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落想了想：“他和別的女生講話你會不開心，他做一些事情你會心動……”

　　許霧仔細回憶了下。

　　許霧：“他沒和別的女生說過話，我沒怎么見過。”

　　“心動的話……”

　　許霧腦海中閃過江醉那句“你要開心，許霧。”

　　還有每次手里的暖寶寶。

　　運動會那天送水也是。

　　以及江醉那句極其曖昧的“許老師”。

　　許霧抿了抿嘴：“于落，你知道的，我那個計劃還沒完成。”

　　于落嘆氣，知道許霧說的什么。

　　“還差多少？”

　　“一百萬?！?p>　　于落啞口無言。

　　“快了，我再去打幾份工，今年獎學金應該是可以有的?！?p>　　于落點頭。

　　許霧笑了笑。

　　“你要是再貧血我揍死你?！閉f著，于落做出要打她的姿勢。

　　許霧笑出了聲：“那我還挺怕。”

　　于落練過跆拳道，黑帶。

　　“你快回去啦，你的票時間要到了。”許霧提醒。

　　于落頓時想起來，感覺沒了任何動力的垂了垂肩膀：“回去視頻啊?！?p>　　許霧點頭。

　　“對了，咱爸媽給你包的壓歲錢！”于落拿出一個大紅包，很厚。

　　許霧說不出是什么感覺，說她沒感情吧，也不是，她對于落，對于落的父母，幾乎真的當成了家人，于落的父母對許霧已經是當女兒對待了。

　　許霧接過，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大紅包給于落：“我比你大，老規矩啊?！?p>　　于落笑嘻嘻接過：“我就不假裝拒絕了啊?！?p>　　許霧笑：“德行，快走吧，趕不上了要。”

　　于落又匆匆忙忙起來。

　　上飛機之后，于落打開了那個紅包，有一張卡幾張鈔票和一張紙。

　　她打開那張紙：“一千塊錢是給你的壓歲錢，卡里有兩千，是給咱爸媽的，讓他們買點好吃的買點衣服，新年快樂，我的落落，別忘了替我祝咱爸媽新年快樂。”

　　于落嘆氣，回到家把許霧交代的都做了。

　　于家父母摸著那張卡想些什么。

　　空蕩蕩的病房里，許霧看著天花板，可能是閑不住，又想到處走走，這次是在病房里。

　　“又過年了啊，許霧?！痹S霧喃喃自語。

　　這一天她提前出院打工去了。

　　去一家火鍋店做臨時服務員，工資很高。

　　江醉下午給許霧發消息，許霧在忙沒回。

　　他跑到醫院來，結果護士說：“許霧啊，她提前出院了?！?p>　　……

　　許霧下班是晚上十一點了，她看了眼手機，江醉打了三十一個電話。

　　許霧有點不敢打過去，但還是打過去了。

　　對面傳來的是極為冷冽的聲音：“在哪？”

　　“剛下班?！痹S霧不以為意。

　　“我在你小區門口。”

　　許霧深吸了口氣。

　　“馬上?！?p>　　許霧本來是打算走路回去的，但還是打了的。

　　趕到的時候，江醉坐在冰冷的長椅上看手機，手凍得通紅，鼻子也是。

　　許霧走過去，少年好像知道是她，但沒抬頭。

　　“江醉?！痹S霧喊了聲。

　　江醉仍然沒回頭。

　　明明還在玩手機，就是不理許霧。

　　許霧也不惱，坐在他旁邊，先摩擦了下自己的手，又握住他的手，果然，手冰的不行。

　　江醉這才停下動作看著她。

　　許霧專心給他暖手。

　　“別讓我聯系不到你，行不行。”江醉說話，聲音有點啞。

　　許霧頓了頓：“我在上班，不能接電話，下了班我就給你打了。”

　　江醉：“為什么過年還要上班，平常上班不就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