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彪帶著秋瑤走過長長的回形長廊之后,便叫秋瑤回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逍遙樓。
面目嬌媚的秋瑤,此刻卻是心神不安,不知王公子是否能獲勝,如果,如果被送給曹公子,還不如一死了之。
等心神恍惚的秋瑤消失在視線之后,霍彪輕輕的拍了拍手掌。
“唰”
一道黑色的身影現(xiàn)在霍彪身后。
“二爺!”
“到武斗場候著,今日逍遙樓內(nèi)不能死人。”
“是!”男子回應了一聲瞬間消失不見。
“自我覺醒的煉妖師嗎?,不知道是不是宗門弟子。”霍彪回頭看著武斗場的方向若有所思。
“去死!”
阿梟再次出手,這次卻是直接周身覆蓋勁力,雙手之上幻化的鷹爪,隱隱透露出銀白色的光澤,出手速度較剛才快出了三層。
“錚!錚!錚!”
阿梟腳不沾地!似浮游在空中,鷹爪快如潑水般的涌向王山,掀起了漫天銀色的潮幕。
王山則是雙臂幻化熊掌回擊!令阿梟攻不進門戶中來,只是雙臂之上已有三分深被劃破,鮮血滲了出來。
曹金山看到場上的王山只有招架之功而沒有還手之力樣子,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站立旁邊的阿豹眼神則是有些閃躲,每次曹金山露出這樣的笑容的時候,總歸會想出一些變態(tài)至極之事。
王山憑借著強大的血氣忍受著雙拳針刺般的疼痛,雖然流血卻并無大礙,而阿梟卻在一次次撞擊中,雙爪漸漸失去了勁力。
畢竟阿梟只是強行覺醒的煉妖師,根本無法完全享有妖獸的體力和力量。
知道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于是阿梟便激蕩勁力匯聚雙爪,打算將王山擊退幾步再想辦法。
可一直盯著阿梟的王山,看到對方的動作,那里還不知其所想,力從心頭起,瞬間將體內(nèi)微弱的勁力匯聚雙拳,內(nèi)勁中未發(fā),對撞中卸去對方內(nèi)勁,力量更是強勁幾分。
“噼啪”阿梟一時不查,雙手的指骨碎裂之聲瞬間傳出。
王山乘勝追擊一個猛撲一拳砸向?qū)Ψ降男乜凇0n瞬間被擊飛出去,額頭上汗起如豆,身子縮做一團躺在地上。
“媽的!站起來!廢物!”曹金山見到阿梟被王山擊飛,瞬間大怒起來,指著場內(nèi)的阿梟就開罵。
王山冷冷的看了曹金山一眼,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阿梟面前,遲疑了一會兒,右腳踩在了阿梟的后背之上。
“咔嚓”
阿梟的背脊粉碎了幾節(jié),一聲哀嚎,便昏死了過去。
曹金山看到王山的動作,臉色變來變?nèi)ィ戳丝窗⒈挚戳丝撮T口最終還是鐵青著臉等著王山過來。
王山慢慢走到曹金山面前,壓著暴戾,面無表情的盯著曹金山。
“你想干什么?是你自己自愿參加賭斗的!”曹金山被王山盯的心里發(fā)毛,感覺到王山身上傳來的煞氣不由的后撤了一步。
阿豹則是微微顫顫的往前走了一步,這時候如果不上去前,回去自己就要準備后事了。
“拿來。”王山此時心里恨不得宰了曹金山,只是在剛剛準備踩碎阿梟頭顱的時候,感覺到了武斗場中隱藏了其他人要阻止自己,看氣息比這阿梟還要強,此時王山已經(jīng)差不多耗盡了體力,根本無法再進行第二次戰(zhàn)斗。
“拿來?奧!奧!”曹金山連忙從懷中取出丹盒丟給了阿豹,并讓阿豹連錢一起給了王山。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抽向了曹金山,阿豹準備上前阻攔,被王山一腳踹了出去。
王山也不說話就這么一直抽著,起初曹金山還硬氣的罵了幾句,可罵著罵著看到王山眼神越來越冰冷,直接開口求饒。
阿豹也連滾帶爬跪倒在王山面前求情。
發(fā)泄完畢的王山走到阿豹面前拿走了銀票和丹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霍彪則是先一步得到消息,帶著秋瑤在橋頭等候。
秋瑤褪去光鮮艷麗的衣裳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不施脂粉的素衣女子,從嫵媚嬌娘變成清純淑女,看到王山走過來,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
“這位小兄弟,秋瑤的賣身契和之前銀兩都在這里,以后秋瑤屬于你的私人女婢了。”霍彪將幾張紙狀物品遞給王山。
王山看著手中的賣身契和銀票皺了皺眉,想把這賣身契退回去。
‘這秋瑤在這逍遙樓中最少還能有一個住宿溫飽之地,跟在自己后面,必定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而且對自己來說太不方便了’因為王山打算等過幾日便將曹金山給宰了,然后離開南屏城。
‘只是自己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必然會波及這女人,還是算了吧,先帶在身邊看能不能找個機會將她送走。’看著秋瑤臉上期待的神色,王山為難的想著。
“謝了。”對著霍彪道了一聲謝,王山便大步往外走去,秋瑤則和小媳婦一般跟在王山后面。
“廢物!廢物!”“干什么吃的,什么鷹爪王!”“去死!去死!”
