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寶藏—守護(完)
云層完全遮住了日光,天色變得有些許陰暗,風(fēng)開始了舞動,應(yīng)該要下雨了,時間不多了。
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的邁出一腳,脆弱的樹皮被磨掉,圓滾的樹身意味著我不能打持久戰(zhàn)。
我快速的跳上兩腳,過了半身,卻聽見一聲“呲啦”感到些許不妙,奮力向上一蹬。
正當(dāng)快要碰到巨木頂部時,不出我所料,“啪!”,聯(lián)系著希望的繩索被失敗斬斷,我失手,摔了下去......
不行!不能摔下去!因為!因為!我咬著牙,張開雙手,猛地戳入樹干,樹上留下了十道鮮紅的血跡,皮肉失去了皮膚的保護,哪怕是木屑的觸碰也是疼痛難忍。
“啊!!”眼角擠出了液珠,正如十根手指一齊被斬刀砍斷,我痛的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
“喜郎,個路有色播個捏,年扭問題吧。(個路有些簸個呢,你沒問題吧)”
“啊......沒......沒事。”我咬著牙回答道,現(xiàn)在還不是最痛苦的,我該如何過去,我雙手已經(jīng)廢了,雙腳也無法立足,我該怎么辦?......那就只好,用那個了......
我咬著嘴唇,拔出一只手,快速地抽出無鋒劍,狠狠地插入樹干,反作用力助我彈到高空,還好老爺爺閉著眼,否則血壓上來就糟了。
不過還沒完,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我看準落地點,“砰!”,落到銀劍旁,快要滑落之時,我舉起已被鮮血覆蓋的右手,用盡力量握住劍柄。
過高的血壓涌入指尖,其上的血管破裂泵出更多的血,我大吼一聲,紫青的筋肉遍滿了我整張臉,將劍往后一甩,我往前一彈,在空中伸出四肢,確保內(nèi)臟不受到太大的傷害。
“砰!”雙腿承受了所有的沖擊,震地的余音已經(jīng)將肌肉震得疲軟無力,稀碎的骨片在濃稠的白漿中流著,這簡直太糟糕了。
我想再起身,可四肢已經(jīng)無力,最終還是,不可以嗎......
“老板,可以了吧。”
“沒想到他會做到這個地步,也是難為你了,四郎。”
腦海中,在呼喚我的名字,不過都那么多次走到黃泉路口,也該了結(jié)了吧。“喜郎......啊,喜郎!”
喜郎?這是誰?是......我,啊!喜郎!喜郎!
我睜開眼,這次躺在了躺椅上,舉起手想敲醒下腦子,卻動一根手指都給我強烈的刺痛感。
“啊!”
“看來你現(xiàn)在可以明正言順的吃霸王餐了。”我半醒著眼,望向前方穿著深紅大衣的女子啪,霸王餐......啊,那是......
哦!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你是......黛特!我可實在被你害慘了!”
立毛肌一齊收縮,我氣得起身,但疼痛的雙腿又把我拉回去。
“嘛,四郎先生消消氣。”還是那個令人不爽的瞇瞇眼加微笑。
“是我失誤了,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作為賠償,我們望舒客棧將無條件為您服務(wù)。”
身居高位的她向我低了下頭,看來是有誠意的。我嘆了口氣。
“喜郎,要切抖撫嗎。(要吃豆腐嗎)”
那位老爺爺走到我身旁,指著桌上的杏仁豆腐說道。
我一想,這么說來我成功把老爺爺送到這來了,感覺先前的努力沒白費嘛!
我笑了笑:“不了,爺爺,我要跟黛特小姐有話說。你們可以出去一下嗎?”
其他人紛紛離開,窗外的鳥兒依舊是那么歡樂啊。“所以,你要我說那個嗎。”
“守護是吧。”我望向窗外的鳥兒,說道。
“哦,這是什么意思?”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估計又是瞇瞇眼。
向外吹了口氣,鳥兒被我驚走,它們的秘密就這樣被發(fā)現(xiàn)了——一窩鳥蛋。
我往后一躺,說道:“鳥媽媽守護著鳥兒,你們應(yīng)該也有守護的東西吧,那位老人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客人。”
話音剛落,她走到了我的身旁,問道:“那么,四郎,你守護的是什么呢。”
“深藏于灰燼中的寶藏。”
落日的余暉照射進來,在桌上的杏仁豆腐邊上,留下了這樣的字影:愿您享有這份快樂——致爺爺。
不得不說,望舒客棧的伙食還挺不錯的,我恢復(fù)地也挺快,嘛,馬上繼續(xù)下一次旅程吧。
“四郎先生,請等一下。”
“嗯?怎么了?”
“恭喜你康復(fù)了,那么......我們結(jié)賬一下?”
“誒,等等!不是無條件嗎!”
我嚇得臉都白了,可她還是在一旁偷笑。
“嘛,開個玩笑,我來是把這個給你。”
她伸出手,遞給我一個綠色的懷表,周圍一圈的銅環(huán)已被銹蝕成黑色,慶幸的是表針運轉(zhuǎn)還沒大問題。
“這莫非是......”
“感謝你對他的守護。”她還是這么,微笑著。
“喜郎!喜郎!”明明是個老骨頭,聲音倒是挺響的,不過我喜歡。
“再見!老爺爺!祝您壽比南山!”我抬起頭,沒有烈日的曝曬突然有些不習(xí)慣了。
還得謝謝黛特小姐,幫我把無鋒劍找回來了,也謝謝那位老爺爺,尋寶途中有了懷表可真是如虎添翼,我會好好,守護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