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有文化真好
孫先生一邊說(shuō)(shuō),一遍揮舞著手中的折紙扇。
語(yǔ)(yǔ)速緩慢,還時(shí)(shí)不時(shí)(shí)要跟大家互動(dòng)(dòng)一下。
看起氣氛不錯(cuò)(cuò),實(shí)(shí)則劇情十分緩慢,說(shuō)(shuō)了足足快有一個(gè)(gè)小時(shí)(shí),還只是說(shuō)(shuō)到四個(gè)(gè)土夫子打好到盜洞。
張小白連連搖頭,照這樣的速度,一個(gè)(gè)晚上能說(shuō)(shuō)三個(gè)(gè)字的內(nèi)(nèi)容,都特么算快的不行了。
這樣拖著劇情,《盜墓筆記》這本書(shū)就要被毀了。
像《鬼吹燈》一樣不行嗎?
邊說(shuō)(shuō)邊演,聲情并茂。
一個(gè)(gè)晚上一萬(wàn)(wàn)五千字打底,劇情推進(jìn)(jìn)的夠快,聽(tīng)(tīng)眾聽(tīng)(tīng)得爽,又對(duì)(duì)下一場(chǎng)(chǎng)充滿期待,這樣多好。
想到這里,張小白對(duì)(duì)覃姽婳說(shuō)(shuō):“姽婳姐,這孫先生就這么說(shuō)(shuō)到結(jié)(jié)束?”
覃姽婳此時(shí)(shí)對(duì)(duì)孫先生的表演還算滿意,臉上笑容不斷,聽(tīng)(tīng)見(jiàn)(jiàn)張小白的問(wèn)(wèn)題轉(zhuǎn)(zhuǎn)頭回道:“一般來(lái)(lái)說(shuō)(shuō)是50分鐘為一段,休息十分鐘再繼續(xù)(xù)表演,你覺(jué)(jué)得孫先生說(shuō)(shuō)的怎么樣?觀眾的氣氛不錯(cuò)(cuò)吧。”
張小白眼神朝著右邊瞄了下說(shuō)(shuō):“你看,前排的觀眾有互動(dòng)(dòng)是蠻爽的,可是后排的觀眾要睡著了。”
覃姽婳解釋說(shuō)(shuō):“所以前排的消費(fèi)(fèi)要貴很多,如果《盜墓筆記》能像《鬼吹燈》一樣火起來(lái)(lái),以后這里可是要收取門(mén)票進(jìn)(jìn)場(chǎng)(chǎng)的。”
張小白搖搖頭,“等會(huì)(huì)兒讓我試試吧,我覺(jué)(jué)得孫先生說(shuō)(shuō)書(shū)的方式太拖曳了。”
覃姽婳有些意外的語(yǔ)(yǔ)氣問(wèn)(wèn)道:“你也會(huì)(huì)說(shuō)(shuō)書(shū)?”
張小白笑笑,“我寫(xiě)書(shū)的時(shí)(shí)候模擬過(guò)(guò)故事里的場(chǎng)(chǎng)景,按著我腦海里的思路,應(yīng)(yīng)該可以吧。”
覃姽婳低頭想了想,幾秒鐘后才回道:“那我等會(huì)(huì)兒跟孫先生說(shuō)(shuō)說(shuō)(shuō)吧,你畢竟是作者,他應(yīng)(yīng)該不會(huì)(huì)有什么意見(jiàn)(jiàn),如果換成是其他人,我可提都不敢提。”
張小白理解覃姽婳的說(shuō)(shuō)法。
讓孫先生下來(lái)(lái),換自己上去。
這種的行為基本上等同于臨陣換將,被換下來(lái)(lái)的那個(gè)(gè)會(huì)(huì)舒服才怪。
這時(shí)(shí)候的程雪和柳小青對(duì)(duì)張小白要上去評(píng)(píng)書(shū)起了濃厚的興趣,甚至還有一些期待。
不多時(shí)(shí),隨著孫先生一聲方木敲擊,便彎腰鞠躬,走下臺(tái)(tái)去。
現(xiàn)(xiàn)場(chǎng)(chǎng)響起來(lái)(lái)掌聲,但寥寥無(wú)(wú)幾,全在前排。
這時(shí)(shí)覃姽婳的手機(jī)(jī)響起,是一樓大堂的經(jīng)(jīng)理打過(guò)(guò)來(lái)(lái)的。
“什么?人很多嗎?”
“好,我知道了,你叫孫先生到我這里來(lái)(lái)。”
掛了手機(jī)(jī)后,她對(duì)(duì)張小白說(shuō)(shuō):“可能你是對(duì)(duì)的,劇情太拖曳,有人開(kāi)(kāi)始離場(chǎng)(chǎng)了。”
張小白指著下面有幾個(gè)(gè)人朝著出口走去說(shuō)(shuō):“我已經(jīng)(jīng)看見(jiàn)(jiàn)了,這幾個(gè)(gè)人都是坐在中間靠后的,他們沒(méi)(méi)聽(tīng)(tīng)出什么味道,所以走了。”
說(shuō)(shuō)完后,他轉(zhuǎn)(zhuǎn)頭問(wèn)(wèn)覃姽婳,“你們一直都是這樣說(shuō)(shuō)書(shū)的嗎?”
