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其道而行之!
“爹,干嘛愁眉苦臉的?”
雖然剛才呂布的臉色有所改觀,但是呂玲綺還是發(fā)(fā)現(xiàn)(xiàn)呂布的臉色不太好看。
呂布正想搖頭說(shuō)沒(méi)事,但是轉(zhuǎn)(zhuǎn)念一想,陸風(fēng)(fēng)這不是在旁邊么。
自己雖然不能明著問(wèn)陸風(fēng)(fēng)如何解決。
但是可以通過(guò)呂玲綺啊。
“女兒啊,你不是讀了會(huì)(huì)書(shū)么,給爹出個(gè)(gè)主意,這丁原給我主簿之位,我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如何?”呂布說(shuō)著,同樣的,耳朵也已經(jīng)(jīng)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說(shuō)是問(wèn)呂玲綺,但實(shí)(shí)則是等著陸風(fēng)(fēng)的心聲。
“爹?你問(wèn)我?”
呂玲綺倒是一時(shí)(shí)間愣了愣,顯然沒(méi)有想到呂布居然會(huì)(huì)問(wèn)她:“依我看啊,既然爹你不喜歡主簿之位,何不如去再去找義祖父,讓他換過(guò)一個(gè)(gè)職位好了。”
這邊呂玲綺剛說(shuō)完,陸風(fēng)(fēng)便心有所思。
“嘖嘖嘖,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看著英姿颯爽的,也只是會(huì)(huì)舞刀弄槍罷了。”
“這父女倆都不太聰明的樣子。”
“還說(shuō)不喜歡主簿之位就去找丁原換過(guò)一個(gè)(gè)職位,你真當(dāng)(dāng)丁原是傻子啊,人家乃是并州刺史,執(zhí)(zhí)掌并州,那但凡安排的職位都是經(jīng)(jīng)過(guò)深思熟慮的,而且本身因?yàn)閰尾寄閽誆⒅萃芨擼≡瓰榱藱?quán)衡一下安排給你主簿之位。”
“就算去了,丁原估計(jì)(jì)也只是會(huì)(huì)糊弄一下,是不可能給你換職位的。”
聞言,呂布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的確,正如陸風(fēng)(fēng)心聲所說(shuō)的,丁原如果真的是深思熟慮之后給呂布安排的,那么就絕對(duì)不可能說(shuō)會(huì)(huì)這么輕而易舉的就換的。
相反,丁原還會(huì)(huì)竭盡全力的勸說(shuō)呂布擔(dān)(dān)任主簿,因?yàn)檫@樣對(duì)他有好處。
“哎.....”
呂布心中嘆氣。
這職位他是真的不想要,明明他一個(gè)(gè)武將,卻要擔(dān)(dān)任文官。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就在呂布思索著該如何讓自己心平氣和的度過(guò)這一個(gè)(gè)坎的時(shí)(shí)候,腦海之中所浮現(xiàn)(xiàn)出的陸風(fēng)(fēng)心聲卻是突然點(diǎn)(diǎn)醒了他。
“嘖嘖嘖,看樣子這父女兩個(gè)(gè)是真的想不出什么好事來(lái)了,就我說(shuō)啊,這主簿之位,未必就是壞事。”
嗯?
呂布來(lái)了精神。
“主簿一職乃是丁原特意安排的,就目前來(lái)說(shuō),最好還是不要和丁原鬧掰。”
“既然不能鬧掰,那么不如借此機(jī)(jī)會(huì)(huì)宴請(qǐng)一些人,讓別人以為你呂布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這個(gè)(gè)職位。”
“以此可以讓丁原安心,以圖后事!”
“而且還可以借此試試看哪些人愿意站在你呂布這邊,又有哪些人愿意站在丁原那邊。”
聞言,呂布眼前一亮。
別的不說(shuō),這一個(gè)(gè)計(jì)(jì)劃的確是讓他有些驚艷。
他想的是如何擺脫這個(gè)(gè)主簿身份,但思考了半天都無(wú)法擺脫。
因?yàn)槎≡豢贍蘢屗撾x掌控的。
而他卻是根本沒(méi)有往這方面去想。
陸風(fēng)(fēng)直接就詮釋了什么叫做順?biāo)浦邸?p> “再言之,主簿雖沒(méi)有軍權(quán)(quán),但卻是掌管文書(shū)的佐吏,宴會(huì)(huì)過(guò)后,哪方的人心中也有數(shù)(shù)了,借此職位招攬人心,對(duì)自己人可多加關(guān)(guān)照,對(duì)不是自己這邊的人還可設(shè)(shè)計(jì)(jì)鏟除,如此一來(lái),久而久之,百利而無(wú)一害!”
“秒啊!”
