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為這艘船帶來絲絲暖意,驅逐寒冷。夢黎灣的喧囂將大海帶來的寂靜驅散。
羽墨、逸辰,還有胡桃兒感受著鬧騰的氣息,心中那份焦慮在不知覺間被安撫。他們因那檔事的發生,每天都活在匆忙之中,以至于他們從未想過停下來歇息,安撫自己那焦慮的心。而如今,因初來乍到,還未陷入繁忙,被這充滿著人間煙火拉慢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三人都從心地笑,顏值本來就高,再加上之前是滿臉的煩躁,也引來不少的目光。現在就更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三人組一路上被人注視,到報名地點了。只見報名處,有位狐耳娘慵懶地躺在椅子上,腳擱在桌案上,手舉起來,拿著指甲油懶懶散散地涂抹著。
其實在這見到妖精并不奇怪,因為夢熙園是妖精國度,只是羽墨他們仨一直游蕩在外城,但報名點剛好在內城的城門口處。
逸辰面帶微笑走過去,禮貌地尋問道,“姐姐,我們能報名嗎?”
不過,狐耳娘并未搭理他,繼續涂抹著她的指甲。逸辰又說了一遍。
這回總算有些動靜,但也只是那狐耳娘揮揮手,三張報名表就到逸辰的手中,姿勢卻未曾變過。
逸辰將手中的報名表遞給身旁的兩人,讓他們填好給他。
弄好后,逸辰又禮貌地說,“姐姐,弄好了,放這,行嗎?”不待她有回應,緊接著說,“姐姐,您能給我們透個信嗎?如果進了內城,需要注意什么?我剛剛看了,舉辦地點就在內城。”見狐耳娘沒啥反應,又說,“姐姐,報名表上可是寫了‘參與者有權問負責人問題,負責人也有義務解答’呦!您不會忘了吧!”那語氣充滿著調侃,還挖著坑讓狐耳娘自己跳進去呢?
但這么明顯的激將法,狐耳娘還聽不出,只是笑笑,接著說,“小鬼,我跟你講啊!其實內城沒啥要注意的,就是不能動武!”
逸辰聽后笑笑,知道這女人還有所隱藏,看來是想看自己進去發現不是不能動武,而是無法動用靈力而一臉驚訝啊!
狐耳娘見沒蒙到,暗自吐槽自己,也是這都是爛大街的信息了,叨念著小鬼挺機靈的嘛!那只好發個大嘞!“小鬼,我還有個信息,沒多少人知道你要聽嗎?”
逸辰聽后,起疑了,沒什么人知道,怎么可能?要知道逸辰的組織雖然組建沒多久,但但打探消息是個好手,關于夢熙園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可如今一個本土居民告訴他還有啥人知道的信息,那不得懷疑一下!這不直接回應道“聽!”
狐耳娘瞧他那急迫的樣子,說“哦,就是內城不能久待?”本來還想繼續說,但看到逸辰急切的樣子,就停了一下。
逸辰見她不說了,雖然聽她講了第一句話就知道她要講什么,但是現在自己是受制于人,而且還想套些話呢!演,必須演,還要配合她。這不,戲精附身了嘛!“姐,你咋停下來呢!還有呢?你咋不說話了呀?”
逸辰著急的表情,讓兔女郎覺得好笑。繼續逗他,“也沒啥,內城有夕顏古樹的庇護,如果不是妖精,就會變成夢獸。”
“切,小爺我早知道了!”逸辰嘀咕道,不過表面上還是驚訝。
“你說什么?”狐耳娘見他嘴動著,但聽不到。
逸辰見被發現了,趕忙說:“沒,沒說啥。就是我在想明明內城也有不是妖精的人,他們為啥有辦法能在內城呆久點啊!”
