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曉燕續(xù)(xù)了兩周的房，花光了身上所有的東西，包括結(jié)(jié)婚時的鉑金項(xiàng)鏈，店主不太情愿收，要不是毛曉燕隨她開價的話。金項(xiàng)鏈?zhǔn)桥藰O好的代言，尤其結(jié)(jié)婚金項(xiàng)鏈，融合了對女人的認(rèn)可和呵護(hù)，都不用問人們就可以知道這是一個有男人要的并且愿意付出一生的花花腸子的。毛曉燕對于這種對這段婚姻的消極報復(fù)(fù)很是解氣，很懊悔沒有把其余的六條都拿來。狗威廉很是贊同毛曉燕，他說毛曉燕完全可以掌握自己的幸福的，他會不遺余力的幫助她，即使是敏感的金錢方面。毛曉燕很是驚訝，她以為感情才是人們敏感的話題，而金錢應(yīng)(yīng)該是禁區(qū)(qū)，不能說也不能問的，只需自己悄悄算計(jì)。就像談彩禮，兩人天天談感情，有誰刺撓地談金錢？還不是最后的最后才拉上眾親友上了談判桌，而且男方也不直說，女方也不直言，要是說白了，那不就等于女方問：我不值這個價？男方說：我沒錢買不起或我家錢多沒地?cái)R，買個你還是綽綽有余！當(dāng)然有些人早就拉起了蔑視舊社會殘余的大旗，她們只談感情，閉著眼睛不談金錢，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毛曉燕是敏感的，父母過度的保護(hù)，她生長的溫度，亮度從來只多不少，生長在溫室里的花朵突然遭遇了婚姻陰溝翻船，媽媽精神的受刺激，她豌豆公主般的心迅速暴露在外界泥沙俱下，聲色犬馬的刺激中，敏感的她祈求自己快點(diǎn)麻木，但憑著這點(diǎn)敏感，她知道她和狗威廉所求不同。狗威廉的問候很有規(guī)(guī)律，可能是由于過于有意吧，毛曉燕提醒自己小心這種看不見的危險。但是狗威廉提到可以幫她賺錢的，這比微商靠譜吧，微商還得要一個倉庫。就像樓下的代理倉庫，毛曉燕不想提這個出現(xiàn)(xiàn)在臟亂樓道里的小廣告，她晃晃悠悠上樓的時候，無意瞥見的，要知道她太無聊了，看到了那個肖文的電話號碼出現(xiàn)(xiàn)在了那幾個字后面。這種事情很常見，誰還沒有幾個小廣告？毛曉燕把腦海里的記憶翻了個底朝天，沒想到關(guān)(guān)于倉庫的事情，連買庫房的意愿或想法都沒有找到，這也太無聊了吧，她嘲笑自己浪費(fèi)了時間。開始把桌子上的各個零食的袋子塞進(jìn)垃圾桶，米飯干了顆顆粒粒，吃肉的五指手套立在那豎起中指，她開始收拾，剛拾了幾個盒飯蓋子就累的氣喘吁吁，她嘲笑自己應(yīng)(yīng)該叫保潔的，不過環(huán)(huán)顧一下床鋪上褶皺可能隱約看出自己這段時間的活動軌跡，床下面幸好是模板遮擋，要不也不能幸免于難，就會像房間的其他地面到處都是飯盒，剩余的盒飯，米飯，鴨骨頭，牛大骨，雞架，也好總算有它們擠在房間，要不毛曉燕一定會感到孤單。毛曉燕往樓道的垃圾桶放垃圾時，一個聲音從背后喊了一句：看不出來放不進(jìn)去嗎？以為啥都是大號嗎？毛曉燕的不好意思沒有轉(zhuǎn)(zhuǎn)過彎來，不過難堪使得她把垃圾袋在壓壞了，那些肥胖的證據(jù)(jù)及邊角料擠了出來，毛曉燕對于這個意料之外報復(fù)(fù)的結(jié)(jié)果無端地笑了，盡管那個精瘦刻薄的臉上飄著白眼。