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過去了一個月。
她結交了幾個朋友,而我也因為被叫去打球認識了幾個朋友。
某節體育課,剛解散時。
“誒!那個誰?我記得你的興趣也是籃球,過來我們一起組一隊。”班上一個叫做王俊璇的指著我,叫我過去。
“額,我沒怎么打。”我不太想打,炎炎烈日下堅持打籃球的不是笨蛋嗎?這是我的自我主張,體育課就該在操場散步。
忽然,有人在我的背后偷偷地推了我一下。
有人在身后偷偷地推了我一下。
“誒?”我被這一下嚇到了。
我轉過身去,她比出“噓”的手勢,然后小聲地說:“去吧。”
做完這些以后,她和她新交的朋友偷溜走了。
她喜歡打籃球的嗎?
我不知道。
但是既然他們找了我,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去吧。”
“嗯。”
我奔赴球場,在這之后才結交了籃球上的朋友,都是多虧了陳茹冰。
這就是我目前有限的朋友的來源。
其中對我最重要的一位朋友——王俊璇,在之后很長的時間內,我和他的命運都是十分相似的。
十月的某天,秋天的太陽照射著趴在在走廊上的我們。
“啊……真舒服。”張光明對著這樣的太陽發出了感嘆。
“光明,你確定要一直穿帆布鞋打球嗎?以你的打法,鞋子很快就要壞掉的。”葉鎮坤對著光明那被幾番蹂掠的帆布鞋提出擔憂。
“別說了,人家光明穿帆布鞋才打不到一星期就可以打得過你了,人家這天賦要不要球鞋都一樣。”王俊璇抬著頭看光明那恐怖的身體天賦,仿佛在他面前我們變得渺小。
他說的也是,那恐怖的控球,臂展,還有身高,在我們這一年級是最強的差不多。
我也發出感嘆:“怪物天賦。”
“不過他好單薄……”
聊天的過程中,我轉過身,看向班級里面。
陳茹冰和她的幾個朋友也聊的其樂融融,她也笑得很開心。
她聊著聊著,也轉過頭來。
我們對視了。
我快速的轉回去,看走廊外。
她為什么也會轉頭啊?明明聊得那么開心,我卻感覺她并不是完全的融入這個團體,心不在焉。
“誒?相晉,你是不是和茹冰有啥關系啊?”俊璇突然問我。
“沒什么關系。”我平靜的對他說。
“你平時都會偷看她啥的,你不會是喜歡她吧?”俊璇嫌棄的看著我,他似乎覺得我是一個偷窺狂。
“喜歡不喜歡的,隨便了。”上課鈴聲在這時也響起了,我剛好可以離開。
老師有急事,這節課變自習。
周圍男的同學都已經睡下去了,我正準備睡下去的時候,從窗戶那邊扔來了一個紙團。
上面寫著幾個大字:轉過頭來。——茹冰。
我轉過身,看見她正用雙手撐著自己的頭。
她張開了嘴,嘴里念念有詞,但卻沒有發出聲音。
然后又扔過來了一張紙團,上面什么也沒有寫,大概是讓我把回答她的話寫在這上面吧。
我根本不知道她說了些什么,或者是我心里有數,不想說出來罷了。
于是我在上面寫到:
對不起。
我不能因為一時沖動而改變一名女生,這種極其自負的話縈繞在我的心中。也讓我意識到,我只是一個極其自負,極其自卑的人而已。
我小力的扔到她課桌的桌角旁,她撿起來看了以后,只是苦笑,然后又在嘴里念念有詞,卻又不發出聲音。
這次我知道了她的意思。
笨!
蛋!
之后她就趴在桌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