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請(qǐng)(qǐng)讓一個(gè)(gè)人先不記得,另一個(gè)(gè)別說(shuō)(shuō)了(大結(jié)(jié)局)
胡釗歌帶血的手想要摸薛晗穎的臉,卻穿透而過(guò)(guò),鮮血也穿過(guò)(guò)薛晗穎滴落地面。地面已經(jīng)(jīng)有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液,那都是胡釗歌的鮮血,薛晗穎就飄在上方。
兩名鬼差被打動(dòng)(dòng)了,他們也見(jiàn)(jiàn)過(guò)(guò)不少來(lái)(lái)此地的鬼魂,可沒(méi)(méi)多久就失敗退場(chǎng)(chǎng),可眼前的男人卻如此持久,奄奄一息也不放棄。
血液在淡淡的光芒反射下,形成淡淡的血光映照著薛晗穎,而胡釗歌則輕輕哼起他們高中,胡釗歌向她表白的歌曲。
“好溫暖的光啊,這歌曲好熟悉啊,他是誰(shuí)(shuí),他怎么了?”
當(dāng)(dāng)胡釗歌的臉龐映入其眼簾時(shí)(shí),與他相關(guān)(guān)的記憶涌入腦海之中,薛晗穎望著眼前的人,回憶起從前的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滴滴。
眼淚再次奪眶而出,看著渾身浴血的胡釗歌,薛晗穎心如刀絞。
“釗歌,你怎么了釗歌。”
薛晗穎大喊,想抬起手去撫摸他時(shí)(shí),卻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根本無(wú)(wú)法控制自己。自己的意識(shí)(shí)被困在靈魂深處,只能觀看,不能控制魂體。
薛晗穎拼命敲打著那無(wú)(wú)形的禁錮,聽(tīng)著胡釗歌的一段段話語(yǔ)(yǔ),哭著喃喃道:“我記得,我記得啊。”
判官看著胡釗歌的樣子默然不語(yǔ)(yǔ)。
胡釗歌感覺(jué)(jué)自己的意識(shí)(shí)在一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模糊,但他還是繼續(xù)(xù)說(shuō)(shuō)著,只要他還能說(shuō)(shuō)。
薛晗穎是魂體,她可以感受到胡釗歌生命和靈魂的流逝,如果在這樣下去他真的會(huì)(huì)死,甚至魂飛魄散。她慌了,不斷拍打著那無(wú)(wú)形的墻,雙手拍得紅腫。
“不要說(shuō)(shuō)了,不要說(shuō)(shuō)了啊,釗歌,忘了我吧,你快回去吧,不要說(shuō)(shuō)了啊……”
可胡釗歌沒(méi)(méi)有停止,反倒不斷述說(shuō)(shuō)。
見(jiàn)(jiàn)到胡釗歌的那濃烈的愛(ài)(ài)意,薛晗穎給了自己一個(gè)(gè)耳光,自己的愛(ài)(ài)人在拼命奮斗,而自己卻自暴自棄,勸他放棄,這怎么可以。
薛晗穎不再哭泣,而是不斷沖撞著無(wú)(wú)形的墻,撞得渾身青紫,撞得頭破血流,甚至意識(shí)(shí)產(chǎn)(chǎn)生的形體都在模糊,但她和胡釗歌一樣沒(méi)(méi)有放棄,兩人勢(shì)(shì)要在一起。
轟,仿佛有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薛晗穎沖破了無(wú)(wú)形的墻壁,重新控制了自己的魂體。
“釗歌!”
薛晗穎聲音顫抖地大喊,張開(kāi)雙手抱住胡釗歌卻撲了個(gè)(gè)空。
“晗穎!”胡釗歌看著眼前的人兒,恢復(fù)(fù)了神采,記起了他,他虛弱的話語(yǔ)(yǔ)中充滿了喜悅,但意識(shí)(shí)卻在逐漸模糊。
“你終于想起我了,我好開(kāi)心啊……”胡釗歌說(shuō)(shuō)著原本半跪的他,見(jiàn)(jiàn)到薛晗穎蘇醒,只剩一口氣吊著的他,露出了微笑倒向薛晗穎懷里。
“釗歌!”薛晗穎淚眼朦朧,想要抱住不知生死的胡釗歌,卻只能任由他穿過(guò)(guò)自己的身體重重倒地。
薛晗穎伸出的手僵硬在半空,她頭一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往下,看著倒在她下方的胡釗歌。她雙手打顫,想要去觸碰他,卻穿透而過(guò)(guò)。
薛晗穎無(wú)(wú)聲地開(kāi)口,最后撕心裂肺地喊著,雙手不停地?fù)浦瑓s一次次穿透而過(guò)(guò),她多么想要抱一抱他,多么想要給他最后的溫暖,可她卻做不到,只能看著他躺在冷冰冰的地面上,薛晗穎這一刻心如刀割。
“我記起來(lái)(lái)了啊,釗歌,你說(shuō)(shuō)的我都記起來(lái)(lái)了,你不是要帶我回家嗎,為什么你卻躺在這里了。”
薛晗穎躺在他身邊,手停在他的臉龐,依偎著他。
“這里冷躺在這里對(duì)(duì)身體不好,我們回家,一起回家吧。”
……
就在這時(shí)(shí),光芒閃過(guò)(guò),將兩人包圍,隨著光芒暗淡,兩人消失不見(jiàn)(jiàn)。
判官已經(jīng)(jīng)不敢再看,怕自己跟那兩名哭得稀里嘩啦的鬼差一樣社死。
判官嘆了口氣,他知道他已經(jīng)(jīng)輸了。
“上仙是不是早預(yù)(yù)料到了?”判官感覺(jué)(jué)自己做的小動(dòng)(dòng)作估計(jì)(jì)瞞不了對(duì)(duì)方,可對(duì)(duì)方卻沒(méi)(méi)有阻攔,應(yīng)(yīng)該是胸有成竹。
老神仙微微一笑,不做任何回答,表面穩(wěn)(wěn)得一批,內(nèi)(nèi)心卻也是驚訝,沒(méi)(méi)想到胡釗歌能做到如此。
“把尾巴處理好,其余后果我來(lái)(lái)?yè)?dān)。”老神仙笑道,說(shuō)(shuō)完消散不見(jiàn)(jiàn)。
“哎,造孽啊,我就想準(zhǔn)(zhǔn)時(shí)(shí)下班,居然這么難。”判官長(zhǎng)(zhǎng)嘆。
……
深夜,胡釗歌的臥室內(nèi)(nèi)
“回家后,我們結(jié)(jié)婚,我給你生娃,家務(wù)(wù)活我包,錢你來(lái)(lái)管,你說(shuō)(shuō)一我不說(shuō)(shuō)二……”薛晗穎哽咽,沒(méi)(méi)辦法再說(shuō)(shuō)下去,因?yàn)楹摳枰呀?jīng)魂飛魄散了。
“真的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lái)(lái)。
薛晗穎一激靈,猛地睜開(kāi)眼,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已經(jīng)(jīng)不再那地府之中,而且身邊的人也不是那渾身浴血的模樣,最重要的是自己可以摸到他,他也恢復(fù)(fù)了生機(jī)(jī)!
薛晗穎淚水再次涌出,但這是喜悅的淚水,她二話不說(shuō)(shuō)就撲向胡釗歌像八爪魚(yú)一樣纏住他。
“你說(shuō)(shuō)我管錢,什么都聽(tīng)我的是真的假的。”
“什么?你居然想管錢,還想管我,是不是活膩了!”
“啊!美女饒命啊,不要啊!”
……
(全書(shū)完)