!”
牛大爺的聲音傳來:“我殺不了他,但是我能讓他也嘗嘗骨肉分離的滋味。”
章四喜冷笑一聲,大聲說:“他子女眾多,不會在意這一個的。”
牛大爺似乎抓到章四喜的漏洞:“他若不在意,你為何來?”
章四喜說:“他不在意,是因為他身邊從來不缺親人,不缺給他生孩子的女人。但是我不能,我只有她一個妹妹,一個親人。你今天必須告訴我,你把右安綁到哪里去了。”
牛大爺問:“我若是不說呢?”
章四喜說:“你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已經有線索了。我聽人說,她跟我長得很像。更何況你牛公公都出現在這里,她肯定就在附近。”
牛大爺說:“你錯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我豈會如此。”
章四喜說:“你會的,你要看著她,以防她被宮里的人找到,送回去。這樣你的計劃,就全部泡湯了。”
蕭靈昀在回到牛大爺的小屋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昨天晚上追著牛大爺和章四喜他們主仆跑了大半夜,不過收獲不錯,得到一個驚天大秘聞。
蕭靈昀回到牛大爺的小屋,小屋里除了朱凡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不見小雪的影子。
蕭靈昀揮舞著手,在朱凡的眼前,朱凡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你沒事吧!”
朱凡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蕭靈昀坐在朱凡身邊,托著下巴,看他表演。朱凡突然失聲痛哭了起來:“她走了,她說不想拖累我,她就走了。”
蕭靈昀反問朱凡:“你為什么不去攔著她。”
朱凡愣了一下:“我配不上她,她要走,我怎么敢攔。”
蕭靈昀說:“你蠢啊,她說要走,就是希望你挽留她。你若不挽留,她就真的走了。快穿好衣服去追她。”
朱凡好像聽懂了,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蕭靈昀收拾了屋子,將門鎖好,就走了。這個屋子,從今往后,怕是沒有人再來住了。
蕭靈昀準備回去了,回去路上,買了一袋面粉,回到住處。剛進門,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氣,迎面撲來。蕭靈昀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你們就會欺負我。”
蕭靈昀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他的床上,躺著一個人。
小雪不知道來了有多長時間了,滿屋子都是她的氣味。
“任務結束了,你該走了。到我這來做什么?”
小雪翻身下床,款款起身,好像一條美女蛇,一雙漂亮的眼睛,怒視著蕭靈昀,眼眶里掛著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楚楚可憐。
“我以為,玲瓏樓換了主人,你會跟別人不一樣。實際上遇到問題,都一樣。”
蕭靈昀心中有一絲絲的愧疚。
離開古城之后,蕭靈昀入了玲瓏樓。玲瓏樓的主人鄭千通,將位置傳給了蕭靈昀。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錢通票號總號的一千塊金磚。蕭靈昀所在的環節,就把是朱凡介紹給小雪,小雪施展美人計,擾亂朱凡的心神,以便竊取錢通票號總號的一千塊金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