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云纖想著的時(shí)(shí)候,耳邊又傳來(lái)(lái)那兩個(gè)(gè)人的爭(zhēng)(zhēng)執(zhí)(zhí)聲。
南宮烈猛然拉住他,不讓他走,冷著臉皺眉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就連你家主子都中了計(jì)(jì)弄成這樣,難道你去了會(huì)(huì)比他好嗎?你現(xiàn)(xiàn)在就這么闖進(jìn)(jìn)去,只會(huì)(huì)是去送人頭而已,說(shuō)(shuō)不定讓人給抓住了,反而會(huì)(huì)讓人查出他來(lái)(lái),你這是在害他,而不是在救他?”
“就算我被抓住了,大不了自盡,我是絕對(duì)(duì)不會(huì)(huì)害主子的,如果讓我眼睜睜看著主子死掉,我做不到!”小一毅然轉(zhuǎn)(zhuǎn)身離去。
云纖看著小一這般忠心,而且還這么有情有義,如果這人為了找解藥就這么死了,那多可惜啊!
“其實(shí)(shí)他還有救的,只是我只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救他?”云纖望著眼前爭(zhēng)(zhēng)的面紅耳赤的兩人,終于忍不住出聲了。
哎!自己這性子就是軟,總是見(jiàn)(jiàn)不得這些悲歡離合的場(chǎng)(chǎng)景,這性子遲早會(huì)(huì)害死自己。
“你真的能救他?”
南宮烈錯(cuò)(cuò)愕地瞪著云纖,這種毒這么復(fù)(fù)雜,就連自己也沒(méi)(méi)有一點(diǎn)(diǎn)把握,而他一個(gè)(gè)毛都未長(zhǎng)(zhǎng)全的小少年竟然能救,這叫他如何能信?
“你真的能救主子嗎?如果你真的救了主子,那我這條命以后就是你的了,求你一定要救救主子。”
小一猛的捉住云纖的手臂激動(dòng)(dòng)的說(shuō)(shuō)著,只要他能救主子,就算他現(xiàn)(xiàn)在立刻要了他這條命,他肯定會(huì)(huì)毫不猶疑的將脖子伸到他面前讓他抹。
“你不能救,并不代表我不能。”云纖淡淡的對(duì)(duì)著南宮烈說(shuō)(shuō)著,然后又轉(zhuǎn)(zhuǎn)頭對(duì)(duì)著小一說(shuō)(shuō):“我要你的命干嘛?你現(xiàn)(xiàn)在去外面打一盤(pán)(pán)熱水我,記得帶上干凈的面巾。”
“你如果沒(méi)(méi)辦法救他,又讓他陷于危險(xiǎn)(xiǎn)當(dāng)(dāng)中,你想過(guò)(guò)后果嗎?”南宮烈目光冷冽語(yǔ)(yǔ)帶警告的射向他,希望他能有點(diǎn)(diǎn)自知之明,別害人害已。
“你沒(méi)(méi)本事,還不能讓別人有本事?你這人真是的,你別擋著我救人。”云纖見(jiàn)(jiàn)他三番兩次的懷疑和威脅自己,頓時(shí)(shí)也生氣了,雖然知道他這么說(shuō)(shuō)也是在情在理,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生氣了。
云纖推開(kāi)(kāi)他,走到床榻上,纖細(xì)(xì)手指故意從懷中,而事實(shí)(shí)上卻是從空間內(nèi)(nèi)取出退熱的藥物和金針以及消毒酒精等物。
南宮烈見(jiàn)(jiàn)他拿出了一些奇怪瓶瓶罐罐,不由得好奇的看著他,而見(jiàn)(jiàn)他一臉平靜無(wú)(wú)波和淡定從容的樣子,不知為何,這一刻他竟然覺(jué)(jué)得他可能真的會(huì)(huì)有辦法解了這詭異的毒,只是因?yàn)樘稍詿查繳系娜瞬⒎瞧脹ㄈ耍運(yùn)€是小心而眼帶狐疑地盯著他的動(dòng)(dòng)作,如發(fā)(fā)現(xiàn)(xiàn)他有一絲不利的動(dòng)(dòng)作,他就會(huì)(huì)立刻制止他。
這時(shí)(shí)小一也將熱水和干凈的面巾拿了進(jìn)(jìn)來(lái)(lái),云纖示意他放在左邊的桌面上。
云纖當(dāng)(dāng)著他們的面前,毫不猶豫地一把將昏迷男子身上多余的布料給撕開(kāi)(kāi)。
做完了這一動(dòng)(dòng)作后,云纖暗暗的對(duì)(duì)著昏迷的男子說(shuō)(shuō)著:沒(méi)(méi)辦法,我是個(gè)(gè)醫(yī)(yī)者,所以面對(duì)(duì)受傷的人,無(wú)(wú)論是男或是女都是一樣,如果你醒了,千萬(wàn)(wàn)別怪我。
撕開(kāi)(kāi)了布條后,只見(jiàn)(jiàn)他的胸膛上布滿了鮮血,鮮血泛著妖艷般的光澤,顯得魅惑而性感,就連云纖都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這人的身材還真不錯(cuò)(cuò)。
而布帛撕裂的清脆聲將南宮烈和小一都驚住了,兩人對(duì)(duì)視了一眼,眼底閃過(guò)(guò)一絲彼此才懂的復(fù)(fù)雜情緒,如果躺著的人不是個(gè)(gè)男的,他們還以為面前這個(gè)(gè)人是采花大盜。
這時(shí)(shí)的云纖才不管旁邊這兩個(gè)(gè)大男人的思想,她只是將面巾從熱水里撈出擰干,不慌不忙地擦拭著他健壯的身體,等擦完后,輪到臉時(shí)(shí),她又怕他們知道自己已識(shí)(shí)破了昏迷男子是易容的,還特別輕手地擦著就放下了面巾。
這兩人看著少年這動(dòng)(dòng)作,如果這人真的醒了,他們還真怕他會(huì)(huì)當(dāng)(dāng)場(chǎng)(chǎng)把面前這少年給殺了,因?yàn)樗顓拹簞e人碰他,若是他知道自己現(xiàn)(xiàn)在不但讓人碰了,而且還是這樣的情況……南宮烈和小一齊齊打了個(gè)(gè)寒顫。
然而,似乎為了應(yīng)(yīng)驗(yàn)(yàn)兩人的想法,原本閉眸陷入昏迷的人猛然睜開(kāi)(kāi)雙目,即使此時(shí)(shí)平凡的臉顯得蒼白如紙,但那鷹隼般銳利的眼眸依舊閃著駭人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