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澄安怎么也想不到,在灣月公園遇見的男流氓,會(huì)是自己在南碧中學(xué)(xué)的同學(xué)(xué)。
開學(xué)(xué)那天,沈嶼川在臺(tái)上演講。
沈嶼川是她們的高一新生,主席臺(tái)下的許多女生兩眼放光,嘰嘰喳喳的討論這個(gè)男生,因?yàn)槭切律羞€沒有發(fā)(fā)校服,穿著一件淺棕色的T恤,讓人感覺干干凈凈的,眉眼間皆是光,生的好看極了,怪不得會(huì)引起那么多女孩子的關(guān)(guān)注。
“聒噪。”孟澄安厭惡的看著這種煩煩躁躁的場(chǎng)景。
因?yàn)櫓皇情_學(xué)(xué)典禮,還沒有分班,就只是關(guān)(guān)系好的幾個(gè)站在一起,隨便男女各一列站了幾隊(duì)(duì)。孟澄安本身暴躁的脾氣,加上她那一天看起來很兇的高馬尾,沒睡醒半遮掩的眼睛,看起來與剛開學(xué)(xué)的興奮和期待格格不入,但她其實(shí)(shí)是一個(gè)很好相處的人,只不過看起來冷冰冰的。
終于,百般無聊的開學(xué)(xué)典禮結(jié)(jié)束了,說是開學(xué)(xué)典禮,其實(shí)(shí)就是各個(gè)年級(jí)的代表上去叨叨幾句,什么好好學(xué)(xué)習(xí)(xí),未來一片光明什么的,類似的話孟澄安早就聽的耳朵生繭了,她是一個(gè)美術(shù)(shù)生,當(dāng)(dāng)時(shí)靠著統(tǒng)(tǒng)考進(jìn)(jìn)的南碧,成績(jī)就中等,對(duì)數(shù)(shù)學(xué)(xué)物理之類的理科一竅不通。
分班表被貼在了公告欄,一群人烏壓壓涌去看班級(jí),孟澄安看著前面一群人,眼里一頓犯難,因?yàn)橐運(yùn)幻孜灝說納碭?,根本擠不進(jìn)(jìn)去。
“需要幫忙嗎?”陌生的聲音傳來。
孟澄安回過身一看,是一個(gè)手執(zhí)(zhí)一本花名冊(cè)的男孩,柔和的陽(yáng)光下,淺淺一笑,孟澄安大概只有他的肩膀那么高。
“那麻煩學(xué)(xué)長(zhǎng)了?!?p> “叫什么名字?”
“孟澄安?!?p> 鐘離翰翻看了手中的花名冊(cè)。
“你在高一五班,五班是特長(zhǎng)生的班啊。”鐘離翰看著眼前這個(gè)全身散發(fā)(fā)出生人勿近的女孩子,越來越好奇了。
“對(duì)學(xué)(xué)長(zhǎng),我是美術(shù)(shù)特長(zhǎng)生。”孟澄安應(yīng)(yīng)答道。
“嗯,高一五班在二樓拐角,就在那里。”鐘離翰指了指不遠(yuǎn)(yuǎn)處的教學(xué)(xué)樓。
孟澄安順著鐘離翰指的方向看去?!爸x謝學(xué)(xué)長(zhǎng)。”
“不用謝。”
孟澄安道謝后前往自己的班級(jí),鐘離翰看著他的背影,嘴里鼓囊了一句:“我們會(huì)再見的,安安?!?p> —————————————————————
旁邊路過的高二學(xué)(xué)生對(duì)話
不重要的高二學(xué)(xué)生甲:“快快快,看,那不是高三的鐘離翰嗎,哇,真的好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拉著同伴的衣袖。
不重要的高二學(xué)(xué)生乙:“真的耶,好帥啊,誒?不敢他們高三不是沒有學(xué)(xué)生會(huì)了嗎,這么會(huì)拿著花名冊(cè)給新生指路呢?”
不重要的高二學(xué)(xué)生甲:“你沒看見旁邊那個(gè)扎著高馬尾的女生嗎,那大眼睛,那鼻子,還有那氣質(zhì)(zhì),我是一個(gè)男生我也喜歡啊?!?p> 不重要的高二學(xué)(xué)生乙:“嗷~~~~懂的都懂?!?p> ——————————————————————
鐘離翰:“蘇寒,謝了?!閉f完把花名冊(cè)扔到蘇寒懷里。
蘇寒:“嘖嘖嘖,鐘離翰你說說你,我以為什么呢,找我要一本花名冊(cè),原來你是撩妹啊,怎么?轉(zhuǎn)(zhuǎn)性了?喜歡高冷的了?”
鐘離翰:“你少說兩句能死啊,把話放尊重一點(diǎn)(diǎn)?!?p> 蘇寒:“鐘哥,你說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毖b做委屈的朝鐘離翰抹眼淚。
鐘離翰:“滾。”
蘇寒第一次見到鐘離翰對(duì)一個(gè)女孩子那樣費(fèi)(fèi)盡心思,可能是因?yàn)樗綍r(shí)都是被一堆女孩子圍著的吧。
蘇寒:“鐘離翰,認(rèn)(rèn)真的嗎?”
鐘離翰:“是,我喜歡這個(gè)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