過道的消防栓旁邊擺了一排酒瓶，保潔罵罵咧咧地收拾這些不抗道德大旗的殘余力量。毛曉燕想到第二重歡樂-借酒澆愁，酒可以消愁，一個重要的渠道就是麻醉人意識和意志，把那些隱藏的暗流釋放出來。醉洶洶的毛曉燕腦袋沉沉地，但也很輕快，她差點(diǎn)就到樓道里去罵那些吵架的人了，因?yàn)樽约罕蝗司统承颜麄€樓道的人，這是不對的，毛曉燕還想起一個離婚之后自己創(chuàng)(chuàng)業(yè)(yè)成功的故事，她迫不及待地要講個那個大姐聽。但是這個時候酒精把她體內(nèi)(nèi)壓抑的惡魔悄悄地釋放了出來，她覺得這件事有必要把肖文拉出來一起討論，真理總是不辯不明的。

　　第二天毛曉燕不得不退房了，沒有理由在住下去了，無所事事，自甘墮落的貪吃可以因?yàn)楸瘋辉彛诒恍の乃Φ舻诙尉褪窃诒频盟龥]法面對這里了，要不是肖文那句：你怎么胖的都認(rèn)不出來？毛曉燕面對早晨自己一個人睡在被窩，想否認(rèn)一切。更可惡的是賓館前臺直接打電話過來說：有人又幫你續(xù)(xù)了一晚。王八蛋，怎么不直接說花錢買一次？發(fā)(fā)覺肖文把這次醉酒后無意的聯(lián)(lián)系變成一次交易，讓毛曉燕怒火中燒，或許殘存在毛曉燕身上唯一另肖文留下來的理由只是先前定點(diǎn)美好的記憶，以及隱藏在現(xiàn)(xiàn)在這劇丑陋皮囊內(nèi)(nèi)前妻的影子，總之，現(xiàn)(xiàn)在的毛曉燕連自己都忍不住問一句：你是誰啊？毛曉燕在這時候想起去看看媽媽，或許她神秘的大腦可以想出答案。或許是藥物的原因，毛曉燕看出來，媽媽已經(jīng)(jīng)恢復(fù)(fù)了理智，伴隨著理智和現(xiàn)(xiàn)實(shí)的回歸，她也有了受困于人類無知疾病的無助羞感和精神類疾病的羞恥感，不論毛曉燕說什么，她最多簡單回應(yīng)(yīng)一個是或否，接著就墜入沉默的大海。毛曉燕說，我們都一樣受罪，你快點(diǎn)好起來啊，爸爸一個人在家都快不出門了，只會天天發(fā)(fā)脾氣。你再不回去，他就另找一個了。最后一句她們經(jīng)(jīng)常開玩笑的話突然直戳彼此的心窩，毛曉燕擦完自己的眼淚趕緊給媽媽擦了臉上的淚水。毛曉燕不記得拼湊了那些安慰的話來作為告別，最后倒是媽媽的話給她了安慰和力量：昨天旁邊病房的女孩，她媽媽和他爸爸一起在家開煤氣自殺了，今早女孩吃了不知哪里藥也自殺了，要好好的啊！出醫(yī)(yī)院門口的時候，毛曉燕只覺得天明如鏡，自己的丑陋無處遁形。當(dāng)她被迎面過來的電動車撞的差點(diǎn)摔倒時，都沒緩過來，那人也沒有停留，飛速逃離了。路人驚訝地看著說道起來剛才的擦肩車禍，比起他們的熱烈，毛曉燕和電動車司機(jī)都過于冷漠。毛曉燕突然接到狗威廉電話，要不是他一再堅(jiān)持自己就是天天發(fā)(fā)信息問候的狗威廉，毛曉燕幾乎不會想到這個比剛才車禍更具沖擊力且時機(jī)恰如其分的安慰來自于狗威廉，她把這個人歸為騙子看來多少有點(diǎn)不妥當(dāng)了。騙子怎么會把時間浪費(fèi)在自己所騙項(xiàng)目無關(guān)(guān)的事情上呢？騙錢，騙感情，騙吃喝，騙取信息機(jī)密，毛曉燕一個都不具備，但是坦誠接受他噓寒問暖，家常理短還真缺少理由。