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那楊霍如此羞辱你,你為什么要放過他啊?”
陳遠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楊霍畢竟是戶部尚書的兒子,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受胯下之辱,那不就是等于直接打戶部尚書的臉嗎?與其與這樣一個大官結仇,不如給他個面子,與之結善,說不定以后會有求于他?!?p> 多個朋友多條路,這是現代社會最基本的道理,陳遠本不愿惹是生非,楊霍雖然可惡但教訓已經夠了,與其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況且陳遠最后也能明顯的感覺到楊霍發自心底的感謝,這對陳遠來說也算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原來如此,少爺真厲害。”
冬兒跟在陳遠身旁,一臉雀躍,今天的陳遠著實是讓冬兒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其實在冬兒的心里,以往的陳遠確實是一個廢物,多病,懦弱,無能,面對困難的時候總是會躲在自己的背后不敢露頭。
而今天的陳遠,七步成詩,讓戶部尚書的兒子當街下跪,可謂出盡了風頭。這也讓冬兒的內心產生了極大的改觀,從心里開始敬佩陳遠。
“別拍馬屁了,距離科考的地方還有多遠?”陳遠悠悠的聲音打斷了冬兒的興奮,冬兒立馬想起來還有正事沒做。
觀望一下四周,計算了大概得距離,冬兒對著陳遠說道。
“少爺,再有十分鐘就到了?!?p> 陳遠點點頭沒說話,只顧著跟著冬兒往前走,沉默的走了約莫十分鐘后,一座宏偉的府邸出現在二人的面前。
“少爺,我們到了!”
陳遠抬頭一看,一座古香古色的宏偉府邸出現在了眼前,紅色的墻,灰色的瓦片,進入大門的地方一對雕刻精美的巨大石獅子守護在兩側,一扇十分氣派的大門敞開著。
“這科舉考試不是在皇宮進行嗎?”陳遠疑惑的問道。
“原來的考試都是在皇宮進行的,可今年也不知為何,宮里突然把考試地點選在了這兒,管他的呢,以少爺的才氣在哪兒考也是一樣的?!?p> 聽著冬兒的解答,陳遠不置可否,沒有在多慮,轉頭對冬兒說了聲“你回吧,我進去了”,便邁著步子從哪氣派的大門里走了進去。
冬兒看著陳遠踏進了大門,也轉身原路折了回去。
府邸內。
陳遠剛邁著步子走了進去,大門口站著的一眾官府衙役就上前將他團團圍住,一行人上下其手,對這陳遠就是一頓搜身。
為了輕裝上陣,陳遠這次前來考試只帶了該有的筆墨紙硯,所以很快陳遠就被確認沒有作弊嫌疑放進了考場。
在引導之下,陳遠來到了最東邊的一處考舍。
剛一踏入房間,無數的眼光就匯聚在了陳遠的身上,匆匆看了一眼,又把眼光收了回去。
這些眼光便是早已抵達此處的各地學子,陳遠的到來或許是驚擾了他們的安靜,又或者是對于陳遠的好奇,才惹的眾人紛紛觀望。
陳遠笑著行了行禮,找了最后一排一個最偏僻的位置就坐了下來。
落座之后,陳遠就顯得無所事事了,放眼四周,每個人似乎都在閉目默誦文章溫習,只有陳遠一人若無其事的坐著,十分惹眼。
時間越長,陳遠越覺得無聊和自己的突出,不免覺得自己于這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正當陳遠無聊的時候,一只手悄悄爬上了他的肩頭,輕輕的拍了下去。
“這位兄臺,在下陶杏兒,能否交個朋友啊。”
聽著后方傳來的聲音,陳遠趕忙把頭轉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著艷麗,滿臉橫肉一臉猥瑣相的胖子把手搭在自己肩上,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在下陳遠,你叫陶杏兒?”
陳遠有點驚了,且不說此人長相身材如何,光是這個名字就讓陳遠覺得大為驚訝。
“沒錯,在下是揚州仕子,陶杏兒?!笨粗凶右荒樴嵵氐臉幼樱愡h也不好把自己的表情放在臉上。
對著陶杏兒拱了拱手,陳遠試探的問道“不知道陶兄有何貴干?”
看著陳遠一臉正色的樣子,陶杏兒把頭往周圍瞅了瞅,故作神秘的對陳遠說道。
“看陳兄的衣著打扮想必一定是京城人士,實不相瞞,在下早已年過二十,可依舊沒有一個稱心如意的心上人,如若陳兄方便,能否在京城為在下尋一個意中人?”
我的媽呀,這是什么鬼?
陳遠一臉懵逼的看著神秘的陶杏兒,他還以為這胖子能有什么事情和他說,沒想到竟然是想讓自己給他介紹女朋友。
陳遠無語到了極點,沒想到古代人比現代人還要奇葩,萍水相逢,就能托付終身大事。
“陶兄啊,揚州江南水鄉,美女眾多,何愁找不到心上人,你又何苦來這京城尋覓呢?”
陳遠本是想婉轉的拒絕,哪知道此話一出,那陶杏兒瞬間就收起了他那股神秘勁,用右手靠著肥胖的頭,憂郁的說道。
“不瞞陳兄,在下是揚州望族大戶人家,家里的田地,錢財多不勝數,可由于在下長相不如人意,多次提親都被拒絕,我這次來京城就是想找個意中人,好了卻在下的相思之苦啊?!?p> 說完,陶杏兒的眼中的憂郁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點點淚光,陳遠趕忙安慰,生怕他哭出來。
“陶兄大可不必為此神傷啊,以你的家庭背景,遲早會找到的?!?p> 陳遠不遺余力的安慰著,內心卻依然感嘆著為什么所有奇葩的經歷都會來找上自己呢。
在陳遠的安慰下,陶杏兒的神色稍微緩和了,只見他用手抹了抹眼睛,轉而又將衣袖把鼻涕擦去,繼續對著陳遠說道。
“陳兄好人啊,這樣吧,考試結束以后,我就在京城買一座房子,追隨陳兄,以盼早日找到心儀的姑娘。”
“這…這…?!?p> 還沒等陳遠說出口,陶杏兒就又一次擺出憂郁的神色,憂傷的對著陳遠說道。
“如若陳兄拒絕,在下恐怕斷不能獨活在人世間了?!?p> 陳遠無語的心已經無語到了極致了,他看著拉住自己不撒手的陶杏兒,一遍遍的問為什么會是自己?自己的老婆現在還被人抓走不知蹤跡呢,怎么給別人介紹女朋友?
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會穿越到唐朝,遇到這樣的債種。
雖然陳遠內心一萬個不愿意,但是眼前的陶杏兒尋死覓活的樣子讓他他萬萬又無法拒絕。
怎么辦?
思考再三,陳遠無奈的說道。
“陶兄,婚姻是緣分難以追尋蹤跡,在下也不能隨意強求,不過在下愿意盡犬馬之勞,為陶兄的愛情而盡些綿薄之力?!?p> 倒不是陳遠不可拒絕,只是考試在即,陳遠不想讓這陶杏兒失神悲傷,更不想讓自己被這陳杏兒揪住不放。
為了自己能有個好的狀態能奪取狀元,入宮救李聽蓉,陳遠也不得不應付的答應了。
“如此甚好,在下謝過陳兄了?!?p> 陶杏兒對著陳遠躬身一拜,高興的齜牙咧嘴,陳遠點頭應付著,沒有在理會陶杏兒,轉過身來,閉目養神,如現代考試那般靜靜等待科考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