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困在雨里，有人在雨中賞雨。這帶黛色霜青的江南，這是畫家筆下的水墨江南，也是詩人筆下的煙火人間。

　　“霜降，你以后想干什么呀？”

　　“我以后還能干什么？就這樣挺好的。”

　　“做你喜歡的事情。你喜歡這樣子嗎？”

　　“那我也想不出我還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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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這次情況兇險。謹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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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殺了這些人嗎，一個不留？”

　　“你要放了他們嗎？”

　　“……”

　　“出了事兒我兜著，放手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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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蟄這孩子長得那么像你。怕不是你媽媽生你的時候。那個分裂的卵發育了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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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小就生活在暗的地方。所以我渴望光明。我希望我所腳踏之地。目及之處。都有陽光普照。”

　　“為什么？”

　　“那是信仰。”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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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歡那個女的？”

　　“還好。”

　　“長得不錯，身材不怎么樣啊。”

　　“身材明明就很好。”

　　“她的身子哪有我的摸起來舒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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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說這話的時候，你能不能把你的手從我的腹肌上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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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樣。我腹肌好看吧？”

　　“好看。我想摸兩把。”

　　“那可是給我未來媳婦摸的，你算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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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誰以后能有幸和我這樣英俊帥氣的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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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想讓我娶那個女的。你覺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

　　“要不假裝咱倆在一起？”

　　“那我要當上面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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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陸家就能全都掌握在你手上了。”

　　“雙向付奔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沒頭沒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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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

　　“對不起，說來慚愧。我覺得就算死也得死在牡丹花下。”

　　“哦，那你準備強來啊？”

　　“差不多吧。”

　　“算了吧，你醉成這個樣子。還是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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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不？”

　　“……明天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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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往昔種種，他感到一陣的難以釋懷。

　　明明早就放下的，為什么想起他心還是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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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兒啊。以后不能把你壓在身下疼愛了，以后有了別人也別忘了給我上香啊。”

　　在那一瞬間，他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不知道該想些什么。只記得他虛弱的模樣。和他拼命想觸摸到他臉頰的手。

　　繳械投降，他早就想過了。茍延殘喘了這么多年。也不過是他一句好好活著。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當他第一次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反了陸家。

　　“你以后想干什么？”

　　他的聲音還在他的腦子里，經年不散。

　　如果再來一次，他會說“想干你。”

　　多情自古傷別離。

　　人有悲歡離合。

　　本就是這樣。

　　陸霜降癱在那里，滿面往事被勾起的惆悵。

　　“司玄，賤不賤啊你，死了還要在我腦子里不時的蹦出來。可消停會兒吧你。”

　　末了，他臉上終于浮現出一絲悲痛。

　　“你不煩我了，我就可以來找你了。”

　　………

　　沒有崢嶸歲月稠，只有憶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