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是越州山陽殷實的書香之家。那年金人南侵,你四處逃難。陸家于我唐誠一家交往甚多。于我們相識。世人皆道我自幼文靜靈秀,你才華橫溢。借此我們常借詩詞傾訴衷腸。花前月下,你我二人不諳世事,吟詩作對。我滿身縈繞心腸的情愫于你身上漸生。本是青梅竹馬,身鬢廝磨。
那年你以一只精美無比的鳳釵作為信物。我們結為夫妻。魚水和諧,情愛彌深。國家大事,報國情懷讓我二人離別。我日漸空瘦,眼淚弄花了多少胭脂,心中的思與哀抑郁寡歡。你取溫順本分的王氏為妻,而我也成他妻。
十年后的那年春,我們久別重逢。我說不盡的心酸,道不盡的愁苦。你于那粉墻寫的詩詞。當年的嬌媚動人,伉儷相得,琴瑟甚和。到如今不過舊日柔情。我沉那舊夢郁郁難歡。你說“一杯愁苦,幾年離索。錯錯錯。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我又何嘗不是“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你可曾知我,念我,思我。
同年秋唐婉逝世,那年陸游年僅三十五歲。嘉定二年,與世長辭?!吧蚣覉@里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舟暮粼
借唐婉之手寫世道之薄敘愛藏之意念梅之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