對于狗威廉而言這些就是對胃口的了，對于他們來說大餐前是需要開胃菜的。而且哪有騙錢的直接開口要錢的，那不是成乞丐了，乞丐也需要先披上又慘又窮的外套，要不誰沒事會把手里的錢給一個看起來比自己穿著更體面還剃著牙縫的人呢？這些毛曉燕出于自我保護(hù)可是不愿深究的。毛曉燕覺得無處可去，她埋頭四處遞簡歷，爸爸似乎出去了，直到天黑了才回來，他進(jìn)廚房做飯為毛曉燕端了一碗面，就好像毛曉燕早晨才出門。等毛曉燕放下碗筷又匆忙收拾了，比催客的小二還急。不過對于穿著隨意，頭發(fā)(fā)馬虎扎作一團(tuán)的胖女人，人們有理由作惡意揣測：她是瘋了，還是流浪，或是被拋棄，反正是因?yàn)槟硞€理由自暴自棄。這樣的人不趕走唯一的理由估計(jì)是怕趕得太迅猛反刺激地她們留下來。所以毛曉燕迫于面子，竟然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開始掙錢的。爸爸還是沒有言語，當(dāng)她是空氣人一樣走掉了，毛曉燕此時不知道爸爸早已知曉了她這段時間窩藏在賓館的生活，保持沉默估計(jì)是最大的善意與對她的疼愛了。毛曉燕大概累了，夢里有保潔沖著她直嚷嚷：快點(diǎn)收拾干凈，你的豬窩比豬都不如，睡夢中的毛曉燕急得直躲，可是怎么也抬不動腳，肖文的妻子頂著一張模糊的臉罵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臉。毛曉燕想告訴她：肖文就是一個可恥的騙子，他自私無恥，他不配當(dāng)爸爸，爸爸，毛曉燕的爸爸也拉著媽媽一起開始數(shù)(shù)落她不做飯，急著住到醫(yī)(yī)院。毛曉燕說那不是醫(yī)(yī)院，不是生病，只是隔離，可是怎么也不能再大點(diǎn)聲，讓他們聽到，他們?nèi)綣牭攪司筒粫頻米約合胍獎郵執(zhí)蛉肆耍Φ米約憾噲魯閃說艉溝暮Y子，卻唯獨(dú)沒能挪一下。幸好毛曉燕醒來了，那些指責(zé)與怒罵還在敲打耳骨，毛曉燕不知道該反思誰說的，她想去問問爸爸怎么可以這么想自己的閨女，能不能不要總是一副嫌棄的臭臉？她列舉了童年他總是打她因?yàn)榭疾坏剿姆謹(jǐn)?shù)(shù)，他總是挖苦媽媽反應(yīng)(yīng)遲鈍才保持了年輕，越想越激動，她不禁覺得要罵他，把在平常不溫不火氣氛下的火苗放出來，就這樣毛曉燕盯著表打算早晨和爸爸好好理論，把昨天下飯的話以及自己的委屈倒出來，她有信心爸爸會重新拍拍她的肩膀的，天蒙蒙亮?xí)r，毛曉燕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情緒也透了點(diǎn)亮，全身一放松她居然睡著了。等她再醒來時，太陽晃得她發(fā)(fā)暈，雖然也夢到了短暫的亂七八糟，但她沒有忘記和爸爸?jǐn)偱频臎Q心，她起身穿上拖鞋就來到爸爸的門前，深呼一口氣，輕輕推開門，拖鞋被子整整齊齊，沒有人，轉(zhuǎn)(zhuǎn)身看廚房，衛(wèi)(wèi)生間都沒有動靜，這時毛曉燕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條。這一舉動對于毛曉燕比一記懵拳還難挨，尤其是字條里說他和媽媽已經(jīng)(jīng)商量好了，這無疑是雙拳出擊，他們提到的親戚毛曉燕是知道的，這也就是說現(xiàn)(xiàn)在不僅處境艱難，而且馬上就要顏面掃地了。

