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城里的一殿正燈火通明。
一幃帳里,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
只見其中一女子輕啟朱唇,,說:“大姐,你叫我來干什么?”那嗓音如夜鶯輕靈的歌聲,令人陶醉。
鏡頭稍稍拉近,那女子赫然是白天與逸辰三人相伴的夢黎,此時的她沒白天的英姿颯爽,反倒多了點小家碧玉之感。
而窩起身邊的夢穎輕勾唇,點了一下夢黎的鼻尖,說:“你啊你!怎么,我沒事便不可叫你陪我嗎?還是說”
夢瑩停頓了一下,笑瞇瞇地看著夢黎,語氣帶點調侃,繼續說:“白日里,那白衣男子把你魂勾去,讓你這般魂不守舍。倘若是這般那我可得擦亮眼睛瞧瞧,那人是有何本事,竟將吾妹變成這樣?”
夢黎知她說的是逸辰,臉紅發熱,羞澀道:“姐姐,不是那般!”
“不是那般,是哪般?瞧你,一被我點破竟成這樣,還說不是?”
夢黎聞言,摸摸自己的臉,又道:“姐姐~真不是那般。”
夢瑩也就笑笑,沒說話。
夢黎見姐姐還是不信,出來解釋道:“姐姐,我是被那下午的刺殺案弄的,現在查了半天一點頭緒都沒有,問店主人也不知道掌柜最近與何人交涉過。我是被煩紅的!”
夢穎看到她一副炸毛的樣子,覺得好笑,但想起自己不堪回首的經歷,嚴肅道:“小妹,我不管你啥原因。總之聽姐一句勸,喜歡最好是天天掛在嘴上的那種喜歡,千萬別是放在心里想都不敢想的喜歡。否則一旦錯過,追悔莫及!”
說完這句話,夢穎也不知怎的,心里有一塊柔軟被恨恨地揪了一下。神色落寞,目光呆滯,陷入以往的回憶。
夢黎知道姐姐又在想那個人,她恨他,恨他不辭而別,恨他搶走了姐姐的心。
“姐姐!”夢黎輕聲道,用手在姐姐的背上輕拍,好讓姐姐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夢穎精致的臉蛋上留下道道淚痕,睫毛也被浸濕,卻又為其美添上一縷朦朧。
“陛下,望您考慮考慮臣的意見!若晚了,恐怕那事已經來不及阻止!這也是我夢族滅族之難啊!”說完,一佝僂的身影拄著拐杖,朝著殿門走去。
“唉,多事之秋啊!”龍椅上之人輕柔太陽穴,面露哀愁。
翌日清晨,街市因盛會的舉辦愈發熱鬧。
逸辰三人尋路來到阿婆的面攤,待吃完,與阿婆打聲招呼,便離開了。
三人結伴來到夢熙客棧。
小陳見著,匆忙喚人去叫張管事,自個去招待三人,說:“各位先去天宇字號包廂,管事一會兒隨后就到。”
三人在小陳帶領下來到包廂,靜候張管事以及新任命的掌柜。
張管事推開門,陪笑道:“不好意思,來晚了,讓你們久等了。”說完就站在旁邊,沒敢直接去挑把椅子坐。
反倒一同隨他進來的新掌柜——小峰沒顧那么多,就隨便找把坐下,笑嘻嘻道:“辰主,墨主,胡執事,你們不介意吧?”說完還自顧自的拿著桌上的瓜果吃起來。
三人也是無語,咋身邊的弟兄一個比一個沒人樣啊!但也沒多說啥。
逸辰示意張管事過來坐,問道“事,可辦好?”
“大人交代的事,小人必用心做。”張管事乖巧地回答道。
“那就好!我就怕你心里有個疙瘩,不肯盡力!”逸辰拿著指尖劃過嘴唇,玩味道。
“不,不會的!”張管事連忙擺手,“大人交代的事,小人辦好了。一會兒會有影弒衛的人過來交接。請大人耐心等候便是。”
逸辰冷聲道:“行吧,那你先出去,等人來了再說。”
張管事聞言,起身離開。
“小峰,你在這可過得舒坦?”逸辰待張管事出去,玩味道。
小峰聽到逸辰這個語調,頓時覺得大事不妙,想找借口開溜,正準備開口。
誰知,逸辰語調一轉,攻得那叫直接,說:“怎么?想開溜?”
小峰見被看出,怪尷尬的,用手撓撓頭皮。
逸辰接著說:“我又沒怪罪你?你溜啥?”
小峰笑笑,但在內心狂吼,哼,就你那樣,還說沒問罪之舉!好歹相處多年,連這點臉色都不會看,我可是越活越回去了!
逸辰見此舉沒糊弄過去,直接道:“我看你過得太瀟灑了,竟然出都不出來接一下。”
“額,這不是才到任嗎?手頭事比較多,時間比較緊,您就行行好,放我一次唄!”小峰走到逸辰的背后,輕輕地為逸辰捏起肩來。
“這。對對,就是這。用力點。舒服!”逸辰享受著他的服務,嘴上是這么說,但心里還會不清楚,無非就是想彰顯自己的規格罷了。
羽墨和胡桃兒在旁邊看著這場鬧劇,想笑又不敢笑,但被小峰那表情破防了,羽墨直接發出哈哈哈的笑聲,連胡桃兒那難得有表情的臉龐,都輕微勾起嘴角。
羽墨取笑他,說:“小峰,你給辰捏個肩,也不必帶上痛苦面具吧!”
