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zhàn)損的男人
全國(guó)(guó)網(wǎng)(wǎng)友的畫面,從陸彥霆沖向教學(xué)(xué)樓后,就突然丟失了畫面,而導(dǎo)(dǎo)演組卻始終未對(duì)(duì)此發(fā)(fā)出聲明。
因?yàn)橐呀?jīng)到?jīng)Q賽了,一個(gè)(gè)鏡頭也是看,兩個(gè)(gè)鏡頭也是看,大家再?zèng)]有說什么,視線全放在了齊崇和白青禾身上。
白青禾放下了狙擊槍,換了兩把小手槍,蹲在頂層一個(gè)(gè)遮擋物后面。
她能聽見齊崇故意放大的腳步聲,那是故意在引她露出破綻。
場(chǎng)(chǎng)面變得極度緊張起來,白青禾甚至能提聽見自己強(qiáng)(qiáng)烈的呼吸聲。
齊崇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她等了半天都不見人進(jìn)(jìn)來,于是以身試險(xiǎn)(xiǎn),從遮擋物后跳了出來,朝門口開了一槍。
齊崇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她的蹤跡,立馬退回去,往開槍的方向扔了一顆煙霧彈,趁著煙霧彈散發(fā)(fā)出來的霧氣,他繞到了白青禾身后。
砰砰砰!
煙霧里響起混亂的槍聲,但是誰也看不清里面到底發(fā)(fā)生了什么。
直到煙霧散后,白青禾靠坐在頂樓的墻壁上,她手槍里已經(jīng)(jīng)沒有彈藥了,而齊崇槍里還有一顆彈藥。
他就算手里舉著手槍,臉上也是帶著微笑的,那笑容太容易迷糊人了。
“不要……”
上一世齊崇也是這么對(duì)(duì)她笑的,她本以為這個(gè)(gè)人溫柔好脾氣,于是就這樣一步一步陷入了齊崇為她挖好的陷阱里。
白氏集團(tuán)(tuán)破產(chǎn)(chǎn),哥哥出了車禍,而自己被關(guān)(guān)在齊崇的家里,受盡了非人的虐待,刻進(jìn)(jìn)骨頭里的仇恨,比前幾世的枉死更要讓她難受。
她望著齊崇,氣的渾身發(fā)(fā)抖,眼眶都紅了。
哪怕她知道,這只是游戲,可是她后腦勺的痛感讓她永遠(yuǎn)(yuǎn)都忘不了齊崇,每當(dāng)(dāng)看見齊崇一次,她的恨意就增加一次。
直到她真正的讓齊崇這個(gè)(gè)惡人受到該有的懲罰,她才能安心。
齊崇扣動(dòng)(dòng)扳機(jī)(jī),瞄準(zhǔn)(zhǔn)了她的頭部,白青禾通紅閉上眼睛,心里特別不甘心。
砰!她聽見了彈藥命中的聲音,但意料之外,并沒有打到她,心里立馬想到了一個(gè)(gè)呼之欲出的名字。
她驚喜的轉(zhuǎn)(zhuǎn)過頭,就看見陸彥霆?dú)獯跤醯姆鮒鴫Γ~前的碎發(fā)(fā)已經(jīng)(jīng)被汗打濕了,手上還有一道擦傷。
難得看見陸彥霆戰(zhàn)(zhàn)損的模樣。
“恭喜陸彥霆與白青禾取得勝利!”
陸彥霆走過去扶起了白青禾,仔細(xì)(xì)檢查了一遍,發(fā)(fā)現(xiàn)(xiàn)沒有受傷后才放開了她。
他看見白青禾眼角的眼淚,本想伸手幫她擦掉,卻又縮回了手,抿唇不語。
白青禾把他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他已經(jīng)(jīng)不能再向以前一樣對(duì)(duì)她了。
不過……
陸彥霆皺著眉頭看向齊崇,冷冷的說道:“齊先生果然厲害。”
“不敵陸先生厲害。”
齊崇微微頷首,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緩緩走向了出口,剛走出幾步,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視線錯(cuò)(cuò)過陸彥霆,落在了白青禾身上。
陸彥霆立馬擋住了他的視線。
齊崇嘴角帶笑,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陸彥霆,然后轉(zhuǎn)(zhuǎn)身走了。
“你認(rèn)(rèn)識(shí)(shí)他嗎?”
“合作過。”
白青禾語氣淡淡的,神情也看不出是喜是悲。
陸彥霆見她如此魂不守舍的模樣,心里很不舒服。
他跟上白青禾,依舊窮追不舍的問道:“那你為什么會(huì)(huì)那么怕他?他是不是對(duì)(duì)你做過什么?”
“陸先生,節(jié)(jié)目結(jié)(jié)束了。”
白青禾像變了一個(gè)(gè)人一樣,語氣冷漠的明示他,節(jié)(jié)目結(jié)(jié)束了,我們也沒有關(guān)(guān)系了。
因?yàn)閯倓傟憦霈F(xiàn)(xiàn)的那一刻,她心里突然有了種踏實(shí)(shí)的感覺。
她害怕了,信任一個(gè)(gè)人對(duì)(duì)現(xiàn)(xiàn)在的她來說太可怕了,她不敢保證,這次遇見的人就會(huì)(huì)是好人。
她不敢賭,只能選擇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