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路
太陽早就躲在厚厚的云中,不知所蹤。
在化妝鏡面前坐了半個小時的微生拂還是愣愣的,不知道要怎么打扮才好。
猶猶豫豫,她才想起朔燚,匆匆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一接通就等不及的問:“阿肆!我該穿什么啊?”
朔燚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正沒骨頭地懶在床上:“能見人不就行了,這才幾點啊?”
微生拂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她,也不說話,就勾唇在那笑。
正午的太陽還是有點冷。
朔燚訕笑著:“你想咋整咋整嘛,又不是你做東。”
聽說他們復(fù)合了,執(zhí)野的兄弟吵著要請吃飯,認認人。微生拂無語,他的兄弟基本上自己都見過,還同了班,怎么會不認識?
不過白來的一頓飯,不用自己花錢,微生拂外賣也吃怕了,便應(yīng)下來。
地點和時間都是她定。
本著便宜接地氣的原則,她選了大排檔吃燒烤。在江邊吃肉,還有酒喝,多好啊!
沒有異議。
時間定的是晚上,此時才下午三點。
“我還挺慌的。”微生拂扯扯自己的睡衣,抿著唇。
朔燚:“……”給我整懵了。
接著,她認認真真的在提意見,偏偏被微生拂全否決了,氣呼呼地不再管,讓她隨便穿個短袖T恤好滾了。
最后選定的是一件短袖襯衫配半身裙,還有點野,腳上的是一雙皮靴。馬尾扎的高高高的,畫了個淡妝,給了十足的面子。
不愧是混混故淵親外甥女。
九點整。
她是執(zhí)野過來接的,踩點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齊了。
“阿執(zhí),微生,你們來晚了,自罰三杯!”兩人剛坐在預(yù)留的位置上,就聽這群人起哄。
微生拂面帶著笑,和他們打招呼,一個個叫過去。敢情還真是都認識的。
絡(luò)沽和故淵也在。
執(zhí)野偏過臉問她要什么。
“都行?隨便點吧。”微生拂非常乖巧地一副樣子,從桌上拿了啤酒。
“行。”執(zhí)野把這任務(wù)交給絡(luò)沽,自個去接了個電話。
等他回來,便看到微生拂在這堆人中混的如魚得水,已經(jīng)是稱兄道弟了,虧自己還擔心她合不來呢。
“微生,聽說是你親的阿執(zhí)哎,真的嗎?”
“是啊。”微生也不惱,神色如常,眉眼彎彎,任誰看了都得說一句好相處。
三兩杯酒一下肚,之前的所有恩怨都清了。
執(zhí)野由著她喝,只是在她又開一瓶的時候和故淵一起摁住了她的手。
她馬上不爽了,皺起臉去瞪他們。
故淵:“外甥女,我要幫你媽照顧你的,萬一喝壞了怎么辦?”
執(zhí)野:“阿生,你胃不好,別喝那么多。”
微生拂:“……”我才喝了兩瓶。
不喝就不喝!
微生拂不管他兩,和別的人打牌,聊天,混的如魚得水。差點就桃園三結(jié)義或者義結(jié)金蘭了,多虧是之前都認識的。
執(zhí)野在和故淵竊竊私語。
“看看她,給你教的跟混子一樣。”
“那我外甥女,你帶她出來的好吧?”
“……”
爭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