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視角
我還是被放了出來,也不知道警方是掌握了什么證據,中途也有人問過我幾個問題,不過,雖然我還是嫌疑人,但是可以基本上判斷出我不是兇手,但是沒有直接證據。
被關了半個月,我第一次出來,看到外邊被夕陽染紅的天空,我竟有些恍惚。
好像拘留只是昨天的事。
這回事就像一滴墨滴落在白紙上,層層泅開,那么扎眼。
第一個想找的人,居然是唐笙,我好久沒見過他了,這14天以來,我對他的思念總是該死的抑制不住的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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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敏的房子里收拾東西的時候,安敏沒忘記嘲諷一下我,以冷冷的目光等著我,她梗著脖子的時候很可笑:“哈,還有臉回來啊?”
她故意把“有臉”這兩個字拖得很長,顯得她陰陽怪氣的。
“不是回來,是過來。”我平靜地糾正。
這里從來不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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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之前,我就知道難免有什么流言蜚語,一中里能以犯刑法進拘留所的,我估計是盤古開天辟地以來第一個。
很多人就算沒好意思當著面說些什么,卻也以怪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曾今以為世上只有老貓才那么熱衷于傳播謠言,現在我才發現,這個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老貓只是之一。
回到教室,踩著點到的,已經上課了。我就沒坐下,因為老師已經開始了每天必有的一套:“同學們好!”
“起立!”白薇薇作為一個人見人愛的班長帶頭喊,全班就稀稀拉拉的站起來怏怏的拖著長音,顯得有氣無力:“老—師—好—”
老頭顯然不在乎這些,干巴巴的說了聲:“坐下。”
旁邊有若有若無的目光瞟向這里,全班似乎都昂奮起來,班里有種令人上頭的感覺,有點像在煙霧繚繞的賭場。
我意識到,有問題。
我下意識盯向座椅—好吧,上面被蒙了層紅墨水,顯然,只要我一屁股坐下,我的褲子很快就會像我的名聲一樣劣跡斑斑,他們會如愿以償地憋笑,我還是那個搞笑又死要尊嚴的跳梁小丑。
我淡淡對老師說:“老師,椅子上有紅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