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完,化手為掌輕輕往我脖頸處砍了一下,我感覺到眼球中充斥的能量開始四散分入體內,能量散盡我的眼睛恢復了正常,面對黑漆漆夜,我又看不清了。
我正為突然看不清四周納悶兒疑惑時,師傅開口說到,“你剛開慧眼,不易時間太長,這會耗你生源,就算以后熟練了也需量力而行,開眼和閉眼的法門過后我會教你,今天我先強行斷了你的慧眼,免得傷了身體。”
折騰了一夜,我有些困了,揉著眼打著呵欠對師傅點了點頭。
見我困了師傅微笑著說,“回吧。”
師傅蹲下身子把我背起,慢悠悠地往回走,走兩步師傅就輕微地呼喚著,“三兒,我們回去咯…”
每每趕夜路師傅都會這樣輕聲喚我,說小孩子魂不穩,不喊著走怕被臟東西把魂勾了去。
聽到師傅輕喚聲,我就覺得特別踏實也特別有安全感,頭貼在師傅背上開始慢慢迷糊了起來,口里輕輕喊了聲“師傅”就進入了夢鄉。
就在今夜過后,我特別想念和師傅乞討為生的日子,也特別懷念前面那個和藹可親的師傅,因為自此師傅便開始用非人的方式訓練我。
第二天,清晨我醒了過來,師傅今天依舊打扮得干干凈凈,坐在我身旁閉目養神。
師傅好似是知道我醒了,張開嘴到,“醒了啊?”
看著師傅閉目卻察覺到我已經醒了,經過昨晚的事,我也見怪不怪了回答到,“是的師傅?!?p> 師傅睜開眼看了看外面升的老高地太陽說到,“從今天起你就再也沒有睡懶覺的機會咯?!?p> 說完師傅叫我漱洗,然后還給了我一套新衣服。
師傅與我此刻都穿的人模狗樣,興是穿了新衣服,出了城隍廟我第一次覺得周圍都干凈了許多,整個人心氣也高了不少。
接著師傅帶著我去搓了一頓好的,四五年后回憶起那頓飯依舊是口舌生津。
吃完后師傅就帶我無休無止地走了一天一夜,這一次師傅沒有背我,困了也不準我睡,直至行到一個深山內的山澗旁,方才停下讓我休息。
次日我還在深度睡眠時,一盆刺骨的涼水突然從天而降。
我一下激醒,就見師傅壞笑地看著我說,“三兒,得練功了?!?p> 師傅教我練功說著很簡單,但是每實行一步都要掉層皮。
就比如說第一步擴肺,師傅告訴我肺擴大了,就說明你的運動量開始增大,運動量增大體能也就增強了,體能增強了那么逃命就有把握了,不論干什么行當,首要條件都是以活著為基礎,而干我們這一行首先學的就是逃命,因為這是活命的基礎。
為了擴充肺部,每天早上起的比鳥還早,往往天空還掛著星辰我就會被師傅趕去繞著山脊跑步,一圈大約就是三十里,每天必須跑完十圈。
開始的時候我跑的頭昏腦脹,甚至嘔吐,一旦想偷懶,師傅就會憑空出現,拿出他背后的細長條,給我來一頓炒***于無奈我只得咬牙堅持,后面開始逐漸習慣,一圈跑下來也只是小腿有些發酸,十圈跑完也就是全身酸疼而已。
師傅說擴肺已經基本完成,接著就是壓肺,簡單來說就是要把肺腔中的氧氣壓縮至全身,這樣就可以讓自己身體輕盈從而使身手變得也異常敏捷。
這下子我就直接被泡在了瀑布下方,接受瀑布的洗禮。
初入瀑布時還覺得好玩,可是沒過多久我就漸漸感覺到湍急地流水讓我不能呼吸,肺部因呼不出氣,膨脹的火辣辣地疼。
我扛不住就想鉆出去,身體都還沒出瀑布就直接被師傅一腳又給送了進去,就在這一次又一次地挨踢后,我漸漸地發現若是靜下心來,然后使勁兒壓縮肺部,使肺部的氣體延續至身體各個部位,那么身體各個部位的毛孔就會張開然后吸收空氣進入血液,從而讓自己不會缺氧。
我漸漸適應瀑布下壓縮肺部來呼吸,呆的時間也越來越就從最開始的兩三分鐘到一兩個小時。
而每晚休息前,師傅總是笑嘻嘻的捧著一碗中藥叫我服下,那個中藥的味道和馬尿簡直一模一樣,我給那個中藥起了一個名字馬尿湯,每次喝下馬尿湯都是在師傅的威逼利誘下強忍著惡心喝下去地。
但是喝了那個中藥,不論前一天多么疲憊,第二天依舊會精神抖擻。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了,一年兩年三年…我早上跑步,中午在瀑布下斷斷續續地打坐,下午師傅教我畫符、運咒、識字以及一些拳腳功夫和如何對付不同類型的鬼物,晚上睡覺前照舊喝下那該死的馬尿湯。
就這樣日復一日,我的身體發生了質變,整個身體變得非常輕盈可以說是身輕如燕,使勁一躍可以飛起三米來高,各種符箓咒語也是信手捏來。
終于有一天我欣喜地告訴師傅我可以在瀑布下潛心打坐不受干擾,所有咒語也運用地融會貫通時,師傅聽后先欣慰地笑了笑,可轉瞬間師傅眼中流露出了不舍之意。
當時我雖有所察覺,但是沒有多想只是自顧身體變化帶來的好處而沾沾自喜。
當天下午師傅便帶我出山了,我們倆來到一個陌生的小鎮,小鎮只有一條獨街,師傅走到街道盡頭的雜貨鋪處,摸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雜貨鋪外面掛著的鎖。
師傅抱下門板,我則呆在了原地,心想,“師傅還有這么個地方,那為什么要帶著我乞討?!?p> 抱下門板已經進去的師傅對我說到,“還不進來干嘛?”
我連忙也走了進去,就見里面已成了蜘蛛的天堂,都快成盤絲洞了。
師傅帶著我收拾打掃了一天,終于把屋子收拾干凈了,屋內還有一些陳年舊貨,雖然時間長了,但是貨物并未損壞,就這樣師傅和我在這兒做起了雜貨鋪的生意,不知是我兩不善經營還是太過于懶惰,雜貨鋪根本沒人光顧。
師傅也回到了和我在城門樓子時那樣和藹可親,但是我偶爾會有一種直覺,就是當我在做事時師傅會時不時地看看我,而且眼中充滿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