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 水牛 卒
說(shuō)話,近千只自爆蟲(chóng)一同爆炸,炸起的煙塵籠罩起了這一片區(qū)(qū)域。
深諳煙霧套路的周玄怎么會(huì)(huì)掉以輕心。
“趁他病要他命,坦克甲蟲(chóng),放火燒死它。”
爆炸聲停,周玄便馬上安排坦克甲蟲(chóng)上前進(jìn)(jìn)行補(bǔ)(bǔ)刀。
接著連天的火焰便噴向了煙霧之中。
熾熱的火焰附帶著極高的溫度,在周玄眼中周?chē)目臻g似乎都發(fā)(fā)生了些許扭曲。
一分鐘后,火焰仍未有停歇之勢(shì)。
萬(wàn)籟俱寂。
周旋抬頭望向天空,一陣黑色的煙氣直直飄向云霄,如同黑夜中的燈塔一般,整個(gè)(gè)島上幾乎都能看得見(jiàn)。
原地黑色的煙霧與周?chē)膲m土混在了一起,剎那間似乎世界都安靜了,唯有眼前的火焰永恒的燃燒。
周玄死死盯著那片火焰,火光映紅了周玄的全臉,伴著滿眼血絲,分外猙獰。
突然,一陣不祥的預(yù)(yù)感出現(xiàn)(xiàn)在了周玄心底。
【快跑,它還沒(méi)死。】
母蟲(chóng)的聲音還未響起時(shí)(shí),周玄就已張開(kāi)了蝗翅。
哞!!!
一股極其嘹亮又凄厲非常的吼聲傳來(lái),無(wú)形的聲波將火焰都吹得東倒西歪。
兩點(diǎn)(diǎn)寒光從煙霧中亮起,接著以一種極為驚人的速度沖向了那只原本載著周玄的坦克甲蟲(chóng)。
那只坦克甲蟲(chóng)完全沒(méi)反應(yīng)(yīng)過(guò)來(lái),硬吃了水牛一個(gè)(gè)沖擊。
可憐的坦克甲蟲(chóng)被捅了透心涼,圓圓的腦袋都被撞進(jìn)(jìn)了體內(nèi)(nèi)。
一些吃驚的神色終于爬上了周玄的臉龐。
雖然攻擊手段確實(shí)(shí)是差了一點(diǎn)(diǎn),但這生命力就頑強(qiáng)(qiáng)的離譜。
如今的水牛的毛皮全部消失,裸露出的血肉泛白,同時(shí)(shí)綠色的表皮也蓋上了一層黑灰。
坑坑洼洼的體表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深洞,望到深處,甚至能看見(jiàn)體內(nèi)(nèi)內(nèi)(nèi)臟。
同時(shí)(shí)水牛的腦袋也被炸去了一半,一只眼珠被炸離了眼眶,掛在臉上顯得極為猙獰。
不知是否是回光返照,水牛見(jiàn)到碰不到天上遠(yuǎn)(yuǎn)離戰(zhàn)(zhàn)場(chǎng)的周旋了,便主動(dòng)(dòng)沖向了蟲(chóng)群。
攻勢(shì)更加兇猛。
這次坦克甲蟲(chóng)竟再也抵擋不住水牛的沖鋒,水牛就如同萬(wàn)軍之中的呂奉先一般,無(wú)人可擋。
戰(zhàn)(zhàn)蟲(chóng)與飛蝗再次進(jìn)(jìn)入戰(zhàn)(zhàn)場(chǎng),奮力往水牛身上爬,這次倒是能不費(fèi)(fèi)吹灰之力的撕下下一大塊新鮮血肉。
爆炸聲也此起彼伏,原本就坑坑洼洼的體表更加不堪入目。
不知道是否是火焰已經(jīng)(jīng)將皮下神經(jīng)(jīng)燒斷,還是本身附帶的技能,現(xiàn)(xiàn)在的水牛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
把牛角往地上一放,如同推土機(jī)(jī)一樣,將前方區(qū)(qū)域犁了一遍又一遍。
無(wú)數(shù)(shù)的蟲(chóng)族在暴怒的水牛手下化作了血漿,傷亡甚至比之前更為慘重。
就在這空隙中坦克甲蟲(chóng)重整旗鼓,花費(fèi)(fèi)近十只坦克甲蟲(chóng)被頂飛的代價(jià)(jià),終于頂住了水牛攻勢(shì)。
趁著這個(gè)(gè)絕佳機(jī)(jī)會(huì)(huì),幾只自爆蟲(chóng)從水牛身上的大洞徑直鉆進(jìn)(jìn)了水牛內(nèi)(nèi)部。
接著,幾聲巨響傳來(lái)后,水牛體內(nèi)(nèi)的內(nèi)(nèi)臟被炸成了血水。
“都閃開(kāi)!”
