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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身形極為欣長,穿著一件藍(lán)色云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系著犀角帶,只綴著一枚白玉佩披著一件白色大麾,風(fēng)帽.上.的雪.白狐貍.毛夾雜著雪花迎風(fēng)飛舞。靛藍(lán)色的長袍領(lǐng)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云寬邊錦帶,烏黑的頭發(fā)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銀冠,銀冠.上的白玉晶瑩潤澤更加襯托出他的頭發(fā)的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不知不覺我的腳步就伴隨著他的身影。
我在想,他大概是我見過最美的男子了吧。
世上有如此男子,也不枉我來這一趟。
我微微涵眉一笑。
“小姐,夫人到處找你呢。你怎么在這里。快點(diǎn)和奴婢回去吧。不然夫人又得著急。”路邊急急忙忙跑過來的丫鬟。
回去干什么,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子成婚嗎?不過是剛及笄。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成婚,我才不干呢。!!!于是我跑了。不管天涯海角。
………………
“小梅,那個男子是誰?”
“……”
“快點(diǎn)說嗎”
“小姐——”
“好吧,我不問就是的啦。”
“小姐,現(xiàn)在回去嗎?”
回去你媽個大頭鬼。我愛到那去就到那去。
可嘴上卻說的回去。
“當(dāng)然,不讓我還能去哪?”
…………
“夫人,夫人,小姐回來了。”
那夫人急忙看向那個女子。
只見那女子.傾國傾城,眼瞳中帶著淡淡憂傷,臉龐瘦削,花容月貌,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目光溫婉柔和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純笑容猶如世間曇花,釋放幽靜音律,絕美,傾入人心,有一種圣潔之美,另人一眼就將她銘記與心。
沒錯,那就是我,不過憂傷是不可能的。
不裝得憂傷一下著一大家子會放過我嗎?
屁話,當(dāng)然不會。
“珍珍呀,別再亂跑了,你父親該著急了。”
“知道了,母親。”
沒錯,珍珍叫的就是我,我叫央珍,珍是珍珠的珍。
不知道我的父親大人為什么給我取這個名字。難聽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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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灑著數(shù)不盡的玫瑰花,寒風(fēng)卷著花香刺得她頭直暈,就連滿城的樹_上都系著無數(shù)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涌動的人群絡(luò)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
放銃,放炮仗,大紅燈籠開路,沿途--路吹吹打打,好不容捱到家還要挨著給長輩斟酒;
昏暗的新房內(nèi)繡花的綢緞被面.上居然鋪著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寓“早生子”之意,竟鋪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我操。沒錯,我這是被綁婚了。氣死我了。
“請新郎新娘和交杯酒,從此長長久久。”
長久個屁,你TM個********
心中縱有千萬般不滿,但得忍著。
好不容易等人都走了,我急忙扔下蓋頭。
“累死我了,都什么什么嗎?”我嘟嘟囔囔著。
是夜。
…………
第二天。
真是的,我到了第二天也沒見到新郎,去她媽的。
于是我直接無視叫我的丫鬟。。。
賴在床上不起來。
“小姐——”
一聽這個大嗓門就知道是小梅。
“好了好了,我起來了,你別急嘛。”
于是我被迫起床。
走在去請安的路上。
路旁的櫻花樹下站著一個男子。
只見他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lán)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fā)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diǎn)風(fēng)流少年的佻達(dá)。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nèi)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欄外的花園里,芙蓉月下妖嬈,淺紅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喚回春天。
“那人是誰呀?”我不滿的問著。
“回小姐,那人是平南府二少爺,蘇墨然。”
“我要嫁得人是誰呀?”
“自然是大少爺,蘇墨斯。”
我操,弟弟都長著么好看,我有福了。
不說了不說了。
撩弟弟去了。
“哎,小姐,你還沒去請安呢?”
“請個屁安”帥哥。我來了。
…………
“小姐,你說你,不會爬樹還硬是要爬,這下好了,摔著了吧?”
“哎呀,我那知道他會見死不救的。”
“什么?小姐你說什么呀。”
“沒什么沒什么.。幫我上藥吧。”
等我好了我再去撩他,我就不信他看見我這大美女不動心。
于是我展開了我的36計去追美男。
…………
又是一天。
“小梅,你看看我,我漂亮嗎?”
“小姐很漂亮呀。”
“說說我怎么個漂亮法?”
“小姐白皙的臉龐,線條柔和。淡淡的娥眉,頗帶點(diǎn)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雙迷人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靈動聰慧,只要眼睛一亮,準(zhǔn)是想出了好點(diǎn)子。長長的睫毛。俊俏的粉鼻。櫻桃小嘴潤潤的。一頭青絲柔順亮滑,隨意的挽成一個髻,幾縷發(fā)絲垂在耳邊。腰肢纖細(xì),雙手柔若無骨,玉香雙肩,雙腿修長,體態(tài)婀娜。并不庸脂俗粉,清秀中透露出非凡的氣質(zhì)。”
“哎呀,小梅,不是我說你,你這馬屁拍的。”
“奴婢說的是事實(shí)。”
“行行行,你說的是事實(shí),行了吧。”
不說了,我先走一步了。
“啊,小姐——,您等等奴婢呀。”
“你自己跑得這么慢,我才不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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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笑得這么開心呀。”
“你懂個屁,我追到人了不行嗎。”
“啊?那姑爺呢?”
“他是誰我都不知道,管他去呢?”
“不過說實(shí)在的,你那什么姑爺從成婚到現(xiàn)在是一次也沒有出來過嗎?”
“他去打仗了,婚禮是二少爺幫忙舉辦的呀。。”
“啊啊啊,也就是說和我拜堂成親的是蘇墨然了?”
“是的小姐。”
真棒。我心里暗暗想著。
又進(jìn)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