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從30歲前我創作的全國獲獎小說《武夷山戀情》起,也創新創作了十幾部中短篇小說,之后,就再也沒有寫過小說。從事新聞和學術隊伍組織工作二十幾年,繁忙的策劃、交際和創收工作阻止我的文學之夢。加上家庭和經濟社會巨大變化與心理反差,使我無遐顧及文學創作,這些年,倒是在新聞寫作和策劃文案以及后來從事的視頻文本、學術研究方面有了小成。不過文學作品以詩歌、散文、小說為多,在幾十年的陸續創作中也集了厚厚的好幾本,少說也有近80萬字吧。
人過中年,我很想從我的記憶中挖掘與我人生有關的一切。
比如就從我的血液開始說起吧,說真的,從中國人血型起源上研究分析,B型血要占20%,主要是由匈奴、突厥、鮮卑、女真、契丹、西夏融入于漢族的血液中造成的;A型占40%,主要分布在南方,是由楚苗南蠻等古老民族融入華夏演變而來。AB型是B型人南下跟A型人繁雜而成;O型是一種最早血型,分布在中原,血緣來源是黃帝和東夷。
說起根脈,還得從生前我的外祖母的身世慢慢道來——
小時候我常望見我的媽媽干這干那,我的媽媽或納鞋底或掰豆角,或扛著鋤頭從沿岸玉米大地里跑來,一頭被雨點分離雜亂的劉海兒;或圍于炕上教唱幾句郭蘭英的調子,那曲調很圓潤,我靜靜地仰望著媽媽的嘴唇一張一合,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常常在母親的臂彎里進入夢中.....媽媽離開我有整整八年了。除了完成媽媽的遺愿,還有就是她留給我一串又一串故事,很寶貴。很值得記錄下來。聽她講,我們祖籍是在河南張德府(今安陽)。1942年,黃河花園口決堤,HEN省臨近黃河地區一片澤國,抗日戰爭進入持續艱苦階段。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尤其是黃河決堤,河水泛濫,一家老小逃荒的家庭比比皆是。姥姥與她爸爸分開后不久,兩個哥哥就被日本兵用刺刀刺殺了;后來,姥姥與其母親逃出,一路上,風雪交加,饑荒空難,天上的敵機投下炸彈,地下的災民亂作一團,慌亂中分不清手里的兩個包裹是孩子還是包裹,丟了孩子揀了包裹……一路走,走啊走,終于姥姥到了一座破舊神廟里,由于天寒地凍,冰雪連天,沒有一點食物,姥姥的母親在一個破廟里不久就去逝了;姥姥那時才七八歲,她哭著背起瘦弱的母親尸體,找了一個可以掩埋的地方,用雪埋了她母親。她獨自一人沿路逃荒乞討來到了太行山長治地區.....媽媽說,姥姥命苦,人也命大,在解放前姥姥當過童養媳,后逃出,義狼送她走出了大山。長治地區解放早,她成家后,也就到了新中國解放前夕了。之后又聽媽媽說起,三姥爺參軍后南下了,大姥爺給地主家當長工,臘月的中午喝了一壺燒酒,在返回家的途中,大姥爺一口氣全身躍入山谷就再也沒起來。還有一個姑姑,姑夫是長治縣寺莊一帶有名的暗八路,也就是地下黨,媽媽的姑姑是革命的追隨者,可惜后因病英年早逝。姥爺病故前,媽媽也已與爸爸定婚。父母的婚姻是由我爸爸的發小,媽媽的姑表哥給介紹認識的。后姥姥為了生計和養活其他的孩子們,剛三十出頭的姥姥只好攜子帶女與我現在的姥爺結為良緣。
從我現在太姥爺的革命記載中得知,我太姥爺原三保生于1918年,1936年參軍入伍,系一一五師三四四旅戰士,多立戰功,1940年在山西壺關縣宋堡村與日軍作戰時英勇犧牲。后我太姥姥為了國恨家仇,報效國家,依然將我姥爺原忠孝送上戰場。我姥爺系 1947年入伍參戰,先后參加過解放洛陽、鄭州、漯河、徐州、淮海等大的戰役,系陳毅部陳賡的13旅炮兵連戰士。后在戰役中負傷,榮立二等殘廢,退役在鄉,已于2001年因病去世。
聽一曲悠揚的影視老曲,先人均已離開我們!這一串串苦難和奮起的家族史,是一串讓人心疼的脈嘆曲、永嘆調!留給我則是一筆沉甸甸精神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