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你究竟是不是人
“哈!”
顏良猛地握緊破陣刀,不由分說(shuō)(shuō)朝著自己的面前就開始了不斷的劈斬,一道道碩大的刀芒劈斬出去,落在面前的空處,很快就形成了三道巨大而寬闊的刀輪。
刀輪呲呲的旋轉(zhuǎn)(zhuǎn)著,帶著極為犀利的刀鋒。
可是正在沖來(lái)(lái)的獸群卻根本沒(méi)(méi)有理會(huì)(huì)面前的刀輪。
它們毫無(wú)(wú)懼怕的意識(shí)(shí),速度也根本沒(méi)(méi)有絲毫的消減,甚至還有加快了幾分。
顏良見(jiàn)此當(dāng)(dāng)即一咬鋼牙,破陣刀猛地向前一推。
“鐵輪斬!”
三道急速旋轉(zhuǎn)(zhuǎn)的刀輪被顏良直接推送了出去,逆著獸群沖擊的方向,直接卷進(jìn)(jìn)了獸群之中。
腥風(fēng)(fēng)血雨,哀鳴嘶嚎不止。
殘肢斷腳一時(shí)(shí)間飛灑的到處都是,顏良面前的獸群直接空處了數(shù)(shù)丈的寬度,其中剛剛還一往無(wú)(wú)前的數(shù)(shù)十頭野獸直接消失,只有漫天飛落的血雨能證明它們?cè)嬖讖^(guò)。
“哈!”
顏良發(fā)(fā)起了狠。
大手猛地一拍卷毛赤兔馬的馬臀,硬著頭皮,反而對(duì)(duì)獸群發(fā)(fā)起了反沖鋒。
他倒是膽大。
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卷毛赤兔馬這樣的絕品坐騎,才有膽氣迎著獸群踏動(dòng)(dòng)四蹄了,要是換了普通馬匹,想要站起來(lái)(lái)都困難,更別提面對(duì)(duì)上前野獸的血盆大口,還要奮力向前沖擊了。
曹緯在遠(yuǎn)(yuǎn)處看到顏良的動(dòng)(dòng)作,眼睛中不免也帶上了三分敬佩。
雖然身為敵人,原本他該對(duì)(duì)顏良恨不得他死才對(duì)(duì),可是就沖顏良敢于向獸群發(fā)(fā)起反沖鋒的這份膽氣,他也佩服顏良。
想到這里之后,曹緯嘴角微微一翹,也拍打了一下汗血馬,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吊在獸群的后面跑動(dòng)(dòng)起來(lái)(lái)。
若是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qū)⒄麄€(gè)(gè)獸群直接抹除,那么場(chǎng)(chǎng)面便會(huì)(huì)立即為之一變。
因?yàn)槿羰菦](méi)(méi)有了獸群的阻擋,顏良便會(huì)(huì)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的自己居然是在跟曹緯面對(duì)(duì)面的對(duì)(duì)沖。
可惜因?yàn)橛蝎F群的阻礙,顏良是不可能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一點(diǎn)(diǎn)了。
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的顏良,整顆心都已經(jīng)(jīng)提了起來(lái)(lái)。
他手中的破陣刀不斷揮舞斬下,將一頭頭迎面撲擊上來(lái)(lái)的野獸斬落,或者施展一下必殺技,將周圍合圍而來(lái)(lái)的野獸同時(shí)(shí)逼退。
但是他畢竟只有一人。
一下子陷在千余野獸的圍困中,饒是以顏良的勇猛,此時(shí)(shí)也漸漸不得已的放慢了馬速,專心應(yīng)(yīng)對(duì)(duì)越來(lái)(lái)越稠密的野獸撲擊。
而隨著他的馬速越來(lái)(lái)越慢,周圍的野獸也就更加的密集起來(lái)(lái)。
顏良身在其中,自然感受的最為清晰。
他也明白自己放慢馬速的結(jié)(jié)果。
可是眼下被越來(lái)(lái)越多的野獸圍困,他不放慢馬速的話,雙手中的破陣刀根本來(lái)(lái)不及應(yīng)(yīng)對(duì)(duì)。
放慢馬速也是被迫而為。
久守必失的道理,顏良還是很清楚的。
而往往越是擔(dān)(dān)心什么,就越是會(huì)(huì)發(fā)(fā)生什么。
就在顏良擔(dān)(dān)心自己要守御不住的時(shí)(shí)候,終于在密密麻麻的撲擊中,有一頭野獸沖破了他的防御,一爪子拍在了顏良的腰腹!
更關(guān)(guān)鍵的是,那還是一頭雄獅!