狐耳娘聽到逸辰所說的話,有點驚訝,畢竟別人都沒怎么關心過要不要在內城待久點,咋這小子會這樣想呢?這回狐耳娘留了個心眼,說,“其實,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聽自家長輩說,內城只能進妖精的。”
雖然狐耳娘很好地掩藏自己的驚訝,但逸辰還是抓到狐耳娘的變化。再加上逸辰說這話也是想試探一下狐耳娘身份,因為那個信息其實早在一百年前就被封鎖了,如今若沒點身份地位,是不可能知曉的。現在看到她遮遮掩掩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知道的,只是不能隨便說。逸辰回應道,“是這樣啊!那就算了吧!”說完,神色黯淡,似乎失去了之前的色彩。
狐耳娘看到這,心有點軟,就想補救一下,畢竟之前只是想捉弄他一下的,而不是讓他成這樣,說,“別傷心,我再跟你說個,盛會這回夢皇會出席哦!”
逸辰松了一口氣,總算套到點信息,這裝的可真難受。夢皇會來,看來這會盛會的目的跟自己的猜測很接近了。
但是在他沉思的這會功夫,狐耳娘看出他是在套路自己,就發火了,“好你個家伙,我好心跟你說點別人不知道的,你居然演戲套我的話。”
逸辰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餡,只好硬著頭皮應付她說,“唉,你別生氣啊!你看,你戲弄我,我都不生氣。別這樣小家子氣嗎!”
“我小家子氣?”狐耳娘指著自己,帶著怒氣說,“行,小鬼。你好樣的!”狐耳娘聽到逸辰的話,很生氣,畢竟夢皇的行蹤是不允許被透露給別人,這次自己告訴別人一旦被知道鐵定挨罰。一想到要挨罰,更怒不可遏了。剛想出手教訓一下,沒注意到逸辰身邊有只奶狗,再加上自己向來對這種自帶萌屬性的難以抵擋。
羽墨在旁見狐耳娘想出手,趕忙出來用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加一把火,說,“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啊,其實就是皮癢了,您要是實在氣不過,把他捆起來抽兩鞭就好,別鬧太大了!”羽墨可逮著機會坑逸辰一把,畢竟他還有胡桃兒被他欺負慘了,這回能整一下,心里別提有多暢快了。
旁邊的逸辰看到聽到羽墨說的,一臉無語,你小子還真是抓到機會就整我啊!還不分場合!你等著下回我肯定要胖揍回來的,一臉不善地看著羽墨。
羽墨被看得額頭上流出幾滴汗,心中不斷嚎叫,姐姐你到底出不出手啊?我頂著辣么大的風險,不打狠點就對不起這威脅了。
但是狐耳娘聽到這話后,一下子冰釋前嫌,不跟逸辰計較。因為一見萌物,她的智商就不太夠用,輕柔道,“好,小弟弟,我聽你的。”甜甜地對羽墨笑了一下,接著說,“小弟弟,我請你吃飯咋樣啊?”
在旁看戲的胡桃兒看到這種情形,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不過很快引來了羽墨的白眼,他只好克制一下。但還真是克制一下啊,這回動靜更大了。
逸辰聽到這話也哈哈大笑起來,心中直接埋汰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人的表現引來了羽墨的鄙視,明明是自家兄弟咋能這樣看自己笑話,頓時感覺自己頂著一片烏云四處行走,到哪都衰。不過聽到有人請客,頓時就不一樣了,直接開口道,“好耶!”
狐耳娘聽到這歡呼,頓時忍不住了。走上前,掐了一把羽墨那有些嬰兒肥的俊臉,手感可好了!
羽墨見狀,裝可憐道,“姐姐,疼~”
可是狐耳娘沒搭理他,又掐了一把
羽墨不知道自己哪里讓她get到興奮點,只好恢復正常,說,“姐,咱走吧!我可餓了!不過姐姐,他們能去嗎?”
“能!那小可愛,我們走吧!”狐耳娘拉著羽墨走,回過頭,清冷地說,“你們還不快跟上!”
逸辰與胡桃兒相視一眼,看到這前后風格不一樣的狐耳娘,頓時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