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竅,位于人體臍下三寸,有形無質(zhì),可以吸收、儲存和釋放元氣,是辨別一個人是否為修士的重要依據(jù)之一。
可以說,有丹竅的人,不一定是修士,但沒有丹竅的人,一定不是修士。
蘇墨辭倒不在意白蘇染是不是修士,但……
‘身為‘鑰匙’的宿主,沒有丹竅,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蘇墨辭視線在白蘇染眉心和丹竅間來回移動,心中無比困惑。
盡管她之前從未見過“鑰匙”,可她也知道“鑰匙”吸收元氣的能力有多恐怖——實際上,對于鑰匙的了解程度,她說二,沒人敢說一。
蘇墨辭很清楚,尚未成型的鑰匙只有一個特性:那就是會持續(xù)不斷的吞噬元氣,以此補(bǔ)完自身。
不管是什么元氣,不管是宿主的本命元氣,還是外界的游離元氣,只要是元氣,鑰匙都是來者不拒。
因此,如果鑰匙的宿主沒有丹竅,無法操縱元氣和鑰匙維持平衡,那么宿主的下場就只有兩個:要么被鑰匙吸光本命元氣變成干尸,要么被鑰匙吸來的過量元氣撐爆身體。
總而言之,沒有丹竅,還是鑰匙的宿主,白蘇染的結(jié)局只可能是死!
然而詭異的是,白蘇染不僅體內(nèi)的本命元氣沒有被吸干,甚至就連鑰匙吸來的積蘊(yùn)在他身體中的海量元氣,對他都好像沒有絲毫影響。
這個樣子,就如同蘊(yùn)藏在他眉心處的那枚虛影不是“鑰匙”一般。
當(dāng)然了,這是不可能的,蘇墨辭對她的腥紅豎瞳還是很自信的。
‘沒有丹竅分擔(dān)元氣,還什么事也沒有,那么答案就很明顯了?!?p> ‘他的身上,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是我沒有發(fā)現(xiàn)的。’
蘇墨辭想到這里,腥紅豎瞳中血光驟然濃郁,她再次朝白蘇染身上望去,緊緊的審視著少年渾身上下每一寸,不放過任何一絲細(xì)節(jié)。
丹竅,小腹,胸口,眉心……嗯?
突然,蘇墨辭眼神一凝,停在了少年的眉心深處。
她隱約看見,在那遮天蔽月的白霧漩渦之中,有一縷淡到幾乎無法察覺的紫氣,纏繞在那枚“鑰匙”周圍。
那縷紫氣實在是太淡太淡,淡到了她一開始的腥紅豎瞳都無法發(fā)現(xiàn)的程度。
‘那是……’蘇墨辭眼眸微瞇,正想湊過去仔細(xì)看看,這時,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忽然在她心中響起。
‘主人,那只白狐要回來了。’
“……”
蘇墨辭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眼中血色豎紋瞬間消失。
蘇墨辭覺得,如果她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是一部小說的話,那么作者一定非常欠打。
她現(xiàn)在的心情就像是聽人講故事講到了高潮處,正滿懷期待的想知道下面發(fā)生了什么,結(jié)果那人直接來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她這么絞盡腦汁,辛辛苦苦讓暗鴉制作出幾個化身傀儡去把白狐騙走,就是為了近距離接觸少年,觀察他身上的鑰匙,結(jié)果都到最后一步了,就給她看這個?
“呼……算了?!碧K墨辭平復(fù)內(nèi)心的情緒,神色重新變得平靜。
“反正接近少年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至于觀察鑰匙,以后還有許多機(jī)會,那么長時間我都熬過來了,也不必急于這一時?!碧K墨辭如此想道,邁步就要走進(jìn)屋里。
只是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主人,你的腳……’
然后,蘇墨辭就感到腳踝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站在屋內(nèi)等了1130個字的少年見蘇墨辭站在門外一直不進(jìn)來,有點疑惑。
‘她怎么站在門外不動?難道她剛才真的生氣了?啊,不對,她腳受傷了!’
白蘇染恍然想起蘇墨辭的腳傷,他正要開口說話,卻忽然感到一陣香風(fēng)襲來,下一刻,一個溫軟的軀體撞入了他的懷中。
“???”白蘇染大腦瞬間宕機(jī)。
猝不及防之下,白蘇染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抱住了懷中的少女,免得她掉下來。
只是當(dāng)他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后,他就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
“?!蘇姑娘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白蘇染面紅耳赤,感受著懷里的溫香軟玉,尷尬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放手吧,他又怕少女摔下來,不放手吧,他又怕少女覺得他是登徒子。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誰來救救他啊!
白蘇染內(nèi)心在哀嚎。
“轟隆??!”
這時,一聲宛如炸雷的巨響在遠(yuǎn)處響起,一道白影以閃電般的速度從遠(yuǎn)處沖來,違反物理規(guī)律一樣的倏然停在了竹門前。
白影停下來的剎那,那轟然的巨響、快速飛行帶來的狂風(fēng)、氣勁等都在此時驟然消弭于無形,化作了一陣拂面的微風(fēng),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抹平了一樣,沒有分毫傷到白蘇染。
月光從天際投射而下,照亮了白影的模樣。
白影,正是白狐。
按理說白狐應(yīng)該很早之前就可以回來了,畢竟有條河離這里并沒有多遠(yuǎn),白狐的速度也很快,這點距離就連白蘇染都能很快回來,它自然更不用說。
然而就在白狐回來的路上,它又遇見了好幾個類似青衣人一樣的存在,一路上都在試圖減慢它回來的速度,害得它多花了一些時間將其統(tǒng)統(tǒng)解決掉,這才能用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
只是,它回來看見的場景,和它想象中似乎有那么億點點不一樣。
白狐看清面前的這一切,臉上殘留著的焦急之色瞬間凝固,迷茫、愕然以及憤怒等等情緒從心中噴涌而出,它呆呆的定在空中,一動也不動,仿佛變成了一座石像。
一時間氣氛一片死寂,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
過了好一會兒,蘇墨辭伸出雙手,搭住少年的肩膀,微微用力,脫離了他的懷抱。
她撐住少年的雙肩,回頭看了白狐一眼,問道:“這是你的靈獸?”
“???啊……??!”白蘇染一怔,回過神來,連忙答道,“小白不是我的靈獸,小白是我的家人?!?p> “咔!咔!咔!”
白狐緩緩扭動脖子,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搭著白蘇染雙肩的少女,然后扭轉(zhuǎn)視線,望向了白蘇染。
雖然它什么話也沒說,但是它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它需要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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