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寧的撮合下,沈寒江和謝婉兒已經(jīng)會單獨出去走走賞景了,裴寧很是滿意自己的舉動,只有謝婉兒的師尊玉息單獨來找過裴寧。
“是你撮合他們兩個的?”玉息毫不拐彎抹角地問,裴寧遲疑著點點頭“是啊,怎么了?”
玉息哭笑不得,彈了一下裴寧的腦袋“你啊你啊,我的寶貝弟子就這么被你坑給沈寒江了?!?p> 裴寧見他沒有生氣,于是大膽起來:“我這不是做好事嘛,你看他們兩個都很幸福啊。難道您不行看見徒弟快樂幸福嘛?”
玉息努努嘴敗下陣來:“說不過你這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片子?!?p> 裴寧反駁道:“您年紀也不算大嘛,說話這么老氣?!?p> 裴寧打賭玉息最多二十八九,豈料玉息說他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多少歲了,反正須臨派已經(jīng)換了幾代掌門了,最后由他這個長老來兼任掌門之位。
倆人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忙自己的了,這時武碧池又來找裴寧玩,她是兩天前來的,開始倆人誰看不慣誰,后來慢慢了解才玩到一起去的,裴寧是個快熱型,沒多久兩人就無話不談了。
武碧池笑嘻嘻地拿來一袋黃澄澄的桔子“裴寧,吃橘子呀?!迸釋幒斂豢蜌獾嗇悶饍蓚€圓滾滾的小橘子,一剝開,橘香四溢,酸甜的汁水溢滿嘴巴,裴寧吮吸著沾上汁水的手指。
忽然她含糊不清地對武碧池說:“小池,你看那是什么?”武碧池轉(zhuǎn)頭看見一個紙鶴撲騰著栽到地上。
武碧池一下子驚起,慌忙撿起紙鶴,失神地喃喃道:“他來了?!?p> “誰來了?”裴寧聽不懂她在說什么,武碧池沒回答她,急忙跑出院子,一陣風似的不見了。
約摸一刻鐘后,裴寧聽到外面人聲鼎沸像是在爭論什么,裴寧躥到人群中去,看到武碧池抱著傷痕累累的人跪在中心,那個人……池爾!
裴寧大受震驚,腦子一片混亂:他怎么受這么重的傷?許期僚打的?他來這干嘛?
經(jīng)過武碧池的苦苦哀求,玉息終于同意他在這里修養(yǎng),但他一醒就必須送下山去。
池爾昏迷不醒,武碧池便衣不解帶地照顧他,整整過了七天,池爾才悠悠轉(zhuǎn)醒。他一開口就是:“武碧池,走?!?p> 武碧池以為他不想看到自己,失魂落魄地準備離開,豈料池爾一把拉住她的手:“武碧池,離開這,斥湫要帶魔族進攻這里!”
“什么?!”武碧池大驚失色“我要去告訴長老?!賓畷r武碧池看到池爾白茫茫的眼睛,她小心地用手去觸摸池爾的臉,心疼地問道:“你眼睛怎么了?”
池爾沒有推開武碧池的手,垂下眼失意道:“因為舊傷的原因失明了?!?p> 這幾天照顧池爾,武碧池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很多傷口,腳底筋脈差點斷了,池爾受了這么多苦就是為了來告訴她不要呆在這。武碧池用手抹了抹眼淚,不管池爾的想法緊緊地抱住他,池爾愣在原地不敢動,轉(zhuǎn)瞬武碧池就松開了他“我要去和他們說,不能讓魔族傷害到任何人?!?p> 武碧池飛快的跑出屋子,池爾朝著她原來待過的位置空抓了兩把,眼中流出一滴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