雄獅爪子的力道有多大,顏良這一下算是體會(huì)(huì)的非常徹底。
那一爪子拍在他腰上的瞬間,顏良都差點(diǎn)(diǎn)坐立不住,被直接從卷毛赤兔馬的背上拍下馬去。
好在顏良在千鈞一發(fā)(fā)之際猛地借助破陣刀的舞動(dòng)(dòng),保持住了身體的平衡,這才讓自己沒(méi)(méi)有跌落下去。
破陣刀繼續(xù)(xù)揮舞,勉強(qiáng)(qiáng)抵御住緊隨其后的其他野獸攻擊。
可是隨著他挨了這一爪子,野獸攻擊仍在襲來(lái)(lái),如果不趕緊想個(gè)(gè)辦法,恐怕他是要力盡之后死在這些野獸們的口中了。
顏良雙目充血,氣急之下,猛地朝天怒吼了一聲,然后調(diào)(diào)動(dòng)(dòng)自己尚還充沛的體力,再次仰頭,猛地向著天際發(fā)(fā)出了震人耳膜的怒吼聲。
“獬豸狂哮!”
這一聲喊,顏良足足喊到了聲嘶力竭。
也就在他張開嘴怒吼的同時(shí)(shí),在他周圍狂躁不已的獸群同一時(shí)(shí)間就陷入了一瞬間的停頓,就猶如整個(gè)(gè)空間被封鎖住了一般,所有的野獸張牙舞爪的動(dòng)(dòng)作都停在了原地,獸目之中開始緩緩溢出鮮血,獸耳之中同樣如此。
甚至離得那些野獸,連口鼻之間,也全都是獸血。
隨著聲波的持續(xù)(xù)遠(yuǎn)(yuǎn)傳,越來(lái)(lái)越多的野獸停下來(lái)(lái),獸目之中滿是絕望。
越來(lái)(lái)越多的野獸五官充血,面目之上出現(xiàn)(xiàn)了緩緩流下來(lái)(lái)的鮮血。
這是受到的聲波攻擊太過(guò)(guò)強(qiáng)(qiáng)力,一下子抵御不住,直接被震破了耳膜。
雖然邊緣的獸群還在前沖,但是中心區(qū)(qū)域的獸群全部停下來(lái)(lái)的景象,一下子讓戰(zhàn)(zhàn)斗現(xiàn)(xiàn)場(chǎng)(chǎng)變得詭異了起來(lái)(lái)。
顏良大張著嘴巴,直到喊的氣力不續(xù)(xù),這才不得不停止下來(lái)(lái)。
然后低下頭,看向周圍的獸群。
還好。
最終的結(jié)(jié)果,也算是在他的預(yù)(yù)料之中了。
獸群停止下來(lái)(lái)了,不再朝著他發(fā)(fā)動(dòng)(dòng)無(wú)(wú)休止的攻擊。
顏良這才總算是長(zhǎng)(zhǎng)吸了一口氣。
剛剛的狂喊,直把他自己喊的也是頭眼昏花,上氣不接下氣。
既然獸群暫時(shí)(shí)被控制住了,顏良自然不敢再在原地久留,這就想要離開原地,趕緊找個(gè)(gè)方向催動(dòng)(dòng)卷毛赤兔馬快逃。
可是他剛剛準(zhǔn)(zhǔn)備扯動(dòng)(dòng)韁繩,就聽(tīng)到遠(yuǎn)(yuǎn)處突然傳來(lái)(lái)了一聲大喝。
“騰龍!”
這一聲喊,聲音傳來(lái)(lái)的時(shí)(shí)候,直接就讓顏良渾身冰涼。
因?yàn)樗?tīng)出那是曹緯曹安民的聲音?p> 雖然不清楚他喊的是什么意思,可是在自己上氣不接下氣,想要逃離獸群還有些困難的時(shí)(shí)候,曹緯突然出聲喊了這么一句,顏良可不會(huì)(huì)天真的以為,他是要來(lái)(lái)拯救自己!
果不其然!
就在顏良無(wú)(wú)比震驚的目光中,天空之上漸漸出現(xiàn)(xiàn)了五彩祥云。
然后地面也開始了隱隱的震動(dòng)(dòng)。
震動(dòng)(dòng)越演越烈,就像是地下有著什么無(wú)(wú)比巨大的東西,想要從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沖出來(lái)(lái),卷個(gè)(gè)地覆天翻!
顏良喉嚨發(fā)(fā)干,不可思議的看向遠(yuǎn)(yuǎn)處高舉著亮銀槍的曹緯。
他明白過(guò)(guò)來(lái)(lái)。
這又是曹緯搞得名堂。
只是曹緯剛剛才用秘法招來(lái)(lái)了這么多的野獸,現(xiàn)(xiàn)在槍指蒼穹之后,又立即引得天變地動(dòng)(dòng),這曹緯到底是個(gè)(gè)什么情況?
“你究竟還是不是個(gè)(g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