覃姽婳點(diǎn)(diǎn)頭,“是啊,以前人不多,大家都擠在前面,可能沒(méi)(méi)有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個(gè)(gè)問(wèn)(wèn)題吧。”
“那等會(huì)(huì)兒你跟孫先生說(shuō)(shuō)一下,我先去準(zhǔn)(zhǔn)備。”
說(shuō)(shuō)完后,張小白走到程雪面前說(shuō)(shuō):“小雪,我去登臺(tái)(tái),你可要給我加油哦。”
程雪站起來(lái)(lái)說(shuō)(shuō):“嗯,我跟你一起下去,我就站在旁邊支持你。”
說(shuō)(shuō)完后,程雪將皮包放在墻角的桌上,然后回來(lái)(lái)和張小白往門(mén)口走去。
柳小青見(jiàn)(jiàn)程雪要下樓,于是也起身要跟過(guò)(guò)去。
剛走幾步,就被田玉婷給喊住了,“小青你跟著去干嘛?不要影響小白發(fā)(fā)揮。”
柳小青嘟起嘴不滿道:“我又不會(huì)(huì)搗亂,怎么可能影響小白嘛。”
嘴里這么說(shuō)(shuō),柳小青還是聽(tīng)(tīng)話的回來(lái)(lái)坐下。
張小白剛走,孫先生進(jìn)(jìn)來(lái)(lái)了。
覃姽婳說(shuō)(shuō):“孫先生,等會(huì)(huì)兒這本書(shū)的作者會(huì)(huì)上臺(tái)(tái)說(shuō)(shuō)一段,你在這里休息下吧。”
孫先生聽(tīng)(tīng)說(shuō)(shuō)是作者要親自上臺(tái)(tái),自然不好說(shuō)(shuō)什么,便在旁邊坐了下來(lái)(lái)。
“孫先生,你覺(jué)(jué)得這本《盜墓筆記》寫(xiě)的怎么樣呀?”柳小青問(wèn)(wèn)道。
孫先生說(shuō)(shuō):“難得的一本好書(shū),雖然只有一萬(wàn)(wàn)五千字,可是我能看得出這本書(shū)和《鬼吹燈》絕對(duì)(duì)有的一拼,只要可以說(shuō)(shuō)上百來(lái)(lái)場(chǎng)(chǎng),三藝茶館絕對(duì)(duì)可以轟動(dòng)(dòng)整個(gè)(gè)評(píng)(píng)書(shū)行業(yè)(yè)。”
覃姽婳眉頭一皺,“孫先生,你剛剛不會(huì)(huì)是故意放緩劇情,想用這一萬(wàn)(wàn)五千字拉開(kāi)(kāi)兩萬(wàn)(wàn)來(lái)(lái)表演吧?”
孫先生笑著點(diǎn)(diǎn)頭,“沒(méi)(méi)錯(cuò)(cuò),是這么個(gè)(gè)理兒。”
覃姽婳聞言苦笑,“你看到下面有人離場(chǎng)(chǎng)嗎?你拖著劇情,他們都挺不下去了。”
“哈哈哈!沒(méi)(méi)關(guān)(guān)系的,以我的判斷,只要有人連續(xù)(xù)聽(tīng)(tīng)了三晚,《盜墓筆記》絕對(duì)(duì)可以讓他們?nèi)薊貋?lái),前提是這個(gè)(gè)小說(shuō)(shuō)不要交不上稿就行。”
如果是張小白還在這里,估計(jì)(jì)會(huì)(huì)直接給孫先生一記白眼。
開(kāi)(kāi)什么玩笑。
《盜墓筆記》他不敢說(shuō)(shuō)百分之一百全部能背下來(lái)(lái),但整體劇情框架是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的。
只要稍加潤(rùn)(rùn)色,寫(xiě)出來(lái)(lái)的效果雖然不能跟三叔媲美,但是劇情肯定可以表達(dá)(dá)出來(lái)(lái),那可是足足百萬(wàn)(wàn)字,怎么可能會(huì)(huì)趕不上他說(shuō)(shuō)書(shū)的速度。
十分鐘很快就過(guò)(guò)去。
張小白穿著一身休閑服裝上臺(tái)(tái),讓臺(tái)(tái)下的觀眾皆是一愣。
不是孫先生的臺(tái)(tái)嗎?
這個(gè)(gè)小伙子是干嘛的?
沒(méi)(méi)等大家反應(yīng)(yīng)過(guò)(guò)來(lái)(lái),張小白左手已經(jīng)(jīng)拿起桌面上的白紙扇,微微扇了兩下,隨即抬手又拿起方木。
啪!
一聲脆響,大堂里霎時(shí)(shí)間一片安靜。
“白雪本布衣,始于天城,三尺微命,一介書(shū)生,不求聞達(dá)(dá)于三藝,幸充臺(tái)(tái)上先生。”
方木一響之后,張小白清朗的聲音緩緩響起。
待到話音落下,稍稍頓住,臺(tái)(tái)下先是片刻的寂靜,隨即便是陣陣掌聲響起。
誰(shuí)(shuí)都能聽(tīng)(tīng)出臺(tái)(tái)上的小年輕說(shuō)(shuō)的是什么意思。
他叫白雪,來(lái)(lái)自天城市。
是地位卑微的學(xué)(xué)生,不求在三藝茶館聞名,有幸在臺(tái)(tái)上充當(dāng)(dāng)說(shuō)(shuō)書(shū)先生。
文化人,妥妥的文化人。
就憑這一段自我介紹,就讓人嘆為觀止。
張小白微微一笑。
能不好嗎?
這可是《滕王閣序》+《出師表》的改編版本啊。
此刻,被張小白無(wú)(wú)恥的剽竊過(guò)(guò)來(lái)(lái),如果這都不能獲得掌聲,天理不容啊!
樓上,柳小青扶著欄桿望著臺(tái)(tái)上的張小白頓時(shí)(shí)失神。
這小子的文化底子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