　　在這緊要關(guān)(guān)頭，毛曉燕想起早餐沒有吃，她拿出兩包奶熱了，一口喝下大半杯。對于昨天或是更久以前狗威廉的提議反復(fù)(fù)一字一句讀了起來。或許這一次狗威廉也失去耐心幫助了。一個曾經(jīng)(jīng)熱心伸出援助之手的人，被自己一再忽略。世界上沒有比懊悔更糟糕的事了，比如你生氣打了人，打架是第一層，懊悔就是對打架這件糟糕的事的反思，是否認(rèn)與拒絕自己的行為，是第二層。在毛曉燕即將陷入這樣的惡性循環(huán)(huán)時，狗威廉居然發(fā)(fā)來一張圖片：一張關(guān)(guān)于太極的八卦圖。不管是什么意思，毛曉燕總算松了一口氣，狗威廉說這是人性圖，怎么還是不想和他投資？最近幾個成都的未婚女性都跟著自己買房買車了。房子，對，就是房子是毛曉燕所需要的，房子也是她婚姻的敗筆所在，他們有一套全款房，當(dāng)初為了所謂杠桿投資，還貸款購買了一套小平米，說好等生了孩子就搬進(jìn)大房子，暫時先在小房子過二人世界，婚變之后因?yàn)槌撩杂诒瘋瑹o心婚戰(zhàn)(zhàn)，毛曉燕順手接下了這套貸款房。更讓人失望的是，到現(xiàn)(xiàn)在為止她只還過一次貸款，如果說啥是離婚失業(yè)(yè)這種糟糕日子的見證，用不了多久，法拍通知絕對是公正有力的。狗威廉的橄欖枝是在這個節(jié)(jié)骨眼伸過來的，毛曉燕絕對冒險嘗試自己從前不太相信的網(wǎng)(wǎng)絡(luò)(luò)投資理財(cái)。相信只是一個開始，狗威廉至少是這樣處理這個套路的。一切開心與慰藉體驗(yàn)包括任何體驗(yàn)金絕對是不錯的開胃菜。毛曉燕用狗威廉給他的兩萬體驗(yàn)金獲得第一筆分紅時剛好舅舅打電話過來，毛曉燕害怕他又來借錢，拒絕了狗威廉提現(xiàn)(xiàn)的建議，幸運(yùn)的是他只是還錢，“你爸媽讓我把錢給你，他們說你需要。”毛曉燕很是感動，依稀想起了自己還是個什么都順?biāo)斓男」媚锼w會到的溫暖心底的熱流。好久沒有進(jìn)項(xiàng)，她做了一個讓狗威廉從失望扭轉(zhuǎn)(zhuǎn)出來的決定，把體驗(yàn)金所得分紅的兩千元現(xiàn)(xiàn)金提出來，這樣就可以證明給這個世界看她賺到了錢。狗威廉尤其高興，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的小白鼠吃到第一塊糖果--繼續(xù)(xù)走進(jìn)牢套的動力。兩千塊錢買三件羊毛衫有點(diǎn)緊，但還是足以表達(dá)毛曉燕的開心。狗威廉也很開心，他的獎金可不止三件羊毛衫，他看小白鼠入套開心的喝了一口酒，他得知三件羊毛衫又喝了一杯，要知道沒有人需要他的羊毛衫，需要他給買什么外套，褲子，毛襪子，內(nèi)(nèi)褲也不要，不是說他關(guān)(guān)心的人不要穿內(nèi)(nèi)褲，而是她們有人給買，他們不用他買，他們甚至沒想到他，如果說人人都是孤島，他就是被淹沒遺忘的那一個，誰還不是一個薄命鬼，這是他們的口頭笑話，多少是彼此的一個安慰。