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聲音紛紛雜雜，我走近了。里面女子的嬌媚聲，男子的粗喘聲，一聲賽一聲高。
“這，，，這是什么聲音？？？”程婉儀的聲音影影綽綽地傳來(lái)。
“莫非，莫非是姐姐的？不會(huì)的不會(huì)的，姐姐只是換個(gè)衣服啊。這殿里應(yīng)(yīng)該是其他人吧。”
“可是，，這附近就這一個(gè)偏殿。”是賢妃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帶著幾分猶豫。
我輕笑一聲，倒是炸出來(lái)一個(gè)，算是意外之喜了。靈兒已經(jīng)(jīng)回來(lái)，跟在我身后。“娘娘，事情全部辦妥，未曾留下痕跡。”
“不錯(cuò)，靈兒，走吧，這么好的戲，不看真是可惜了。”
“呀，我聽見這邊有聲音，便過來(lái)了。大家怎的都在這里？”我故作驚訝地走近。
程婉儀看見我，瞳孔一陣收縮，臉上的胭脂都遮不住她臉色的蒼白，聲音帶了驚駭：“你，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在這里頭換衣服嗎？”
“沒有啊，我去毓秀宮換得啊。這里沒有衣服。”
“不可能！我明明...”她突然頓住，不再說(shuō)下去了。“明明什么？”我笑著問，帶著寒意，“我這丫頭粗心，本來(lái)是備了衣服的，卻又忘帶了。害的我跑大老遠(yuǎn)(yuǎn)回去。看來(lái)，還得算是我走運(yùn)(yùn)了。”
一時(shí)間針鋒相對(duì)，誰(shuí)也不敢觸我的霉頭。忙有人打岔：“那這里面的人，是誰(shuí)？”皇帝神色冷淡，讓身旁的李太監(jiān)(jiān)去了。李太監(jiān)(jiān)匆匆跑回來(lái)：“哎呦，回皇上，里面的人可是程婉儀的奴婢！這，這造的是什么孽喲，她，她竟然和一個(gè)侍衛(wèi)(wèi)私...私通！”
皇后搶先開口，怒意全寫在臉上：“豈有此理！趕緊讓他們兩個(gè)清醒清醒！全部都按宮規(guī)(guī)處置！”
皇帝冷笑：“程婉儀，你倒是也好大的膽子！”
程婉儀撲通一聲跪下，不住地?fù)u頭：“皇上，皇上，一定是李公公看錯(cuò)了！不會(huì)的不會(huì)的....”
“那你自己進(jìn)(jìn)去好好看看吧。”
“念在你懷過龍嗣的份上，朕不降你的位分。從今往后，休得從你那宮里踏出來(lái)一步！”
“求皇上開恩那，跟臣妾真的一點(diǎn)(diǎn)關(guān)(guān)系都沒有，都是那個(gè)賤婢自己鬼迷心竅，干出這種齷齪事來(lái)，臣妾是一點(diǎn)(diǎn)都不知情啊。”
皇帝沒心思聽，也沒心思開這宴會(huì)了。“卿卿，今晚去你那。跟朕走。”
“是。”我瞥了程婉儀一眼，不動(dòng)聲色。我這個(gè)人向來(lái)分得清什么是什么。她既然擺我一道，我自然要加倍奉還。妃子私通，可是要株連九族的。給過她機(jī)(jī)會(huì)的，既然還是想置我于死地，那，就看看吧。
回了宮里，一起沐了浴，他擁我入懷，玉白的手指挑著我的頭發(fā)(fā)。神情懶散，儼然一副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
“卿卿真聰明。”他夸著我。我揚(yáng)(yáng)了揚(yáng)(yáng)下巴，沖著他笑：“自然。”燈都熄了，一片昏黑，他不愛點(diǎn)(diǎn)著燈。
他舔?著我的耳垂，聲音溫柔而沙啞，如情人低語(yǔ)：“卿卿，卿卿可是想要當(dāng)(dāng)皇后？”
我手心泛涼，聲音竭力平和：“皇上又何以見得？”
他又轉(zhuǎn)(zhuǎn)為啃咬，聲音含糊：“嗯，讓我想想。卿卿一開始進(jìn)(jìn)宮的時(shí)候，不就是打著這個(gè)主意嗎？”
“讓我猜猜卿卿下一步要干什么”
他停止了，抬起頭，帶著幾絲喘息，撐起手，溫?zé)岬氖種腹雌鷂業(yè)南擄停遺c他對(duì)視，一片漆黑，我只看見他黑亮的眸。
他帶著幾分溫柔，誘哄著我：“不如卿卿自己說(shuō)？”我握了握手掌，自己主動(dòng)湊近，輕輕地開口，帶著幾分笑意。
“自然是，殺掉想殺我的人啊。”
他吻住我的唇，一邊摟住我的腰。
帶著幾分笑意：“卿卿好棒啊。”
“皇后而已，卿卿要當(dāng)(dāng)，便當(dāng)(dāng)。”
從進(jìn)(jìn)宮，到我做的每一步，他全都知道。我心里想著，一邊仰起頭回應(yīng)(yīng)他。自然是他縱容著我一步一步走下去啊。
他喘息著，一字一句地，念出那首詩(shī)。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shí)相交歡，醉后各分散。”
“卿卿的詩(shī)，寫的真不錯(cu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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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一周左右，有官員舉報(bào)程丞相貪污數(shù)(shù)年，并因此殺害了不少人。皇帝在朝廷上震怒，下令撤銷丞相一職，并徹查此事。
事情來(lái)的突然，打了程府上下措手不及。等到人到，搜查出來(lái)，發(fā)(fā)現(xiàn)(xiàn)府中足有金銀十萬(wàn)兩，府中裝潢更是極其淫奢。一時(shí)間坊間傳了遍，引起百姓的極度憤怒。
事情經(jīng)(jīng)過證實(shí)(shí)，皇帝倒已經(jīng)(jīng)平靜下來(lái)了。下了圣旨，將程府一家老小流落邊境。所搜刮的錢財(cái)悉數(shù)(shù)歸于國(guó)庫(kù)。
程丞相當(dāng)(dāng)即下跪，懇求皇帝讓他見自己小女一面。皇帝未曾應(yīng)(yīng)允。第二日，他再次拜見皇帝。
卻不知說(shuō)了什么，他淚流滿面地出來(lái)，再不提此事，帶著一家老小離開。
程丞相混到這般地位，自然不會(huì)這般的不小心，在家里私藏?cái)?shù)(shù)目如此龐大的銀兩。
只不過啊，這天下，是天子的。只要天子想要你身敗名裂，你就得身敗名裂。
程婉儀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