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可笑
白梓清待眾人走完后還是坐在位置上不動(dòng)(dòng)。
青花疑惑的看向白梓清。
白梓清深吸一口氣,緩慢的說(shuō)道:“扶我一把”
青花這才急忙伸手。
白梓清扶住青花對(duì)(duì)著蘭草吩咐:“準(zhǔn)(zhǔn)備沐浴。”
然后在青花的攙扶下回了房間,先是病態(tài)(tài)般的一直洗手,然后才吩咐兩人退下自己在房間沐浴。
約莫過(guò)了半個(gè)(gè)時(shí)(shí)辰,青花估摸著水都快涼了擔(dān)(dān)心白梓清出什么意外時(shí)(shí),白梓清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fā)開(kāi)門(mén)了。
“姑娘,奴婢替您拿來(lái)帕子把頭發(fā)(fā)絞干吧,不然夜里風(fēng)(fēng)大,著涼就不好了。”
“你們盟主說(shuō)的是盟主不在你們就只聽(tīng)命于我對(duì)(duì)吧?”
“是。”
“那就走吧。”
“去哪里?”
“盟主府后面的山洞。”
青花面有顧慮:“姑娘要不明日再去,這晚上更深露重的”
“不,就現(xiàn)(xiàn)在。”
白梓清說(shuō)完提起裙角就往前走,青花見(jiàn)勸不動(dòng)(dòng)白梓清,示意旁邊的蘭草拿上披風(fēng)(fēng),急忙跟了上去。
到了山洞,蘭草將披風(fēng)(fēng)遞給白梓清,與青花在洞口都等著。
白梓清披上披風(fēng)(fēng)進(jìn)(jìn)了山洞,按照記憶里記載江湖幫派書(shū)卷的地方去,打開(kāi)箱子發(fā)(fā)現(xiàn)(xiàn)是空的。
正疑惑間忽然想到什么,發(fā)(fā)瘋一樣急匆匆的打開(kāi)每一個(gè)(gè)箱子。
果然,之前裝有名家書(shū)畫(huà),金銀財(cái)(cái)寶的箱子全部都是空的。
再到不同的密室,之前好好放著的武功心法也全都不見(jiàn)了。
白梓清身體控制不住后退兩步,忽然忍不住低低的笑了,笑著笑著感覺(jué)眼前一花,眼一眨一顆晶瑩的淚珠就順著臉頰滾到下巴,再落在地上。
嘀嗒一聲,在空蕩的山洞里回響。
白梓清你可真是可笑。
枉你拼死救人自己一身寒毒,枉你好好的北國(guó)不回,非要替別人守著這個(gè)(gè)破盟主府。
不過(guò)是騙局一場(chǎng)。
讓你戀愛(ài)腦。
呸,戀愛(ài)腦,僵尸都不吃這玩意。
回家吧,回北國(guó)當(dāng)(dāng)你的世子爺去吧。
這江湖,就讓他亂吧。
女人一旦陷入到愛(ài)情里,就難免落得個(gè)(gè)紅顏薄命,玉殞香消啊。
白梓清忍不住蹲在地上,明明身上已經(jīng)(jīng)披了上好的狐裘披風(fēng)(fēng),可為什么還是這么冷呢?
就像明明知道這個(gè)(gè)人有問(wèn)題,寒鈺是他,玉金晗是他,是江湖人,更是朝廷的人。
可就是忍不住想著試試吧,這么好看相處起來(lái)也舒服,這不就是后果?
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白梓清蹲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膝蓋,可還是感覺(jué)深入骨髓的冷。
可能冷的不僅是寒毒的入侵,更是自己那顆被騙得支離破碎的心吧。
白天手上粘膩的觸感還在,當(dāng)(dāng)時(shí)(shí)還能忍著惡心強(qiáng)(qiáng)壓不適去檢查頭顱的異常。
可是現(xiàn)(xiàn)在只要一回想起來(lái),就覺(jué)得惡心。
青花再見(jiàn)到白梓清是一個(gè)(gè)時(shí)(shí)辰之后。
頭發(fā)(fā)還是濕的,甚至披風(fēng)(fēng)的背部都已經(jīng)(jīng)打濕一片了。
但是更明顯的還是白梓清臉上的虛弱。
本來(lái)就白皙的皮膚現(xiàn)(xiàn)在更是蒼白如紙。
雖然還未下雪但是睫毛上卻有一層白白的水霧。
青花一邊心想著山洞里面又不是寒凍怎么這都起水霧了一邊跟在腳步慌亂的白梓清后面回盟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