逸辰一聽到這句話,頓時不高興了,直接拍開小峰的手,帶點怒氣,說:“不樂意,就走開,搞得我求你一樣的!”
小峰被羽墨一點破,頓時苦兮兮的。本來那樣逸辰一會就消氣了,而且自己這招百試百靈,可如今啊!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一伙人在這打鬧,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轉眼就到中午,影弒衛的人也恰好到了。
咚咚,有人敲門。
羽墨跑過去開門,見一年輕男子身著燕尾服,手負后腰,而旁邊站的赫然是張管事。
張管事說:“大人,影弒衛的來了!”
羽墨聽后,讓開位置,等他們進去,關上門。
那年輕男子,憑借自己的優異身份,自然是帶著一股傲氣的,語氣有些輕蔑道:“我先做個介紹,姓齊,名暹(xiān)”但又自帶紳士風范,令人難以挑刺,畢竟該有的禮數此人都給了。
又說:“此次我代表影弒衛與你們交易,攜著滿滿誠意。你們的人告知我們,你們需要夢熙園內城的信息。想必也知這些信息獲取不易吧!既然是交易,不知你們能付何種代價?”手中的折扇隨其說完而耍玩一個劍花,相當炫酷,嘴角還輕輕上揚,透露著不屑。
他知道夢熙客棧背后有大組織為其撐腰,可那又如何?如今是他們有求于自己,再加上強龍也壓不過地頭蛇。
羽墨聽了,挺氣的,畢竟長久上位者的身份,讓他許久未曾感受到來自創業初期的艱難,不過好歹是過來人,這點怒火還是能夠壓下去的。
逸辰和胡桃兒卻不經波瀾,反而在一旁思索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換去最大的利益!
逸辰輕笑道:“既然你知道我們的需求,敢在這獅子大開口,想必有啥依仗,不過會這么說,你們恐怕早有打算了吧!”雖在詢問,但語氣里充滿肯定。
啪,啪,啪!
齊暹鼓起掌來,笑著說:“確實如此,不過你們應該沒余地可討吧!”
羽墨嘟囔道:“有啥好得意的!大不了,一,拍,兩,散!”
逸辰,胡桃兒聽了也沒持反對意見,畢竟那信息可要可不要,無非就是多繞點彎路,對大局不影響。
齊暹見狀,知自己過于急切,把他們逼太緊了,于是一商量的語氣以做緩和,說:“要不,你們看這樣吧!我們可以為你們提供信息,但是你們必須在盛會里幫我家公子拔得頭籌,還有得答應我們一個請求。你們看,可好?”
齊暹自己說這句話看似退讓,實則以退為進,為接下來的拒絕做打算,同時也為自己真正的請求做鋪墊。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并未做過多的推辭,直接答應了。
這讓他有些猝不及防,趕忙補救道:“你們不覺得過分嗎?不怕我們開天方夜譚的條件嗎?”
羽墨聽了,笑道:“你們敢嗎?也就這時候充充老大,別的時候干嘛?我還想問你們,不怕我們黑吃黑嗎?”
齊暹這時才記起,勢力兩方并不對等,眼前看似影弒衛更強,但別忘了這只是他們的分部。實力的錯估,令齊暹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羽墨看到齊暹一臉便秘的模樣,接著道:“怎么,想反悔?想反悔,也要看看我們的拳頭,是不是吃素的?”邊說邊捏起拳頭。
齊暹之前站得有多高,現在摔的就有多慘。
只好硬著頭皮,說:“那個請求,我們想好了。”
前一秒說沒想好,后一秒就來一句想好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羽墨在旁捧腹大笑。
逸辰,回應道:“哦,是嗎?”
齊暹知道自己的遮遮掩掩,對他們來說是班門弄斧,只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咬咬唇,說:“我們要你們幫我家少主奪魁,且要幫忙阻撓四大家族的人,盡可能打壓他們!”
逸辰聽到這個請求,很驚訝,下意識道:“這么相信我們的實力?”
“也不是相信你們,只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籮筐里。”齊暹說。
“不相信我們,還敢用?真不知說你們好?”逸辰嘆嘆氣。
齊暹沒回答,他知道這伙人要那些信息肯定要謀劃啥,也許是報仇,也許是夢族皇室的隱秘。但不管咋樣,參加盛會是進入內城的唯一契機。他們想干大事,就一定可以幫忙做到。
逸辰看他表現,知他不打算更改了,無趣道:“行,那就這么說好了。”伸手向他討要東西。
齊暹爽快的拿出,給他。待打招呼過后,也沒打算吃完飯再走,就匆匆忙地離開了。
羽墨等他走遠之后,開口問:“我的演技是不是太浮夸了?我感覺他一會兒就能想明白。下次再見面,那家伙可能要找我們茬了。”
“不會,不會,配上你這幅臉蛋,任誰都看不出。”胡桃兒直接否定他,拿他臉蛋說事。
羽墨聞言,直接一拳朝胡桃兒的腦袋砸去。
還好,躲得快,要不然,得開花!胡桃兒默念道,用手在心口拍拍,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羽墨最討厭別人拿他俊臉說事,記得上一次調戲他的人,墳前草起碼有三尺高了!
“行了,吃完飯!做最后的決定吧!”逸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