周玄看著搖搖欲墜的水牛,仿佛還想發(fā)(fā)動(dòng)(dòng)最后幾波攻勢(shì),便下達(dá)(dá)了命令,讓剩下的蟲(chóng)族撤出了戰(zhàn)(zhàn)場(chǎng)。
“風(fēng)(fēng)神附體!”
隨著周玄的輕吟,四面的高空憑空出現(xiàn)(xiàn)近百道微風(fēng)(fēng),微風(fēng)(fēng)拂下,穿過(guò)樹(shù)梢,逐漸混成了幾道強(qiáng)(qiáng)風(fēng)(fēng)。
強(qiáng)(qiáng)風(fēng)(fēng)呈青色環(huán)(huán)繞在周旋身旁,周玄此時(shí)(shí)就宛若風(fēng)(fēng)之子,于風(fēng)(fēng)中綻放。
蝗翅一張一合間,皆閃爍著青綠色光芒。
水牛眼見(jiàn)周?chē)x(chóng)族褪去,扔不依不饒的俯下了頭顱,瞅準(zhǔn)(zhǔn)體型較大的坦克甲蟲(chóng)便沖了過(guò)去。
而此時(shí)(shí)的周玄,心若止水,輕閉雙眼,恍惚間,似乎看到自己變成了一片樹(shù)葉,正隨著老人所帶起的風(fēng)(fēng)翩翩起舞。
【在戰(zhàn)(zhàn)斗中還能領(lǐng)(lǐng)悟,那一晚對(duì)(duì)這小子意義非凡啊…嗯…肯定是玲瓏之心的作用,肯定是……】
母蟲(chóng)在周玄腦海中嘟囔著,可惜周玄是聽(tīng)不到了。
現(xiàn)(xiàn)在周玄感覺(jué)自己就是一陣風(fēng)(fēng)一陣鋒利無(wú)比的風(fēng)(fēng)。
突然周玄睜開(kāi)了雙眼,還在飄動(dòng)(dòng)的青綠色的光芒在一瞬間凝固了,仿佛利劍開(kāi)鞘一般。
周玄動(dòng)(dòng)了。
雙臂前伸,蝗翅露鋒,這次不再是好像,而是真的化作了利劍,向奔跑中的水牛直線俯沖。
正在沖鋒的水牛突然有所感應(yīng)(yīng),向身旁歪頭。
一個(gè)(gè)青芒繚繞的身影,在水牛的獨(dú)(dú)眼中不斷放大。
“鋒芒一擊!”
這便是水牛生前所見(jiàn)的最后一幕。
一陣肉體被切割的割裂聲傳來(lái),周玄化作流光,從水牛左腦穿入,右腦飛出,白色的腦漿流了一地。
伴隨著轟隆巨響,水牛應(yīng)(yīng)聲倒地,宣告著蟲(chóng)族獲得了這場(chǎng)戰(zhàn)(zhàn)爭(zhēng)的勝利。
百米外,草叢中三個(gè)(gè)黑袍人探頭探腦的,發(fā)(fā)現(xiàn)(xiàn)水牛倒地后面色一白,轉(zhuǎn)(zhuǎn)頭就想走。
“來(lái)了就多玩會(huì)(huì)吧,走的那么快干什么?”
地面上,周玄渾身沾滿了紅色的鮮血,還摻雜著部分的白色腦漿正,宛如從地獄中走出的羅剎。
周旋微微側(cè)(cè)頭,目光所至的草叢剛好是三人藏身的地方。
“跑,快跑!”
三人慌了,徹底慌了,轉(zhuǎn)(zhuǎn)身便分頭跑了起來(lái)。
在樹(shù)木間跳躍,每跑幾步便要回頭張望,仿佛后方有極為可怕的東西,正在追趕。
“想來(lái)就來(lái),想走就走,經(jīng)(jīng)過(guò)我同意了嗎?
飛蝗留個(gè)(gè)活口。”
接著,周玄便召喚出了工蟲(chóng)打掃戰(zhàn)(zhàn)場(chǎng)。
至于水牛的尸體,就被周玄扔到了侏羅紀(jì)(jì)世界的母巢之中。
對(duì)(duì)于正在逃跑的三人,周玄似乎毫不擔(dān)(dān)心,只是在體悟剛剛的頓悟。
當(dāng)(dāng)然,結(jié)(jié)果也與周旋預(yù)(yù)料相同。
黑壓壓的飛蝗群帶回了三個(gè)(gè)黑衣人。
三人的黑袍幾乎都被撕碎了,身上還有幾道傷口,不斷流著血。
其中一個(gè)(gè)人的胳膊似乎還被飛蝗咬了一口,即將掉落,幸好還有塊皮膚連接著身體。
周玄抬頭看向了三人,竟然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一個(gè)(gè)熟悉的面孔,刀疤臉。
“嘿嘿,有的玩了。”

白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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