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此刻鮮血淋漓,滿身傷痕,可是他卻前所未有的興奮,緊張,他有種十分強(qiáng)(qiáng)烈的預(yù)(yù)感,他要離開(kāi)這里了,他可以出去了。
雖然這個(gè)(gè)預(yù)(yù)感很荒唐可笑,但云安就是相信這個(gè)(gè)預(yù)(yù)感不會(huì)弄錯(cuò)(cuò)。
他緊張的想要握拳,可是卻忘了手骨中的困龍針,手腳都使不出力只能癱瘓?jiān)詰厴稀?p> 他很緊張興奮,可眼睛卻看起來(lái)淡然無(wú)比,呼吸卻是忍不住的急促兩分,
云安面部微微僵硬,鼻尖呼出溫?zé)岬臍庀ⅲ惺苤X海中的那本神秘黑書,黑光雖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不如當(dāng)(dāng)年為云安洗筋伐髓時(shí)(shí)強(qiáng)(qiáng)大,但比起十年前那般的微弱卻已經(jīng)(jīng)十分不錯(cuò)(cuò)了。
腦海中的云安看著黑書逐漸衰落的氣息,他知道他馬上就能離開(kāi)這禁錮他十年的牢籠了。
果不其然,一股力量從黑書體內(nèi)(nèi)穿出分為兩份,一份鉆進(jìn)(jìn)云安的體內(nèi)(nèi),一份停留在面前。
啾的一聲,四根困龍針穿出云安新長(zhǎng)好的手骨腿骨,在他四肢留下了四個(gè)(gè)血窟窿,另一份力量竟撕裂了一道空間,將他帶到了一個(gè)(gè)不知名的地方。
他的傷還在,但是禁錮他四肢的困龍針已經(jīng)(jīng)消失,灰撲撲臟兮兮看不出面容的臉上露出了這十年里第一個(gè)(gè)笑容。
云安時(shí)(shí)刻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少許,他不用再時(shí)(shí)時(shí)(shí)刻刻爆發(fā)(fā)出自己的恨意和殺意讓黑書積攢能量,也不用時(shí)(shí)時(shí)(shí)刻刻被關(guān)(guān)在一個(gè)(gè)孤獨(dú)(dú)黑暗的牢籠里感受孤單,更不用再忍受不間隔的割肉之疼。
他不自覺(jué)的睡著了,他已經(jīng)(jīng)連續(xù)(xù)四天沒(méi)睡了,唇角還微微帶著笑。
他睡著了,卻沒(méi)有完全睡著,只要有一絲絲的危險(xiǎn)(xiǎn),他就能眨眼間醒來(lái),這似乎就是他的本能。
不遠(yuǎn)(yuǎn)處的馬蹄聲將云安吵醒,他的眉角危險(xiǎn)(xiǎn)的動(dòng)了動(dòng),眼睛半瞇,又合上了眼,因?yàn)檳頃?duì)馬車的路線并不會(huì)經(jīng)(jīng)過(guò)這里。
意想不到的是,那馬車毫無(wú)征兆的就轉(zhuǎn)(zhuǎn)換了方向,直直的向云安的位置奔來(lái)!云安感覺(jué)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轉(zhuǎn)(zhuǎn)了方向。
他想要躲避一下,身上的傷卻不允許他隨意動(dòng)彈。
很快,馬車就經(jīng)(jīng)過(guò)了云安這。
丫鬟小翠軟軟的對(duì)著自家小姐恭敬道,小姐,前面有一個(gè)(gè)看起來(lái)受了很重的傷的公子,要不要幫忙,她的聲音就像年糕般糯糯的很好聽(tīng)。
林淺然好看的柳眉微微皺了皺,白瑩瑩如羊脂般蔥白的小手撐著光潔的下巴,另一只小手放在大腿上,食指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有些為難的道,要不,先把他一起帶回京城看看傷。
丫鬟小翠一臉無(wú)語(yǔ)的看了眼林淺然,她只是個(gè)(gè)丫鬟,問(wèn)自己做什么,哪有主子會(huì)問(wèn)自己丫鬟的意見(jiàn),小翠有些奇怪,總感覺(jué)自家小姐從前幾日就有些怪怪的,她家小姐可是很有主見(jiàn)的,從前的小姐更是從來(lái)都不會(huì)問(wèn)自己什么意見(jiàn),都是直接吩咐她做事的。
林淺然掀開(kāi)馬車上的車簾,好看的桃花眼向云安隨意一瞥。
就這一瞥讓林淺然渾身一顫,只見(jiàn)云安全身都是血跡以及傷口,無(wú)一處完好的,四肢還有四個(gè)(gè)血窟窿,有些傷口甚至可以看見(jiàn)里面的森森白骨,令人恐寒。
天呀!這么重的傷,流了這么多血他是怎么活下來(lái)的,至少林淺然并不會(huì)覺(jué)得自己傷成這樣還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