站在練武場上的曹金山被抽腫的面孔變得扭曲猙獰,跑到武斗場中央對著躺在地上的阿梟怒吼叫囂著,準備踢死阿梟。
“曹公子!二爺有令,今日逍遙樓內(nèi)不能死人。”一道幽幽的聲音從武斗場的四面?zhèn)鱽恚屓朔植磺宸较颉?p> “哼!”曹金山冷哼一聲,用陰冷的目光盯著王山遠去的方向。
“公子,這王山如此難搞,府中能比過阿梟也就只有幾位供奉和城中的幾位都尉,既然明的弄不死他,為什么不找?guī)蜁亍!卑⒈床芙鹕饺绱藲鈶崳唤氲搅素毭窨叩拈L蛇會專門做些下九流的事情。
“幫會?什么幫會。”
“城東的長蛇會,專門做下九流的事情,下毒勒索殺人放火,只要錢到位就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阿豹見曹金山提起興致,連忙回道。
“好!這事交給你辦,我要弄死王山。”曹金山因為臉頰疼痛吸著冷氣,此時已經(jīng)不想去折磨王山了,只想直接盡快弄死他。
“放心,公子!”阿豹連忙應聲回道。
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傍晚,路上行人已經(jīng)漸漸減少。
跟在王山后面的秋瑤仿佛第一次見到外面的情況一般,看著路上一切充滿了好奇。
“你,很少出來?”王山看到秋瑤這個樣子,終于還是繃不住問了一句,尷尬走了大半截路,王山不說話,秋瑤也不敢問。
“是啊,是啊。”秋瑤聽到王山對自己講話,連忙回道。“奴婢從記事的時候就在逍遙樓了,從來沒有出來過,外面的事情都是逍遙樓的客人和奴婢說的。”
“從來沒有出來過嗎?”王山默默看了秋瑤一眼,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而王山的提問仿佛打開了秋瑤的話匣子一般,把想說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公子,你不知道,我們樓里的姐妹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出來看看,樓外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
“我們從小就被培養(yǎng)怎么伺候客人,你別看剛剛霍主事兇巴巴的,只要我們不犯錯,平時對我們可好了。”
“我們除了不能出來,需要什么都可以和婆婆要。”
........
“公子,公子,你剛剛的比武嚇死我了,還好霍主事和我說贏的一定是你。”
聽到這句話王山眼中光芒一閃,霍主事?難怪在他旁邊總感覺不自在。
秋瑤雖然碎碎叨叨的訴說著,眼神卻一直盯著王山的表情,這里固然有一部分獲取同情的感覺,更多的則是將自己的底不經(jīng)意的透露給王山。
能從逍遙樓只能夠解放出來固然是好事,可是也失去了逍遙樓的庇護。
以后自己是死是活,都是王山的一句話罷了。
別看秋瑤在逍遙樓中和男人講話動作老練,那都是從小訓練出來的,她真實的年級也不過才十七歲,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也充滿了未知的恐懼,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就是面前這個看似和自己一般大小的男孩。
走在前面的王山卻沒有想的那么復雜,純粹就是把秋瑤的說的話當做故事來聽。
莫要怪王山心涼,秋瑤從小到大在逍遙樓中至少也是錦衣玉食的過來的,相比王山的所見所聞,秋瑤過的簡直就是神仙日子。
回到武館的時候,武館的大門已經(jīng)關閉,王山只好帶著秋瑤從后門進入,守夜的武館弟子看見王山帶著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往后院走去,均是面露古怪。
“你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我?guī)愠鋈ブ匦抡业胤阶 !?p> 將秋瑤帶到自己屋內(nèi),王山便將丹藥和銀票收了起來,往后面空地上走去,與那阿梟大戰(zhàn)一場,略有所得,準備好好鞏固一番。
“今天的阿梟明顯是一個飛禽類的煉妖師,鷹爪功配合禿鷲的確另有功效。如果這人要是自我覺醒的煉妖師,只怕今天我就要交代在逍遙樓里了。”王山站立在后面的空地上,雙手上因比斗而造成的傷口此時已經(jīng)慢慢愈合了起來。
“這強行覺醒的煉妖師就如同早產(chǎn)兒一般,先天不足。雖然有一些妖獸的威勢,可是力量速度各個方面都還在人類的限界之內(nèi)”
“那阿梟爪法雖然精妙,可惜模仿終究是模仿,比不上真正的兇獸。”
“煉妖師可不是單純的技法能夠彌補的,體質(zhì)上的差距,阿梟與自己對戰(zhàn)落敗也是遲早的事情。”想到這里王山又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腦門,慶幸了起來。
“最后一擊將這些時日淬煉的內(nèi)勁消耗的一干二凈,等明日安頓那女人之后,便尋個地方將丹藥服下,早日功成圓滿內(nèi)壯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