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陳年舊事
消滅一只混血僵尸,任務進度直接增加5%,一直盤旋在陳偉同腦子里的疑問,總算是明朗了。
正邪對立搏斗終身,往簡單了說,不就是消滅邪祟,系統(tǒng)按照他消滅的邪祟等級計分,達到要求就算完成任務。
搞明白了完成任務的方法,陳偉同的心情也漸漸明朗起來,青蛇劍被污的沮喪也消散了不少。
一夜死了幾十號人,天剛剛亮,任家鎮(zhèn)就炸開了鍋,百姓們將矛頭指向了教堂,隨后又牽扯出鎮(zhèn)長家的一系列破事,不過鎮(zhèn)長已經(jīng)死了,人們的怒火只能傾瀉在教堂和鎮(zhèn)長公子的身上。
王戴維和他那位表親被憤怒的百姓活活打死,教堂被徹底推倒,吳神父他們挨了頓揍,趁著夜色逃出了任家鎮(zhèn)。
料理完鎮(zhèn)上那些死去百姓的后事,九叔留在了陳偉同的小院過年,直到過完元宵,才回去義莊。
鎮(zhèn)長死了,新鎮(zhèn)長還沒上任,保安隊就徹底姓了陳,自從弄清楚完成任務的方法,陳偉同就對保安隊隊長一職完全失去了興趣,不過為了方便行事,保安隊長這個身份還不能丟,便讓陳文勝頂替了原來柳乘風的代管職務。
陳偉同每日除了修煉也沒別的事情可做,功力增長是一方面,九叔卻依舊沒有教他高深的咒法符箓,陳偉同一提這事,九叔就讓他好好想想道法術器的關聯(lián)。
時間一晃就到了三月,這天九叔派文才傳話,說是收到了四目師叔的回信,讓陳偉同去一趟義莊。
“秋生跟那個安妮是不是真的能成啊?我看他成天在酒樓里幫忙,最近來義莊的次數(shù)都少了。”
文才一路上旁敲側擊,提了好幾次秋生和安妮的事情,可他嘴巴又笨,說了半天都只是那幾句翻來覆去的話,陳偉同都替他著急,說道:“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再走一會就到義莊了。”
文才扭捏了半天,直至走到義莊門口,才拉住陳偉同的胳膊說道:“我聽秋生說,都是師兄你幫忙,他才跟安妮好上的,是不是?”
“你也想讓我?guī)湍悖俊標悅ネ髦蕟柕饋?p> 文才道:“秋生比我還小三個月,他都快娶媳婦了,那我能不著急嗎。”
陳偉同看著那張長得更加著急的面容,暗暗好笑。
不過回頭一想,兄弟倆原本都是光棍的時候還好,沒有對比文才還能得過且過,現(xiàn)在有了對比,他要是還不著急那就真的沒救了。
難怪最近都沒怎么闖禍了,原來心思都用來想媳婦了。
“那你想要找個什么樣的?”
文才眼睛一亮,連忙說道:“漂亮的,別的無所謂,只要漂亮的就行。”
這要求還真是符合他的性情,簡單直接,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陳偉同本想開口勸他認清現(xiàn)實,安妮能看上秋生,畢竟是人家秋生的顏值經(jīng)打,可他轉念想想,人總要有點追求不是。
況且這年頭也不一定非得按自由戀愛那套來,實在不行的話,他的空間里還有的是金銀珠寶。
陳偉同攬住文才的肩膀,一手推開義莊大門,正準備開口大包大攬的時候,就看到九叔伸著脖子貼在門邊,顯然是在偷聽兩人的交談。
見到大門被推開,九叔急忙直齊腰,抬著脖子四處張望,等到陳偉同叫了聲師父,他才裝作剛看到兩人,對陳偉同點點頭,說道:“來了?進去吧,桌上有水,自己倒。”
陳偉同輕嘿兩聲,放開文才的肩膀,提著帶來的瓜果茶點就往里走,錯身的時候,分明聽到九叔在那里嘀咕:“哼,還想要漂亮的……”
文才也聽到了九叔的不屑,嘟嘟囔囔拎著幾個熟菜往灶屋走去。
“師父,文才也不小了。”陳偉同倒了杯水遞到九叔面前。
文才和秋生不同,秋生還有個姑媽給為他做主,文才從小就被九叔收養(yǎng),大事小情都是九叔說了算,除非他打算叛出師門,不然九叔不點頭,他也別想娶媳婦。
“我不知道嗎?”九叔的表情緩和下來,嘆氣道:“他長成這樣,要錢沒錢,要本事又沒本事,十里八鄉(xiāng)的姑娘誰看得上他,我這幾年倒是攢了一兩百塊大洋,都是準備著給他將來娶媳婦用的,可現(xiàn)在的錢是越來越不值錢,去年一塊錢還能買四十斤米,過個年就只能買到三十斤了,我怕我到死都攢不出給他娶媳婦的錢。”
不論在哪個世界,錢這東西才真是不可或缺的,就算道法通玄的九叔,也會為錢犯難。
其實九叔賺的并不少,隨便一場法事下來,也有幾塊銀元入賬,但義莊的香燭紙錢開支也不小,時常碰到些需要無主的尸體,還要賠上一副壽材,所以說并不是賺不到錢,而是有錢卻攢不下來。
陳偉同想想,都是自己的師弟,一個人是幫,兩個人也是幫,況且錢財于他來說真不算什么。
“您是知道的,我表姨夫是任老爺,有適合文才的姑娘,要只是缺錢的話,您就言語一聲。”
這套說辭陳偉同當初也對秋生說過,九叔這個人死要面子,自然不會像秋生那樣心安理得,過了好一會才嗯了一聲。
陳偉同也不再多說,他想起同樣是茅山一脈,那位四目師叔看起來就比九叔富裕得多,便好奇問道:“師父,趕尸真能賺錢?”
九叔聞言,說道:“那也得看什么時候,如今天下兵荒馬亂,今天張大帥打王大帥,明天劉大帥打李大帥,每天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又不知是有多少是死在他鄉(xiāng)的,但凡親友有幾個錢,都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克死異鄉(xiāng),運尸趕尸的生意自然也會多一點。”
“原來是這樣。”陳偉同了然。
九叔喝了口茶,又道:“你四目師叔來信說,他這兩個月休息,正好有空,你那寶劍被污的事情,正好可以找他幫你解決了。”
“不是說生意很好嗎,四目師叔怎么還休息?”
九叔說道:“此事說起來,跟屠龍還有一些關系。屠龍這個人師從梅山巫教,年輕的時候跟你師叔搶生意,搶不過就暗中使壞,不過你師叔技高一籌,不僅識破了屠龍的詭計,還將人當場擒下,當時我們的師父,也就是你師公,召集一眾同門上梅山討要說法,當年巫教那位老師公念在屠龍為惡不深,只是將他逐出了門墻,但為了防止兩派弟子相互拆臺,就與我茅山諸位前輩定下約定,洞庭以北不論,洞庭以南的生意,兩家各占一半。”
“那后來呢?四目師叔和屠龍后來就握手言和了?”
“后來?后來屠龍不知道從哪里學了一身邪術,暗地里跟你四目師叔交過幾次手,具體情況等你見了四目可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