呂布心中贊嘆。
如果說(shuō)前面是‘畫(huà)龍’,那么后面這一計(jì)(jì)便是‘點(diǎn)(diǎn)睛’,直接就盤(pán)活了全部的計(jì)(jì)劃。
這一計(jì)(jì)如果可以安安穩(wěn)(wěn)穩(wěn)(wěn)的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下去,那么丁原的打壓甚至是一點(diǎn)(diǎn)效果都起不到,甚至是會(huì)(huì)起反作用。
“至于軍權(quán)(quán),你呂布怕什么,并州緊臨烏恒與鮮卑,還能沒(méi)仗打?”
“丁原他再想打壓你,這外族入侵,他也得靠你,所以根本就限制不住你在軍中的發(fā)(fā)展!”
呂布心中駭然。
如此說(shuō)來(lái),一文一武,二者并行,只要使用得當(dāng)(dāng),那么豈不是說(shuō)到后面就連丁原自己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此子真乃大才!”
呂布目光望著陸風(fēng)(fēng),神情震驚。
畢竟他是萬(wàn)萬(wàn)沒(méi)有想到,自己就算是絞盡腦汁都不可能想得出來(lái)的妙計(jì)(jì),居然是被這樣一個(gè)(gè)十二三歲的小毛孩子給提出來(lái)的。
只可惜這計(jì)(jì)劃并非是其想要表露出來(lái)的,若不是自己能夠聽(tīng)到其心聲,自己也不可能能夠得到如此妙計(jì)(jì)。
此人!我呂布絕對(duì)不能放走!
如果說(shuō)之前呂布對(duì)于陸風(fēng)(fēng)是好奇以及有些惱怒。
那么現(xiàn)(xiàn)在就完全是欽佩了。
雖然陸風(fēng)(fēng)年齡小,但呂布卻絲毫不敢忽視。
他呂布一直以來(lái)都混跡于軍隊(duì)(duì)當(dāng)(dāng)中,不理睬什么計(jì)(jì)謀,一心向著丁原。
而如今,丁原匹夫如此待他,他恨不得砍了丁原。
但如今他勢(shì)弱,尚且沒(méi)有機(jī)(jī)會(huì)(huì),所以需要徐徐圖之。
而陸風(fēng)(fēng)的出現(xiàn)(xiàn)則是給了他希望!
自然而然的,陸風(fēng)(fēng)的絕對(duì)不會(huì)(huì)放走的。
陸風(fēng)(fēng)此時(shí)(shí)此刻還不知道,自己也已經(jīng)(jīng)完完全全被呂布給盯上了。
他現(xiàn)(xiàn)在都在思索著如何讓自己成為一個(gè)(gè)‘透明人’,這樣就可以遠(yuǎn)(yuǎn)離呂布這個(gè)(gè)憨憨了。
“咳咳......”
后面陸風(fēng)(fēng)心中所想的事情,呂布就當(dāng)(dāng)做什么都沒(méi)聽(tīng)到了,他目光轉(zhuǎn)(zhuǎn)向呂玲綺,摸了摸呂玲綺的腦袋:“女兒,既然這職位已定,就算了吧,你明日去將你那些叔叔們?nèi)亢皝?lái),就說(shuō)你爹我要辦升遷宴。”
呂玲綺搞不懂,她畢竟不是呂布,無(wú)法聽(tīng)到陸風(fēng)(fēng)的心聲,而且涉世未深,根本不知這其中深淺。
見(jiàn)呂布這樣,呂玲綺還以為是呂布接受了呢。
既然接受了,那么應(yīng)(yīng)該就沒(méi)有那么大氣了。
“好的爹爹。”
呂玲綺點(diǎn)(diǎn)頭。
“嗯?”
這下倒是讓陸風(fēng)(fēng)有些詫異了。
“有點(diǎn)(diǎn)意思,看不出來(lái)啊,呂布居然想到了這一步。”
“我還以為呂布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會(huì)(huì)去和丁原講道理呢。”
“沒(méi)想到居然是宴請(qǐng)諸將,不過(guò)倒是有些意思。”
“難不成真的是史書(shū)上記載錯(cuò)(cuò)了,其實(shí)(shí)呂布真的是一個(gè)(gè)有大謀之人?”
陸風(fēng)(fēng)不知道這呂布是怎么想的。
畢竟他沒(méi)辦法知曉呂布的內(nèi)(nèi)心所想。
但是呂布現(xiàn)(xiàn)在給他的感覺(jué)卻是很不錯(cuò)(cuò)。
一改以前呂布四肢發(fā)(fā)達(dá)(dá)頭腦簡(jiǎn)單的認(rèn)(rèn)知。
不過(guò)就是不知道這宴請(qǐng)諸將之后呂布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