在掩飾悲傷這方面，大家誰還不是一個高手，毛曉燕笑說自己的幾十斤肉不是白長的，只是技術(shù)(shù)習(xí)得的贈品，但礙于皮膚暗黑，毛發(fā)(fā)蓬躁，而且已經(jīng)(jīng)好久不來例假，她該去醫(yī)(yī)院檢查身體，狗威廉不懂，他只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投其所好，得其所要，如果毛曉燕開心的話，他可以放心的勸說她再投幾萬元。毛曉燕倒也不是謹(jǐn)慎，只是連一個勁兒地?fù)棋X似乎也難提起精神，如果不是媽媽今天打來電話，她估計(jì)連轉(zhuǎn)(zhuǎn)錢這件事都沒怎么想。羊毛衫沒有能緩解爸爸的態(tài)(tài)度，不過媽媽似乎愿意相信毛曉燕可以振作的，這就如同她對自己疾病康復(fù)(fù)的信任。到底是抑郁成疾還是突如起來的打擊讓她感受的壓力變成鞭子無影不停揮舞抽打，這她沒有想過，不過看見女兒送自己羊毛衫，她眼睛亮了，要是女兒可以過得好，這點(diǎn)抽打算什么。毛曉燕沒有提自己掙錢的事直到離開之前，她想讓爸爸也出錢。“什么，你才掙幾個錢就來做說客？你要墮落到底嗎？好好找個工作掙錢不好嗎？都離了婚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不是媽媽把他推進(jìn)臥室，爸爸估計(jì)想跳過來了，你看他眉毛抽抽，從煙盒里拿煙，灑了一地，毛曉燕被推了出來，媽媽不斷說：糊涂了，你別和肖文來往了，看看氣的。晚上毛曉燕躺倒床上，翻來覆去，電子銀行賬戶信息一再翻看，突然毛曉燕想到自己房貸的問題，這也不夠啊，她一氣之下把手頭湊過來的近萬元都沖進(jìn)了賬戶。他還是充了，狗威廉很恨地笑著，她像所有其他急于要掙錢的人一樣，路露說的那些無非是廢話，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那為啥要把她當(dāng)做魚？這朋友到底是隱藏多少恨之入骨髓的成分，把她當(dāng)做魚，倒是釣來不少是非。路露得知毛曉燕要被騙了，深思熟慮一晚上之后，他用一個陌生號打電話給她：這邊是警察，最近查處一起詐騙案，里面的資料庫里有您的資料，請問您最近進(jìn)行任何網(wǎng)(wǎng)絡(luò)(luò)基金定投之類的項(xiàng)目了嗎？

　　毛曉燕簡答回答沒有，但她意識到狗威廉引導(dǎo)(dǎo)她投的一定是詐騙，礙于被揭穿的自尊心傷害，她否認(rèn)了。路露聽了知道毛曉燕意識到了，他繼續(xù)(xù)囑咐到：最近境外網(wǎng)(wǎng)絡(luò)(luò)詐騙猖狂，你要多加小心。說完他果斷掛斷電話，比做成了最大的那一單還開心，激動，真是勝過千萬的分量。這些當(dāng)然是背著所有人干的，要知道如果內(nèi)(nèi)部知道他這樣做，那絕對是抹銷所有功績，以后估計(jì)得做一條看門狗了。

　　毛曉燕沒有多想，她當(dāng)真以為是警察。狗威廉是徹底被拉黑了，這樣一想之前幻想地種種真是讓她處境難堪，失落。好在化險為夷，毛曉燕急中生智跑到賬戶里把所有的錢提了出來，一萬五左右，這是背著狗威廉進(jìn)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